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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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的一瞬,便有江水的潮润与鱼腥气倾覆,在穿堂风里,酿成了边关独有的煞气。

    这般厉害,惹得仆役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甚至有两个洒扫婢女被这*腥风逼得倒退半步,更加晕晕乎乎,不知所以。

    又有两个仆人看了慕怀瑜半晌,并不曾反应过来这位有着小麦色肌肤的女娘是谁——直到一个嬷嬷走了过来,大声喊了句“慈慈”,她们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位女娘正是家主大人的二女儿慕怀瑜!

    众人齐刷刷俯身想要行礼,可谁知这位常年在边关摸爬滚打的小将军,眼睛掠过满庭,却只是将手一挥,道:“虚礼免了!”

    ——就像她不打伞行于这斜风细雨中一般自由畅意。

    她只大迈步向前,嘴角洋溢着笑意:“我回来得还算及时,正好见我阿姐一面!”

    话音未落,慕怀瑜便瞧见视线所及之处,出现了一把桐油伞,割开了雨幕。

    她的心忽然有一瞬间凝滞,伞下那身影她其实熟悉,正是她的兄长慕严。

    隔着大老远,慕严便听见了慕怀瑜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可走到慕怀瑜身前的时候,这笑便变得温厚不已。

    她沾染了满身的水意,而他一身锦袍,纤尘不染。

    在慕严心中,他自己端的就是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

    那把桐油伞大,忽然倾斜下来,恰恰为二人遮蔽出一方小天地。

    “慈慈,多日不见,方才阿兄可听清楚了,你只想找阿姐,不想找阿兄?”他狭长的凤眼半眯着,似乎在打量这一位和自己同姓的妹妹,和自己离心程度究竟有几何。

    “二妹归心似箭,连蓑衣都不及披,这么急躁,居然不想见阿兄,可真让阿兄伤心呐。”

    慕严嘴上说着伤心,可嘴角翘起的笑意却一直不曾压下来——任谁见了,都认为这是兄妹间的逗乐打趣。

    然而慕怀瑜的确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面对兄长的两句话,她却只能尴尬地摸了摸头。

    这,这要怎么回答呢?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否认自己内心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比如此时此刻,她就是急着回来见阿姐。

    但是慈慈决定安抚一下兄长。

    慕怀瑜咧开沾着雨丝的唇角:“阿兄,我就说一说。反正谷雨宴,你横竖总在家中的!”

    他定然在家?呵,这话说得似乎没什么问题,但仔细想来,不就是没有把他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吗!

    真让人反胃。慕严一边想着,喉结重重一滚。

    他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个妹妹。

    他不喜欢她。她的性子就像一条野狗,毛毛躁躁,偏生这蠢物还顶着一张百年清贵的皮相!

    说实在的,和他勉强关系尚可的妹妹——那也就只有慕兰时了,可惜,她要挡他的道,那么,也就不能怪他不留情面;

    至于慕怀瑜,这个粗鄙的武人,白瞎了这个名字!

    剩下那个姓徐的,慕严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连姓氏都不属于慕家,当然不值得他这位长公子费心了。

    ……呵,这就是他的手足。

    也罢,她们得意不了许多时候了。想见慕兰时?好啊,现在就去见吧!

    慕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锋芒。

    以后可就只能去她的墓前见了!

    “是啊,我和你兰时阿姊都在家,既已见了我,便去见你的兰时阿姊吧,可要抓紧时间。”慕严笑得如沐春风。

    可就是这般温润的笑意,却莫名其妙地让慕怀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想,她的兄长,怎么能够笑得这么难看呢?

    ……饶是她这种在边关摸爬滚打了很久的人,都保留着慕氏长久以来的秀骨清像。

    ***

    慕怀瑜很快见到了自己的阿姊。

    大抵是久别重逢,她便将自己先在庭院中碰见大兄的事情告诉给了兰时阿姊。

    慕兰时一边听她说,一边拿着金剪子修剪花朵,闻言挑眉笑道:“哦,你回来的路上见到大兄啦?”

    “是!”慈慈肯定地道,又说,“大兄肯定是吃味了,因为我当时风风火火回来,就说要找阿姊你,他还质问了我两句呢。”

    慕兰时持剪的动作停住,“那你怎么回答的?”

    “阿姊,你也知道慈慈我不怎么会编,我就说他反正在家,都能见到的。”慕怀瑜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慕兰时笑了:“这样?”

    “是啊,最后他还让我抓紧时间来见你!”

    说至此,慈慈忽然觉得兄长说这句话的口气很微妙,可她想不到那口气之外,有什么含义。

    慕兰时重又将目光放在那并蒂芍药上,又用金剪修着它们的花瓣,道:“是啊,得抓紧时间。”

    ……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明明只是重复了大兄的一句话,可在慕怀瑜这里听着,却又有了别的意思。

    她怎么隐约觉得,自己兄长同阿姊的话,都是让她珍惜对方的意思呢?

    “呃,”慕怀瑜决定不去想这事,复又开口,“阿姊,我这次回来,也是母亲专门吩咐我来见你的……”

    “先等等,”慕兰时偏头看她,“大兄今日衣服的纹样你可看清楚了?”

    慕怀瑜愈发摸不着头脑了,她早告诉过母亲的,兄长是聪明人,阿姊更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和她们说话简直就是累得想死!

    因为完全摸不着头绪,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想要问什么东西。

    这衣服的纹样又有什么象征?

    好在她对这些弯弯绕绕不在意,记起兄长衣服纹路还是没问题,老老实实答道:“好像就是我们家纹,莲花吧?”

    “不过,上面似乎多了只朱色的鸟。”

    手中金剪子“咔嚓”一声,倏然剪断花茎,慕兰时轻轻地笑了起来:“好极,正愁谷雨宴缺道朱雀衔珠。”

    慕怀瑜悚然一惊,想琢磨阿姊这话背后究竟有何意味时,阿姊的手指却点上了她的额头,再下一瞬,她便对上了阿姊那双深邃如潭的清黑眼瞳。

    “正巧,来说说母亲让你做什么罢。”阿姊笑得极其疏朗。

    ***

    慕氏的谷雨雅集备受瞩目。

    那方小小的请柬,有时候却能比御史台的弹劾奏章更牵动仕途——得慕氏雅集邀约者,来年九品中正定品时,总能多添“风仪峻整”四字批语。

    这可是当今第一世家!能够参与慕家的谷雨雅集,无异于还是“名士”的一个铁证。

    连临都的京兆尹王茹也不例外,她提前几日就沐浴焚香,要准备赴这场雅集。

    她做京兆尹也有好几年了,每一年慕氏谷雨雅集,都会邀请到她——这也是慕氏谷雨宴会的铁规了,当有京兆尹出席。

    慕湄毕竟官至司徒,王茹不可能拂她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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