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有疾,疾在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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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样才肯和朕说话?”

    那孤本被火舌吞噬,一点点烧成灰。

    郁卿忽然感觉,自己就像它一样。因为价值连城,能住在高阁中,最后被敌人付之一炬。

    书能做什么?只能静静躺在书架上,等待人选择烧了还是藏着。

    郁卿忽然无比愤怒,一脚踩灭了书上的火。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凭什么要她承担这一切?

    谢临渊紧紧盯着她,最后无可奈何道:“你不说话就算了,至少别这样!”

    郁卿抬起头,伸出手,掌心向上:“给我!”

    “什么?”谢临渊蹙眉。

    “冰糖葫芦。”郁卿冷冷道,“我心情不好,想吃甜的。你别告诉我你没有!”

    谢临渊皱着脸,僵硬地伸出手,果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嫌弃一般地飞速塞进郁卿怀里。

    郁卿撕开纸,发现是核桃馅,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边吃边问。

    谢临渊冷笑:“你跑到天涯海角,就算死了,朕也能找到你,你永远别想摆脱朕。”

    他说这话的模样真的很欠揍。

    郁卿咬着嘎嘣脆的糖壳,沉默片刻,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不论我去哪里,你都会陪伴在我身边,生死相随?”

    谢临渊的脸突然涨红,赤色从耳尖蔓延到脖颈,触电般立刻起身,怒斥道:“你少自作多情!朕说的是你永远也逃离不了朕的掌控!”

    郁卿淡淡哦了一声,点头道:“行,那是我理解错了。”

    她又低下头去,攥着糖葫芦的竹签。

    不吃,不出声,也不理他,思绪好似飞到天外。

    谢临渊眉头紧皱,双唇微动,瞥她一眼,迅速转回来,硬声道:“你非要自作多情,朕也懒得管了。”

    高处风冷,已是后半夜。

    郁卿看着渐渐西沉的月亮,想到赵娘子所言,烦躁地闷声道:“你就不能放弃么?我承受不起。”

    谢临渊垂眸。

    地上一滩余烬,他指节掐得发白。

    就算她要一直这样折磨他,他也做不到放手。

    晨星渐渐升起,谢他一言不发离开。

    郁卿瞪着他的背影,怀疑他每天都不怎么睡觉才时常发疯。

    潜入牧府不是易事,还非得半夜来一趟,夜未尽就要走,就为了和她待两个时辰。

    她回到屋中,睡了大半天,直到太阳快落山才醒。因此当晚谢临渊来时,她仍然没睡,靠在床头看一本北凉游记。

    以前她总觉得古人的书很难读,没标点符号,还写得密密麻麻。但在宫中读多了更难读的东西,看这些游记竟也不头疼了。

    谢临渊自己不睡觉,还理直气壮地管郁卿睡得晚,抽走她的书,顺便吹灭她看书的烛火,兀自抽开衣带上床:“朕就当你昨日说的是气话。”

    郁卿躺平闭上眼,不理他。

    床侧传来他掀开被子躺进来的响动。

    良久后,她听见谢临渊低声道:“牧峙到底怎么欺负你了。”

    郁卿睁开眼,盯着床顶:“不是牧峙,是你。”

    谢临渊深深蹙起眉:“你想骗朕?若真是朕欺负你,你早就一拳打过来了。”

    “……”郁卿觉得谢临渊还是太了解她了。

    问题的确不在谢临渊。只是她不想和他在一起,才总认为他在连累她,恐惧今后还会有更多人因谢临渊欺负她。

    但裴氏冲着谢临渊而来,凭什么由她承担后果?

    “裴氏派来一个人,让我喝假死药回京都。我也不知道裴氏要做什么,你知道假死药吗?喝了七日会像死人,没有气息脉搏,身体凉凉,醒来就神智错乱,什么都记不得。”

    谢临渊猛地睁眼:“裴左丞?他好大的胆子!”

    郁卿被他一把拽住翻过身,对上他的眼睛。

    “谁威胁你,立刻跟朕讲!朕早就说过,这世上所有人说的话你都不要理,你只用听朕一人的!”

    郁卿刚要给他一巴掌,立刻被他抱紧在怀。他心跳得飞速,气息也尤为急促。

    郁卿不知他在紧张什么。

    过了许久,才听见他略微发颤的声音:“不要喝那种药,听到了?”

    郁卿没有答应他。

    万一他再将她囚在宫中,她一定会不择手段逃跑。

    上次她烧掉小院,让谢临渊误会她死了,他还不是当了四年皇帝?疯是疯了点,但还算过得去。

    谢临渊又重复了一遍:“听到了吗?”

    郁卿胡乱敷衍了两声,他这才作罢。

    床帐昏黑,她一动不动躺着许久,几乎快睡着了,忽然感觉他胸膛在颤动,接着被谢临渊的笑声吵醒。

    这人向来会发疯,郁卿迷迷糊糊给了他一拳,凑过去抱枕头,又被他拉回来。郁卿想也不想又锤他一下。

    谢临渊忽然道:“你怎么还不让朕杀了牧峙?”

    郁卿莫名其妙,转眼恍然明白,她主动向谢临渊说起裴氏威胁她,让他误会她态度松动了。

    她淡淡道:“这有本质区别。”

    谢临渊怒道:“有什么区别!你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朕,还不如直接和朕回去。”

    郁卿冷笑着接话:“那我就此放弃挣扎,直接回宫嫁你算了!”

    谢临渊怔在原地,眼中闪动着不敢置信,忽然一点点笑起来:“好,你想选什么日子?”

    郁卿一巴掌过去:“不是,你这个人——我说的是气话!反话!你听不懂吗?”

    谢临渊被打了好几下,咬着牙不言。

    “装什么听不懂!”郁卿踹他,“走开!”

    谢临渊握住她的腿:“伤好全了再踹!”

    郁卿气得拽起被子捂住头,不理他了-

    往后一连数日,郁卿都没见到谢临渊。也不知他半夜来没来。但有侍从自前线返回牧府,同郁卿道:“牧将军邀夫人来定北军军营,夫人可愿?”

    郁卿拢在袖中的手指捏住,立刻笑着应下:“当然愿意,容我准备准备,明日出发。”

    她这两日在北凉游记中读道,万里无垠的敕勒川以北,鲜少有人烟。春日正是水草丰茂时,草地能高过人腰。从素兰河一路向西,可以抵达西域的大月氏。再往东走,就能重新回到大虞,又彻底避开途径北地诸郡县。

    侍从走后,郁卿回到屋中,婢子听说她要去前线,连忙相劝:“夫人不知,前线危险,北凉荒蛮之地,有人殉的习俗,我爹爹就惨遭毒手。”

    郁卿沉默片刻,道:“大人又不是叫我去打仗,只是带我看看敕勒川风光。”

    第69章 第 69 章 下辈子

    郁卿后悔剪了手笼。万一哪天惹恼了牧峙, 至少手头还有备着点东西,挽回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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