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但误标记太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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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现得柔冷坦荡。

    她相信她。

    “那你回来晚了,我就要先睡了。”戚映珠回道。

    慕兰时挑眉,接着逗她说:“今日还分不分楚河汉界?”

    “今日北伐,天下一统。”戚映珠嘟囔着,转过身去不再看慕兰时。

    ***

    祠堂幽火在青铜烛台上摇曳,将祖宗牌位拉出狰狞暗影。更漏声穿透死寂,每一声都似剜骨尖刀,将慕老爷子的神经寸寸凌迟。

    慕老爷子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明明祭拜着列祖列宗的宗祠,如今却像是一个个恶鬼看着他似的。

    那些描金绘彩的宗族图腾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先祖画像的眼珠竟似跟着他转动。他死死攥住衣襟,喉间泛起铁锈味——曾经那些被他活埋的佃户,此刻是否正从地缝里伸出白骨?

    “不过几个贱民……”他痉挛的指尖抠进供桌木纹,试图说服自己,“他们的命到底有什么珍贵的?不要想,不要想他们……”

    他不就是欺负了些孤女吗?不就是抢了些佃户吗?不就是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哪里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可为何此刻连案头香炉都在渗血?铜漏里的分明是清水,怎会泛着猩红?

    慕兰时那死丫头,这才多少岁,凭什么这样对他?他好想嚎叫一声,吸引人来救他。

    可是今日下午耗费了太多精力,他张了张嘴巴,只能听到几声干涩的声音。

    他叫不出来。

    “哐当——”

    倾倒的铜盆在青砖地上滚出凄厉长鸣,香灰混着纸钱残片在穿堂风中盘旋而上。

    慕老爷子僵硬的颈项后突然拂过一缕冰纨,未及转身,先窥见满地白幡如百尺绞绫倏然腾空,猎猎声里像是裹着无数细碎呜咽。

    他踉跄着转身,正撞进两泓寒潭——慕兰时立在烛架前,九枝明烛映得她眉目煌煌如神祇。

    像什么呢?老爷子只想得起来两个字,“菩萨”。

    对,菩萨,就是菩萨!慕湄其实是个顶顶好的人,虽然严厉,但是那会儿他们做了那么多错事,都没有把他们怎么样!那么,她的女儿一定也坏不到哪里去吧?

    “兰、兰时丫头。”他喃喃地开口,浑浊的双眼向上,只仰望着她,支支吾吾说,“菩萨、菩萨……菩萨放了我一命罢!”

    慕兰时广袖盈风立于明晦交界处,素纱袍裾翻涌如千堆雪,烛火在她眉眼间淌成流金的河——左半张脸悲悯若菩萨低眉,右半边却浸在阴影里似罗刹勾唇。

    “菩萨?叔公真是死到临头便和你那儿子一样,什么话都喊得出来,你儿子叫我奶奶,你便叫我菩萨。”慕兰时语气中带着不少戏谑,“就是不知道叔公知不知道……”

    “还是说,叔公只知道,菩萨低眉,却不知,”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金刚也会怒目?”

    他的性命,在她的一念之间。

    慕老爷子没有多想,他最后的理智容不得他多想。

    哪怕自己的儿子就是被眼前这个女人逼死,他也想要从她的手下活命!

    “兰时丫头,兰时丫头……”慕老爷子竭尽全力,膝行着跪到慕兰时的身边,喉结剧烈滚动,嶙峋指爪抠进地里。

    他抬起头可怜巴巴地仰望着她:“放了我,放了老朽吧……今日之事,不是我想做的,是那南风楼的教我的!我一个人,怎么都不敢来戏弄您啊!”

    更漏的声音依然还在,滴答滴答。

    像是他生命最后的倒计时。

    “叔公。”慕兰时笑了,低下头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今日兰时过来,也不是自己想做的,我怎么敢伤害你呢?”

    她笑的时候如春风般和煦,就像她自己的名字一般,兰时。

    可是那双凤眸的底色却是冷寂的:眸底清涧胜雪,像小石潭里沁凉的石子。

    老爷子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他怔怔地看着慕兰时,希冀倏然熄灭,转而上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恐惧:“慕、慕兰时,你要对我做什么?”

    他嘶吼着,甚至想起身逃离。

    “别急。”他都八十岁了,怎么可能斗得过二十岁的人?轻轻捏住腕骨,便立时又动弹不得了。

    疏冷如天上月的女子,眉目收敛了下来,语气愈发沉冷:“杀你,我嫌脏手。”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一瞬,暗处又闪出几个鬼魅般的人影,将那老爷子按在地上。

    “据说叔公对你妻主一往情深,既如此,不若就在这里跪着陪她,见你一片赤胆忠心,她说不定会上来接你。”

    慕兰时说话的声音极其漫不经心,却在慕老爷子耳边如同惊雷炸响。

    “接你下去,你们一家三口,”慕兰时轻啧了一声,“团聚。”

    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冷寂的天色,盘算着清明将近,又得多祭拜两个人了。

    啧,其实他们还不够格被她祭拜——不过蝉蜕终究要入药,谷雨宴才是炼丹的好时辰。

    她今日,就要将这破绽卖出来。

    第38章 038(一更)

    “抱病休养”的慕湄如今正在京畿的一处别苑休息。

    她们慕氏百年世家,到处都有产业。正好慕兰时让她装病,慕湄索性就带了些人出来——大约要一直住到谷雨踏春之后。

    她作为如今名义上的家主,清明祭扫抱病不去,之后的谷雨踏春也方便不去。

    纱帘外几竿湘妃竹筛下碎金,青瓷博山炉吐出龙脑香的薄烟,慕湄倚在软榻上休息。

    眼下正是午时,忽听得廊下木屐击打方砖的清响踏来,如鼓一般点破午后岑寂,听那豪迈不羁的节奏,慕湄便知晓这是自己的二女儿慈慈。

    慈慈大名叫慕怀瑜,本来说给她取这个名字,是想让她知书达理,却不成想,慈慈抓周,一把便拿了把短匕,自此便一头栽进这武学里面!

    她七岁的时候就跟着慕氏亲族去了荆州边防,从小便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鲜少有时间回来。

    这会儿慈慈也是听说母亲抱病,正好休沐,借机回来看看母亲。

    “阿娘今日可进得羊酪羹?”十四岁的女郎声若金戈相击,抬手掀帘时露出小臂狰狞刀疤,江雾裹着鱼腥味扑面而来。

    虽她本人生就了一副慕家祖传的秀骨清像,偏被边关雕琢出悍色——眉峰如断刃斜飞入鬓,眸光似寒星坠在麦色肌肤上。

    “当然好些了,”慕湄躺在软榻上,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一点病气,“你倒是终于有孝心,舍得来看娘亲了?”

    慈慈鲜少回临都。

    慈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母亲,我实在是和京城那些小姐公子们玩不来,再说了,在叔叔的军营里面多好,你不知道去岁我立下了战功,那些兵士们都夸我呢……”

    母亲不说话。

    见母亲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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