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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陛下类卿》 30-40(第22/29页)
“见我有什么用,哥哥又不能帮我躲开这桩婚事。”沈芷君一想到这件事,心里来气。
“为兄不是发誓帮你吗?眼下倒是有个主意,你趁着父亲还没有将你嫁出去,自己先嫁人,不就迎刃而解吗?”沈钰山笑吟吟地将扇子收回掌心。
沈芷君心想,这主意可以,但是随后又愁眉苦脸道:“可我从哪里挑选夫婿?”
“我娶你。”沈钰山收起笑意,郑重其事道。
沈芷君被这句话砸得头晕眼花,“你怎么能娶我,我们是兄妹。”
“我们又不是亲兄妹。”沈钰山见她站不稳,攥紧她的皓腕。
沈芷君没察觉,亦或者说看到无妨,毕竟兄妹两个人也曾这么亲密相处。
“不对,我们是兄妹。”沈芷君头痛欲裂。她记得沈钰山不是自己的哥哥,可进府后,娘亲在她耳边说过,沈钰山是她的哥哥。
不对,有哪里不对。沈芷若还想拒绝,可沈钰山道:“我们又不是亲兄妹,娶你旁人顶多议论,私底下哪里会说我们。况且我从小到大待你可比待阿渔好,你若嫁给我,也不用担心受苦。”
沈芷君听他说起阿渔,心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与烦躁。
“你容我想想。”沈芷君想要去找娘亲问清楚,商议如何是好。
沈钰山:“你跟娘亲说,她一定不会同意你,毕竟她最爱的还是父亲。”
“父亲说什么,她一定会同意。”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沈芷君活脱脱像是被人踩到了脚,嗓子拔高,眼睛通红,娘亲才不喜欢父亲。
可若不喜欢父亲,为何待她不如从前好,刚刚还要呵斥她。
沈芷若委屈,却又不想沈钰山瞧见,强撑着傲气。
沈钰山睥睨她,哪里看不穿她的心思,若有所思道:“你不信我也行。阿兄给你找其他婚事,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担心你嫁给别人会受苦。”
“倘若你嫁给我,你还是沈家的人,还跟你娘在一起,我也会待你一如从前。”
沈钰山循序渐进,见她舒展眉头,俨然听进去,不由松开白扇,垂眸遮住淡淡的算计。
“芷君,你和钰山在谈论何事?”沈常从书房出来,眉眼染着怒气。
在见到一双子女,沈常将怒气压下去,笑容和煦。
“我有事,爹我去找娘亲了。”对于这个爹,沈芷君从前真把他当作亲生父亲看待,可听到沈常要将她嫁给傻子,对那所谓的父爱也淡却不少。
沈常哪里看不出她的躲避,近日的谣言,仿佛有人在推波助澜,薛茯苓为此还敢不见他 。
他心下阴郁,转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大儿子身上,“你也休要整日无所事事,今年的科举,你一定要参加。”
沈钰山颔首,然后问起沈微渔。
“你别提这个不孝女,她都快当皇后,还住在宫里,于礼不合。我写信命她归家,她一封不回。她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父亲。”沈常在听到圣旨说要封沈微渔当皇后,心里一喜,连忙书信一封送到宫人。
谁知杳无音讯,石沉大海。
张常知道沈微渔是要跟沈家离心,于是书信一封给太后。可太后病重回信也仅仅一句。“放宽心。”
沈钰山听父亲这么一说,收起扇子,“父亲不必担心,等她知道她孤身在后宫,背后若没有娘家帮衬,举步维艰,方才知道后悔。”
“你说得对,她是没吃过苦头,不知天高地厚。”沈常生气地甩袖出府。
沈钰山眯眯眼遮住几分算计,白玉扇子折回掌心,随后离开府邸,轻车熟路来到一家花楼。
从花楼出去时,满袖沾香,沈钰山步伐稳健,可身上的酒气熏人。
他步履轻缓,身边也没有跟人。他忽然顿住脚步,见到一熟悉的身影从酒楼出来,定睛一看,这不是沈微渔身边的婢女吗?
沈钰山正要往,却见沈微渔的婢女被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拉扯到巷子里。
他倚靠在墙上,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一个面色肃然的男人闯入巷子。
沈钰山认出此人是大名鼎鼎的大理寺少卿,也就懒得待下去。
巷子里,归月动作迅速地翻出藏在衣袖里的弓弩,快准狠地对准几个防不胜防的男人,几箭“咻咻!”。
宛若穿透云间,以雷霆之势,射穿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肩膀,血腥顷刻间蔓延。
归月想要收起弓弩,却不承想,这几个男人倒下后,露出身后的面容肃然的沈奍。
他的目光恰好落在归月手里的弓弩。
归月刹那间,背后冒出冷汗,不由攥紧弓弩-
皇宫内。
沈微渔搬到顷月楼阁后,伺候她的宫人变成了初雁,还有一位陶嬷嬷。
“陶嬷嬷之前照顾过陛下一段时日,不能说话。”
沈微渔问起初雁关于陶嬷嬷的事情,听她不说话,还以为陶嬷嬷不喜多言。谁知听初雁一说,才知陶嬷嬷竟不能开口,心下叹息。
“可陛下为何命你来照顾我?”沈微渔不解地问她。
此时沈微渔坐在红酸枝木的美人榻,案几摆着棋局,窗棂摆着长几,置放瓶花,榻下一侧有火盆烧着火炭。
初雁陪同她下棋,心里感叹沈姑娘怎么会跟陛下一样,喜欢下棋。
在她感慨时,听到沈微渔有此一问,倒颇为古怪。
“沈姑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沈微渔困惑 。
初雁收起古怪的神色,淡定地道:“这件事还是等陛下来,沈姑娘便知道。”
她说得神神秘秘,沈微渔心中尤为困惑,可她不说,也不好追问下去。
直到棋局落下帷幕,初雁告退。
沈微渔兀自坐在美人榻,数着棋子,垂眸间想起早上写下的信件。
信件无非二字,“离开”,她悄悄写下,藏在了香炉,借故以不喜这样式的香炉,命人换掉。
之后,便是静等那人的回信。
她其实做出这决定之前,也犹豫过。但萧庭訚不是朝梣,她不能自欺欺人,况且万一这件事东窗事发。
沈微渔知道萧庭訚会发疯。
与其将事情陷入不可逆转,不如早做决断。
更何况,想起那夜萧庭訚回来,以为她睡着,却悄悄落下轻轻的一吻。
沈微渔的心一下子乱起来,甚至对他生出愧疚之情。
故此她要在一切覆水难收之前,悄然离去。这样他就不知道这件事,哪怕知道真相,自己也远在天边,怒火也波及不到她身上。
沈微渔将棋子捏紧,若无其事地坐直身子,却闻到一缕龙涎香的气息。
“陛下。”沈微渔想也不想仰起头,凝眸望他。
萧庭訚一袭金丝玄袍,头戴金玉发冠,腰间佩戴蟠龙如意纹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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