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类卿: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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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脖颈。

    脖颈的疼痛,骤然间袭来,沈微渔疼得面色涨,双腿不断挣扎,另一手抓住白纱布帛,另一只手从枕里取出之前藏起来的玉柄短刀。

    霜玉用力勒紧她的脖颈,眼里流露毫不遮掩的杀意。

    “沈姑娘,你别挣扎了,越挣扎越疼,还不如乖乖就范,让你死得没那么痛苦。”霜玉好言相劝,可唇角的笑意愈发阴狠。

    “这段时日,我已经学会沈姑娘的行事。从今往后,我会替代你成功皇后,所以——”霜玉身体忽然往后倾斜,手腕一收力,加快她的死亡。

    倏然间,窗牖闯入琼花,灯火摇曳,一道人影突然飞入。

    与此同时,白纱布帛被一刀撕碎,如雪花飘飘溅洒空中。

    霜玉神色震惊,当即翻身逃走,可还没走几下,身子陡然一停。

    她面容惊骇,瞬间倒地不起。

    萧庭訚出现在她身后,面色冷静,手臂一挥,收回长剑,同时另一只松开捂住沈微渔的手,“此地不宜久留。”说罢,携她去往殿外。

    沈微渔掌心里攥紧玉柄短刀,皓腕被他死死拽住,都还没开口,便被迫跟着他走。

    但萧庭訚不说,她也断然不会留下,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人。

    沈微渔脸颊褪去血色,步履匆匆跟上他的步伐。可萧庭訚走得实在太快,沈微渔小跑都跟不上去。

    萧庭訚似乎也知道这点,脚步一顿,游廊传来呼啸的晚风,荡起他身后宛如黑绸缎的乌发。

    “怎么了?”沈微渔提着裙袂,乌睫颤抖地仰起头,却不料萧庭訚忽然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沈微渔顿时脸颊绯红,眼波流转,“我没有腿瘸,陛下放我下来吧。”

    萧庭訚:“你走得慢。”说罢不给沈微渔任何反悔的机会,大步往前走,穿过回廊、池塘……随后来到一处琼台楼阁。

    碧瓦朱甍,雕梁画栋,无不彰显玉砌雕阑。

    “你暂且住此地。至于伺候你的宫人,朕会派信得过的人。”经此一事,萧庭訚显然对未阳宫里的宫人都不满意。

    沈微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然颔首,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陛下能放我下来吗?”

    萧庭訚这才惊觉怀中玉软香温,眼眸一沉,手臂收回,将她放下来。

    沈微渔的脚一沾地,一直紧绷在心口的琴弦,终于能彻底松开,整理衣袖道:“劳烦陛下了。”

    “以后我们是夫妻,何谈劳烦。”萧庭訚不喜欢用帝后称他们的关系,好似隔层云雾。唯有说到夫妻,他便想到民间的夫妻,恩恩爱爱。

    沈微渔眉梢微抬,一眼觑见他貌似心情不错,唇角扬起,也就不免多看几眼。

    萧庭訚注意她的视线,如玉修长的手不禁拢了拢衣袖,旋即风轻云淡道:“今夜之事,过于凶险,你还是早早歇着。”

    沈微渔的目光还没有收回,萧庭訚眼眸一顿,漫不经心地心道:她就这般喜欢自己。

    他想来想去,缓缓开口:“朕送你进去。”说罢,转身为她引路。

    沈微渔提着裙袂跟了上去。她本来想着自己进去,但萧庭訚愿意带路,也倒无所谓。

    她不知不觉中来楼阁内,雕梁绣户,金碧耀目,白纱罗帷似琼雪飞扬。

    沈微渔跟他来到二楼的厢房,室内陈设精美,博古架置着金玉器具,三三两两丹青挂在墙壁,回纹窗棂紧阖。

    她往内走,发觉几扇槅窗,遮住了床榻,想起萧庭訚还在,也没往内走。

    “顷山楼阁,往日都有宫人打扫,你若想沐浴更衣,敲一下窗棂的金铃,会有人送水而来。”

    萧庭訚视线落在窗棂的一侧,那里悬挂着样式如飞鸟的金铃。

    沈微渔都未曾注意到,不免露出笑意:“我知道了,陛下今夜那群刺客是何来路。”

    “他们都是乌合之众。朕给你身边安排暗卫,你会安然无事。”说起安然无事,萧庭訚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又很快消失不见。

    沈微渔听到他的宽慰,残留的一丝担心散去。她可不想时时担心被人刺杀。

    萧庭訚:“你且歇息。”

    “陛下也休要劳心过重。”

    沈微渔与他说了一会儿话,萧庭訚不能再待下去,身后还有一些事都在等他去处理。

    两人告别,沈微渔望着他踩着阶梯下楼,背影清瘦,忽然想起朝梣离开自己的一幕,想也不想地提起裙袂,小跑到他的身后。

    “陛下。”萧庭訚回头,恰好撞到沈微渔明亮的双眸。

    “你会回来吗?”她仰起头露出一截玉颈,纤长、易折。

    “朕会回来。”许是之前遇到刺客,她还是很害怕。

    萧庭訚动了恻隐之心,拢了拢衣袖,面不改色。

    沈微渔等到回来这两个字,莞尔一笑,凝眸望着他的容貌,又想起朝梣。

    其实他们还是很像的。

    萧庭訚瞥见她的笑意,松开衣袖,任由寒风扬起-

    沈家。

    “你又去哪里了?”薛茯苓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

    沈芷君初次见娘亲用这般严肃的神色对自己,不由撇撇嘴,走上前想跟之前一样跟娘亲撒娇。

    奈何薛茯苓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冷着脸道:“站那里不准动。”

    “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整日不学女工,反倒是去游山玩水,你想气死你娘!”薛茯苓体弱,年少生下沈芷君吃了很

    多苦。因此沈芷君一出生,跟个幼猫,可怜兮兮,奶娘都说她活不过几天。

    薛茯苓不信天命,整日精心喂养,才将唯一的女儿拉扯长大。

    可眼下薛茯苓听到谣言后,心神一震,万念俱灰得几乎要晕厥。

    还是在嬷嬷的安抚下,薛茯苓才勉强清醒过来,连忙命人将她叫到跟前,见她一无所知,心下更为悲愤。

    沈芷君见她难掩伤心地问责,身形站不住地道:“娘,不就是我要嫁给张国公吗?哥哥说了,不会让我嫁给他。”

    “哥哥,哥哥……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将他挂在嘴边。他都没有出仕,半点能耐都无,往后与他少接近。”

    “娘不是以前说他是我哥,要我跟他好好相处吗?”

    “那是以前。”薛茯苓一想到枕边人变得面目全非,对他的儿子也多了一份怨恨。

    沈芷君不知道娘亲怎么忽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跺跺脚也不管薛茯苓在背后说什么,转身就跑了。

    她跑到外头,却撞到从游廊另一端来的人,发髻的莲花簪子掉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人是谁,却被人拦腰稳住身形。

    “你没受伤吧?”沈钰山松开手,想要碰一下她的发髻,却被沈芷君拍来。

    “你来做甚?”

    面对她不分青红皂白地怒意,沈钰山习以为常道:“我自是回来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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