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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攀柳》 110-118(第12/13页)
“嗯?”
“辛苦了。”
柳湛终于忍不住轻轻笑出声,她声音真好听呀,叮咚的泉水一样。
……
走出泥地后三日,一行人抵达兴元府驿馆。
柳湛神秘兮兮,非要邀她听琴。
水榭中架起七弦,池塘上莲叶接天,蜻蜓乱飞,萍萍看他掀袍坐端正,抬起双手,心想:不会又是《松入风》吧?
是也行,反正他弹得好听,而好听的曲子会带给人好心情。
她转念就想通,微笑望他。
柳湛一挥手,便叮叮咚咚,好生愉快。萍萍仿佛置身上元的灯会,张灯结彩,欢天喜地。
曲子听到一半,她就已经从微笑变成笑眯眯,情不自禁跟着拍子点头,甚至想跳一跳。
一曲终了,萍萍禁不住问:“这是什么曲子?”
“这是我专门为你谱的曲子。”柳湛含笑凝睇。
萍萍也是学过几天琴的,晓得这曲牌是《好事近》。
她眨眼,抿唇,唇角微翘。
柳湛笑道:“今日七夕,这首曲子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
今日七月初七?
萍萍完全过忘记日子了!
“还有第二件。”他说着探向左手袖袋,萍萍忙打断:“可是我没有为陛下准备礼物。”
“不要紧。”柳湛觉得该说的还是要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胜过所有礼物。”
这不是和好后第1回 听他甜言蜜语,却是头回萍萍听见后,心里淌过暖意。
柳湛掏出一物,走到萍萍身边双手递出。她连忙接了瞧,是枚平安符——照着她送柳湛那枚绣的,但多绣了一圈同心纹,更精致巧思。
柳湛道:“我给你也绣了一个,但是针脚不好,不要笑话。”
萍萍还在想那句胜过所有礼物,她突然想让他知道,双方的付出都是能被看见并给予肯定的,不管多么微小的事情。
萍萍仔细将平安符系在身上,而后锁住柳湛双目:“我也会尽快补给陛下一份礼物。”
她顿了顿:“一定。”
还情吗?
柳湛望着她想。
一时拿不准她是回应,还是人情客套。
这两样差别可太大了。
萍萍想送到他心坎上,于是询问:“陛下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问别人想要什么礼物,更偏向偿还人情。柳湛微垂眼皮,藏住眸中黯淡:“再绣一个平安符也行,我一起挂着。”
萍萍看向柳湛腰间,假想了下,挂两个不大好看:“两个都要挂出来吗?”
“要,”柳湛坚定,“只要是你绣的,我都挂着。”
萍萍眉蹙得更狠,片刻,反问:“我绣十个你挂十个吗?”
“挂啊!”
萍萍想象下那场景,不禁大笑出声,不仅露出皓齿,还重现了酒窝。
柳湛恍觉那酒窝是她脉脉杏眼里溅出的笑意凝成,这笑还同时飞溅进他心口里。
他想抬手抚她脸颊,触一触那酒窝,看是不是像铁花、烟火,星辰,一切飞溅的东西那样滚烫。
柳湛无形摁住自己的手,先询问:“我可
以摸一摸你的脸吗?”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交心
萍萍正笑着, 突然听见这个请求,十分意外,不由愣住。
但她并不反感, 又笑了一声:“好啊。”
柳湛缓缓抬手, 指尖一点点探向萍萍酒窝, 心竟像少年时那样剧烈鼓动,却又不全似少年心境,千回百转, 多数分沧桑。
萍萍脸颊热乎, 柳湛指腹微凉,触及那一霎她笑道:“你手还挺冰的。”
消暑降温, 刚刚好。
柳湛闻言指腹在她脸上缓缓摩挲,为她带走热气。他翘着嘴角,跟自己也能笑出酒窝似的。
过了会,突然想起一事,急问:“我手糙,有没有弄疼你?”
萍萍摇头,他的手始终粘在她脸上, 随之移动。
她挑眼皮:“摸都摸了, 还说这样的话。”
柳湛低头微笑。
少顷, 他改摸为捧, 两只掌都贴在她脸颊上,一眨不眨,仔细端详。
萍萍起先几分无措, 四处乱看,随后就想扭捏什么?也大大方方同柳湛对视。柳湛手不动,目光不挪, 脑袋却越凑越近。
二人的呼吸皆扑在对方脸上。
一声声,愈来愈粗重。
眼看鼻尖就要抵上鼻尖,萍萍脸红:“光天化日的。”
她呼的气掠过柳湛双唇,他觉得香香的,浸人心脾。柳湛左手后挪扣住萍萍后脑勺,右手遮面就吻了上去,正对着封住她的双唇。纵然只有荷花蜻蜓,也不许偷看。
柳湛闭眼扭头,鼻尖稍微错开,额头却又抵上萍萍额头。二人皆情不自禁微分双唇,四瓣交错,柳湛指腹往前移,拇指正扶在她的酒窝上,就着分开的唇,一点点挑起她的上唇轻啄,从一侧唇角到另一侧唇角,本来还想这样啄她的下唇,忍不了了,狠狠吮吸起来。
蜻蜓在池上乱飞,盘根错节的莲叶中一朵红莲亭亭玉立,花瓣似她被吮得红透欲滴,罩满水汽的唇。
……
萍萍最后送给柳湛的七夕礼物是一把折扇。
怎么是扇子?柳湛揣测,但不敢问。
萍萍送扇其实有出典故。
大伙一路赶回东京,沿途没有闲逛,那她也不能做出为了挑礼物,在某一城某一处逛街耽误赶路的事。于是找馆吏讨笔墨颜料,打算画幅画,题句诗送给柳湛。
馆吏却道,馆中正好有一批未画的扇面,送她一把,题在扇上,岂不更郑重?
萍萍不在柳湛面前提这些,只笑问:“车里就一把扇子,多添一把,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柳湛慢答。
“你展开瞧瞧呢。”她笑。
柳湛缓缓打开折扇,才半扇就瞧见数枚碧叶,一根长枝,写意一枝柳。
他笑愈深。
但见还有题字,眼下折着,仅露一个“妾”字。柳湛一点点接下往下展,逐渐多出“意”、“柳”二字。他猜一猜,心中默道:妾意——柳枝长。
话音落地,扇面全摊开,后面果然是“枝”与“长”,与猜想不谋而合。
妾意柳枝长。
柳湛悄笑,唇角高挂,怎么也撇不下来。
他看她指间有一缕极浅淡的,洗过但没完全洗掉的辰砂。
应该是画画时不慎沾到手上。
但柳叶青青,几时会用朱红辰砂?
她还画了别的东西?
给谁画的?画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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