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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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訚今夜本来还要去见一下王奍,听闻鬼使神差地道:“朕会留下陪你用膳。”

    沈微渔随口一问,却不知被萧庭訚误会,见他一直凝望自己,眼眸深邃,原本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当夜,他们一同用膳。

    萧庭訚在离去之时,发觉阁楼中的香炉换成青莲样式的香炉,随口过问,才知是沈微渔不喜欢之前的香炉,命人换掉。

    他心下泛起一丝困惑。

    沈微渔何时在意香炉吗?

    萧庭訚又担心自己的多疑用在她身上,暂时压下此事,甩袖走人。

    待他走后,沈微渔继续刺着绣,银灯烛台的火光摇曳,一道剪影落在翠屏。

    少顷,沈微渔将最后一针用金剪子剪断,搁在一旁,烛台的灯火忽明忽暗。

    沈微渔环顾四周,寂若无人的室内,显得平静诡异。她目光落在正燃烧香料的香炉,眼眸微微一沉。

    待到后半夜,她心事重重爬起来,见香炉的香料烧尽,这才动手,摸了摸香炉的下端,摸到有凸起之物,随后用金剪子小心翼翼拆开。

    一封用布帛包住的信件,悄然无息地出现在案几上。

    沈微渔将信放在烛火一烤过,信件浮现一行诗句。

    她想起齐保曾对她说过的话,从匣子抽出一本《花间集》对着上面的诗句抄写一番。

    终于她明白齐保的意思。

    十三日,御膳房会为封后大典做准备,故此会有宫人出宫采办。

    她那日可以装成御膳房的宫人出宫。

    齐保还送来御膳房的宫人出宫令牌,也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

    沈微渔当即将信件烧毁,将令牌系在小腿之处,忙活了一老半天,才开始思忖如何悄无声息从顷山楼阁出去,甚至能装成御膳房的人。

    夜寒深重,沈微渔辗转反侧,窗棂外的梅花透过缝隙幽幽传来,不知不觉,安然入睡。

    梦中,琼瑶飞雪,她依旧赤足踩在雪中,盼君归来。

    可身后却传来一道冷声:“阿渔。”

    沈微渔瞬间惊醒,双眼惶恐睁大,入眼的便是像朝梣那张脸的萧庭訚。

    不知不觉中,沈微渔竟发现自己能分得清清楚楚眼前人是萧庭訚。

    “陛下……”沈微渔喉咙干涩,疼痛难耐。

    “你夜里着凉,太医来给你看过,说是寒气侵体。”萧庭訚为她捻了捻被褥。

    她躺在床榻,枕在香枕,清莹的双目如溪水温柔,唇间湿漉,是萧庭訚给她喂了药,残留的温热汤药。

    “我……”

    “休要说话。”萧庭訚打断她的出声。

    沈微渔吐着温热的气息,云鬓垂散,精心养好的脸颊,又变得苍白。

    萧庭訚骤然绷紧下颌,目光寒意如冰,又唯恐沈微渔被自己吓到,竭力佯装无事发生。

    沈微渔轻咳几下,柔柔地一笑,眼里分明在说“我听陛下的。”

    萧庭訚拢开手,眼底的寒意褪去,“好生休养。”

    “朕会来看你。”

    沈微渔巧笑嫣然,哪怕在病中也难掩容貌秀美。

    萧庭訚忍住想触碰她脸颊的冲动,守在她床榻许久,直至沈微渔疲倦睡去。

    他才离去。

    只是在回出宫时,他听闻在白云寺庙求平安会显灵。

    萧庭訚不信佛,在听闻这件事后,翻身纵马到白云寺,为她求了一天的平安符。

    僧人都说求一个平安符,可保平安。

    萧庭訚却给沈微渔求了三千符,悬挂在长生树,风一拂,铜铃伴随铃铛扬起。

    清脆、悦耳。

    萧庭訚静静伫立在长生树下,寒风肆虐衣袖,衣袍骤然卷起。

    他纹丝不动,僧人在身后候着,猜测天子此时此刻在想何事。

    隔日,香客们想求平安符,却被告知有人一夜买下城内的所有的符,挂在白云寺庙的长生树。

    一时之间,有人盛传,京城有位官老爷,爱妻病重,特求平安符为妻求平安。

    沈微渔也不知,在昏迷的间隙。

    曾有一人,不信佛,却搜罗城中的平安符,仅为她求平安。

    冬寒料峭,沈微渔这一病,足足七日才渐渐好转。

    萧庭訚时不时来看她,每次一来身上都夹杂梅花香气,沈微渔枕在香枕,侧着身子问他,是不是从梅林过来。

    顷山阁楼的西边,有处梅林,时节正好,沈微渔有几次探窗都想去瞧几眼,奈何照顾她的初雁一直担心她再次受凉,一直阻拦她,不让她下床。

    萧庭訚指间缠绕她的一绺青丝,似是把玩漫不经心地闲聊道:“你不喜欢梅花吗?”

    “陛下喜欢,我便喜欢。”沈微渔凝望他的面容,露出浅浅笑意。

    萧庭訚心思一动,不免多睥睨她几眼。

    初雁隔着翠屏,悄悄觑一眼,见她们柔情蜜意,不禁牙酸。

    之后沈微渔说起近日喜欢御膳房送来的如意糕点,“不知陛下能不能让做糕点的人过来,臣女想问问糕点是如何做得这般美味。”

    “你身体尚未痊愈。”

    “我身体好多了,是陛下一直认为我没好,况且我想给陛下做糕点。”沈微渔莞尔一笑,眼眸如明月皎洁。

    萧庭訚凝望她,缓缓地道:“好。”

    沈微渔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而且萧庭訚这段时日,对她出乎意料的纵容,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面上笑吟吟,心下沉重,不敢细想。

    翌日后,御膳房的人来到沈微渔的跟前。

    沈微渔坐在美人榻上,身上披着墨绿缂丝鹤氅,脸颊消瘦,瞧着他年过二十,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免一笑:“地上冷,你起身见我。”

    跪在地上的人,这才起身拂了佛膝上的莫须有灰尘。

    听他们说,沈姑娘可是未来的皇后,而未来的皇后看上她的手艺,这可是大好的喜事。

    但吕昶自个也不知,他这手艺还能得到未来皇后的青睐,真是走狗屎运。

    他暗自思忖,也不知是室内炭火烧得出汗,还是心里激动的缘由,掌心和额头都冒着汗水。

    沈微渔温声地让他莫要担心,问了几句糕点,再有意无意打听御膳房的事情。

    他不知道沈微渔在打探御膳房的事情,知无不言地说御膳房的一些趣事。

    沈微渔安静地聆听,一连几日,都命他过来,顺便让他教自己如何做糕点。

    萧庭訚知道沈微渔学做糕点一事,虽不喜吃甜食,可每日去见她,听她细声细语,满怀期待说做糕点都是为他而学,心中鼓鼓当当,也对她做的糕点有了期待。

    他睥睨沈微渔的目光愈发温柔。

    萧庭訚算了算日子,在距离大婚那日还有七天,便命宫内放孔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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