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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三国]我,呼风唤雨》 160-170(第8/16页)
符。”
他竟然就这么连昭侯面都没见到,就被自家发小骗来,糊里糊涂投了昭侯了!
“分军功乃是其一,还有其二。”孙策哀叹,“公瑾若再不来救我,没人与我说话,我就要无聊地长毛了。”
周瑜眉头微蹙:”伯符与同僚相处不谐?”
孙策表情一下子难以言喻了起来:“并非不合,荀军师神机妙算,只是……”
孙策模仿荀攸——先是把眉眼嘴角都绷得笔直,而后缓缓地、极有分寸地勾起嘴角,嘴角两边各自扬起一个精准到令人发指的,绝不超过三度的僵硬弧度。
“咳、咳。”一道咳嗽声忽然从孙策背后响起。
孙策身体一僵,毛骨悚然,缓缓扭过头,对上了荀攸面无表情的脸。
荀攸无奈道:“攸来迎公瑾。”所以他站在了帐外,正正好看到某人学他。
孙策低着头,从不信鬼神之说的他现在只希望天降神雷把自己劈晕。
荀攸望着面前与他长子一般年纪的孙策,面上神色不变,目中却隐约露出几分温和,“伯符今日还未巡营?”
“策这就去巡营。”孙策如蒙大赦,嗖一下就蹿没了影。
荀攸带着周瑜返回大帐,周瑜解释:“伯符一向……”
“如此甚好。”荀攸平静道。
他长子像他一样沉默寡言,只是不幸早逝,或许就是因为少年老成,思绪太重。年轻人就该活泼些有少年气,这很好。
“昭明军中亦有些将领与伯符年亦相仿。”荀攸言简意赅,主公年前还拉着吕玲绮一起给他这位“孤寡老人”送温暖,结果爬墙给他偷摸塞礼物的时候险些被当成贼抓了。
再加上一个说起话来能顶八只鸭子齐叫的好友郭奉孝,荀攸只觉孙策老实极了。
为着主公颜面,荀攸也只能说“某些将领”,不能说“主公与某些将领”。
周瑜敏锐察觉到了“某些将领”的不对劲,扯开话题:“瑜听闻名满天下的琴道大家蔡氏文姬在主公麾下,不知日后能否有幸与文姬探讨音律。”
荀攸缓缓扭头,语气中带着些许周瑜不懂的情绪:“公瑾亦擅长音律?”
“略有涉猎。”周瑜谦虚拱手。
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瞬间就更古怪了。
周瑜摸不着头脑,最终只能归结于:
这位军师,脾气果然很古怪啊!
*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去年整个春夏都少有雨水,今年则雨水充沛,田间青苗蓬勃生长。
渐渐进入五月。
各地蝗虫纷纷孵化,幼虫刚爬出卵就被每日巡逻的农人发现,一日之内就上报三级,从里正奏报到了太守案头。
陈昭刚开春就下了死令,哪个官员负责的地方形成了蝗灾,从里正到太守,所有人都要三族祭天。
为了取信于官吏,陈昭还特意抓了几个贪污赈灾粮食的官吏,把冀州各地官吏都召集到邺城,向他们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三族祭天。
不少胆小的官员回去之后连(HqIN)做了半月噩梦才缓过来。效果也很明显,各地太守县令恨不得连自己八十岁的亲爹都派出去巡逻田地。
巨鹿太守李邵正在午憩,忽闻属吏来报发现蝗蝻,连滚带爬滚下了床榻,趿拉着鞋就往外冲:“快!速调鸭兵剿蝗!”
天光未亮时发现的蝗蝻,日暮时分李邵已亲临现场。他怀里抱着已经翻烂的治蝗虫书,生嘶力竭地指挥着:”速令各县押送鸭群!再挖壕生火!”
见胥吏们手忙脚乱,李邵急得直跺脚:”混账东西!昭侯颁发的治蝗章程都没读过吗?蝗虫喜欢亮堂地方……”
李劭着急来回穿梭,见谁动作慢了上去就是一巴掌:“事关我家三族……关乎万民安康,尔等快些、再快些!”
冀州、青州、徐州,乃至还未彻底平定的兖州,各地官吏都提心吊胆,无数鸭子被运到各地……
一月过去,风平浪静,陈昭才松了口气。
蝗灾一般会有两波,分为夏蝗、秋蝗,夏蝗五月起灾,六月最盛,夏蝗啃食青苗,危害最烈,若夏蝗未彻底扑灭,蝗虫产卵后可能会在八月入秋爆发第二次蝗灾。
六月未能成灾,就算安稳度过了。
“命各地将鸡鸭送往与其他诸侯地盘相邻的郡县。”陈昭有条不紊下发命令。
天下人共在一个大汉,蝗虫又长了翅膀,虽说她去岁已经给其他诸侯送了治蝗法子,可也不能保证其他地方能如她治下一般坚定贯彻执行。
相信其他诸侯的良心和本事,是愚蠢的做法。
并州之地,曹操十分重视陈昭送来的治蝗法子。去岁并州旱情本就不甚严重,今岁虽有零星蝗患,却皆在乡县之内便被扑灭,终未酿成大灾。
可并非每个地方都能有做实事的州牧。
关中平原的青翠麦浪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起初是天地交界处浮起一片昏黄的云,翻滚着向洛阳压来。蝗虫掠过渭水,岸边的垂柳顷刻只剩枯枝;扑向农田,青苗在眨眼间化作齑粉。
孙老叟双膝重重砸在田埂上,干裂的嘴唇不住颤抖:“老天啊——你开开眼吧!”几滴浑浊的泪珠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
去岁远在徐州的妹子孙酒妪给他寄了书信,说今年还会有蝗灾,让他养鸭子吃蝗虫,孙老叟将信将疑养了五只鸭子。
此刻那些鸭子正徒劳地扑腾着翅膀,在蝗群中显得如此渺小。五只鸭子哪里够?一人之力如何够?
“没了、都没了。”孙老叟身侧,是他的儿子和儿媳,二人抄起衣裳,试图多扑几个蝗虫。
“早知今日,当年就该跟着昭侯走啊!”老人捶胸顿足,声音嘶哑,“原以为董卓那恶贼死了苦日子就到头了,谁知道,咱们后面还有受不完的罪啊……”
他只恨自己当年舍不得自家祖上留下来的这二十亩地,没跟着昭侯一起离开洛阳。去年那么大的旱灾都挺过来了,卢公生前发的麦种才刚抽穗,本以为苦日子终于熬过去了……谁知道熬过旱灾还有蝗灾。
“大勇,带着你媳妇逃吧。”孙老叟突然抓住儿子的手,指甲深深掐进儿子的皮肉,“去投奔昭侯去,你们不能和我这把老骨头一起饿死啊。”
大勇扑通跪下:“爹!咱们一起走!”儿媳也跟着跪下,三人哭作一团。
“洛阳离徐州好几百里路,我这个老不死哪能走的过去。”孙老叟抹泪,“我死也得死在祖宗留下的田地上。”
孙老叟不知道昭侯已经打下了兖州,也不知道洛阳到徐州不仅几百里路……他只知道,逃难路上少一个人就少一张嘴。
没有人号召,没有人领头,越来越多的流民抛家舍业,踏上了往东走的路。
没人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昭侯治下是不是也有蝗虫,他们只记得,当年董卓作乱,他们没饭吃,是昭侯发粮赈灾。
还有卢公,可卢公已经死了,大汉天子给不了他们活路,他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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