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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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面污痕斑驳,沿路灯也很少,梁穗走进单元楼就打开了手机电筒,顺带瞄了眼时间。

    八点多,这个点姐姐他们还没闭店,她翻出包里的钥匙握着,疲疲沓沓地往上走。

    这一天都仿佛消磨在奔波的路上,累得肩膀是塌的,脚步没踩多重,年久失修的感应灯毫无反应,只有每层户门里传出不隔音的人声。

    她照亮一段走一段,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抵达了六楼这层台阶,半道停下来有些疲累地喘了几下。

    而后手电灯光无意地往上晃,照亮房门的同时,高大的阴影面也从最后一级阶梯上斜落下来,试探到她的脚边,几乎占满了那一块儿逼仄的窄道。

    陈既白敞开腿坐在那级阶梯上,长臂松垮搭在膝盖,浓郁的戾气在他周身张弛,迸发,往下漫涌。

    他迎着这束微薄的手机灯光,抬起脸,撩起的薄薄眼皮下,死死凝视着她的目光阴鸷而森冷,身上有潮意冷气,脸色几近苍白。

    不知在这里守了多久。

    她几乎条件反射地被恐惧驱动地后仰,寒毛卓竖攀紧了落灰的扶手。

    随后,在她惊恐的,节节败退的神色下,陈既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宽厚的阴影覆压,单手插兜拾级而下,面无表情地调出手机里的界面,停在她身前一阶,将屏幕转向。

    她心跳猛烈坠地弹起,想逃却被僵直的身子固定。

    那是一页触目猩红的未接,是三个多小时以来,他发了疯的猎寻。

    “我们分开之前,是怎么说的?”

    他盯住她,轻轻呼气,“宝宝?”

    扑面的,无所忌讳的劣性。

    第45章 分手你没有叫停的资格

    梁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直线坠落,她眼中有恐惧,有憎厌,有难以置信,被风贯穿过的身躯又开始股战而栗,手机电光随之垂落,眼前漆黑如雾,数不清的杂线从雾团里穿出,扎进她的眼孔,扎穿她的四肢百骸。

    八点二十一分,陈既白先一步出现在了她家门前。

    精确到楼层,门牌,这是连定位也无法办到的。

    “为什么……”她一片空白的大脑跃出字幕,下意识往后退了两级阶梯。

    但陈既白现在没有解释的欲望,他甚至没有同她生气的想法,冲她温和一笑,“这次就算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她不顾地继续问,继续盯,满身狼狈的狠劲。

    陈既白漠然揣回手机,整层楼梯陷入黑暗静寂,他们在黑暗中相互凝睇。

    “你习惯乘八号线到书香路再换乘公车坐到小区街口,这个路线在你大一那会儿就固定了,目的地从没变过,很好猜。”

    “不过我以为你离开小区会回学校,半路打转还挺麻烦,没想到还是在这等了会儿,真冷。”

    晦深的蓝眼在暗色光影中愈发像狠劣暴戾的兽类,此刻却平静得有些病态,又生抚慰地看着她,看得她发抖,惊骇。

    “其他的我会再跟你解释。现在,”他主动靠近一阶,“跟我回去。”

    梁穗腿弯都抖得发虚了,她喘气,一段连一段不成声,“陈既白你……你……”

    语无伦次,她脑子都要炸掉了,从哪指责,又从哪质问,但眼前人早就不是可以讲道理的。

    逃。

    她要逃。

    她开始摇头:“我不、不能这样了,分手、我们分手吧陈既白,你快出国了,也要玩够了对吧?”

    她语速很快,带着紊乱气息,眼中蓄出泪泽,吓得人不是人。

    陈既白就站着,冷漠地听她杂乱无章的一通,抬手,扣住她的肩臂,下滑,柔声问她:“跑累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

    梁穗还在摇头,在他掌心桎梏下抖得厉害,“我不要你解释,我不要听,你放我走,我们到此为止,各不相干,我们——”

    “我问你,”陈既白的声音忽而沉底打断,置若罔闻地问:“想吃什么?”

    梁穗彻底怔住,泪液不受控地滑出来,惊悚侵占了大脑,她甩不开他,底下指甲扣得手心刺痛,最后一声是用吼的:“我说我们分手!”

    溘然,整层楼老化的感应灯应声而亮,个别户门里发出窸窣声。

    她脸上的畏怯顿时藏无可藏,泪眼浸透。

    而他阴沉,也趋向偏执地盯着她,终于正面回话:“我说我不想听。”

    ……

    ……

    有户门打开的声音,受到侵扰后上下张望的邻里,破败的隔窗被寒风摧残发出啪啪碰撞声。

    感应灯长亮,大概过了十秒,逐一熄灭。

    楼道阒然悄寂,冰寒刺骨。

    梁穗站定着,已经没有了力气,搡他的手渐渐垂落,也闭上了眼,黑暗中感觉到温热的指腹抚摸面颊,拭去了泪渍。

    而后嗓音清洌,也灌着风:“都知道了?”

    她不答。

    “知道了多少?”

    她眼也没睁。

    陈既白就这样细数起来:“家教,宋长恒,谭怡,还有呢?”

    原来还有吗?梁穗自嘲地笑了一声,却不想问了。

    脚步声响,他又走下一阶,在她面前,手掌绕到她后脑勺,把人往怀里埋,揉着她的发,神情疏冷,“不告诉你是怕你多想,我也没打算弄死他,晾一晚上受点儿苦头就让人送医院了。”

    梁穗咬紧了牙根,不久前的画面又冒尖,她声音发着抖:“你见过他现在什么样吗?他真的就快死了……”

    陈既白顿了顿,下颌蹭了蹭她:“他做错了事,这是他应得的。”

    她后劲儿还没缓过来,是真的在怕,从没有一刻那么想逃离他。

    “宝宝,”他说,“我知道你上头的时候会把什么都忘了,是不是我说喜欢你,你也不信了?”

    梁穗眨眼,泪液湿了他的胸膛,“你知道我在利用你,我讨厌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他说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培养,你可以试着没那么讨厌我,甚至喜欢我。”

    瘆人的僵冷漫遍全身,梁穗在他胸膛睁开眼,直面一团黑寂,深不见底的胆憷,她在他这番话里感到好笑,讥诮,她闷说:“没可能的。”

    “你这种人,很可怕。”

    拥住她的身体僵了僵,劲里也稍松,这让她喘息的空间更大,也更容易感知他的怏然。

    可怕。

    他如此用心,如此真诚,如此爱她,居然令她感到可怕。

    他分明从来没有想吓她的,他步步为营,生怕错漏,扫清所有障碍,一点一点,用尽全身心的耐力去教导她来爱他,最后换来一句可怕。

    哪怕他们体。液相黏,唇齿相缠,他一次次地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她,她只想逃,只想摆脱,只想等他失去兴趣。

    陈既白握住她脆弱到仿佛稍加用力就会粉碎爆裂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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