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气运后,反派杀回来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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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前方是无底深渊……

    停顿了许久,皇帝才又启唇,极不甘心地说道:“若谢以默确属无辜,朕自当下诏罪己,还他清白。”

    “顾世子现在可满意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时,皇帝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黑沉沉的眸中暗潮汹涌,带着浓烈的恨意和杀机。

    过去与现在的回忆在皇帝的脑海中交错着掠过,激起他心头的愤懑与厌恶。

    这些顾家人,一个两个简直和顾明镜一般无二,桀骜不驯,不识抬举!

    谢应忱没有回答皇帝,反而看向了谢璟:“三皇子殿下觉得如何?”一手轻轻地在那修长的马脖颈上抚了抚。

    哪怕做出了抉择,谢璟并未因此觉得释然,心情依然沉甸甸的。

    看着承恩公柳汌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有点于心不忍。

    但右臂上一阵阵的刺痛,又像是在提醒他,承恩公狼子野心。

    “拿下他,生死不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一晚,承恩公尖利冰冷的嘶喊声仿佛恶鬼咆哮般又一次回响在他耳边,如同过去这几晚午夜梦回时一样。

    谢璟打了个激灵,猛地警醒过来,正色道:“父皇,柳家是儿臣的母家,为免有循私之嫌,还请皇上把抄家搜查一事,交由顾世子。”

    他无法保证自己绝无私心,更无法保证会不会在母后的苦苦哀求下,心软替柳家遮掩。

    “……”皇帝额角的青筋又是一阵乱跳,头一抽一抽得疼。

    第一次对这个长子生出了一种无言以对的无力,更不知道回宫后该如何面对皇后。

    皇帝忽觉疲惫不堪,这一次,他也没犹豫太久,就淡淡道:“……好。”

    “皇上,家父是被冤枉的!”柳嘉连滚带爬地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涕泪横流,哪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

    不过是短短一炷香功夫,他就陡然间从高高的云端跌至深渊,摔得满身是血。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皇上。”

    然而,皇帝毫不理会,冷冷地丢下了四个字:“摆驾回宫。”

    经过方才这一出,他已经连戏都不想做全了。

    皇帝一声令下,就有两个禁军把哭嚎的柳嘉拖到一边,不让他扰了圣驾。

    随侍的内侍们以最快的速度将龙辇调转了方向,护驾的那些銮仪卫将士也随之改变了队列。

    谢应忱傲然站在原地,含笑拱了拱手:“臣恭送皇上。”

    他面具下的薄唇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谢璟从内侍那里又弄了匹马,就与季南珂一起追着皇帝的龙辇离开了。

    承恩公的那辆囚车等于被遗忘了。

    谢应忱转头对一个三十来岁、眯眯眼的将士下令道:“秦漠 ,你带兵回安山大营安顿。”

    接着又吩咐另一个面瘫脸的小将:“沈竞,你带五十人随我进京。”

    两个将士皆是恭声应诺。

    谢应忱牵起缰绳,打算上马,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五里亭边,注意到了华阳与顾知灼分别骑在一匹骏马上。

    咦?

    谢应忱远远地对着两人拱了拱手,华阳略一颔首,顾知灼则举起手里那支嵌着红宝石的千里眼挥了挥。

    那红宝石的光芒映得她漆黑的瞳孔明亮生辉,少女洒脱灵动的笑容宛如初升朝阳,清艳动人,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明快起来。

    谢应忱不由也笑,忽然觉得眼前一片明亮,就仿佛在黑暗中负隅前行的人终于窥见了光芒。

    他凝眸望着浅笑盈盈的少女,目光柔和,仿若冰河消融。

    “世子爷。”小将沈竞带着精挑细选的五十精锐回来复命,谢应忱这才移开了目光。

    华阳来回看着这两个孩子,越看越觉得有趣,心情大好,对顾知灼道:“丫头,走吧。”

    “回京了。”

    “嗯嗯嗯。”顾知灼将她的千里眼收回到随身小包中,笑吟吟地点点头。

    附近的百姓还被在场的禁军将士拘在原地,暂时不能乱动,得等皇帝一行人全走了,他们才能离开。

    百姓们在原地鼓噪不已,私议声越来越大:

    “承恩公实在可恨,就该将他千刀万剐。”

    “没错没错。谢家满门死得那么惨……”

    “幸好三皇子与顾世子发现了承恩公叛国的真相。”

    “……”

    这些议论声自然也不免传入华阳与顾知灼耳中。

    “人云亦云。”华阳嘲讽地嗤笑了一声。

    顾知灼默默点头,遥望着那些百姓。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初,沈旭被锦衣卫押送回京城时,所有人都在谩骂谢家通敌,骂谢家害了北境,骂他们死有余辜,就该千刀万剐。

    华阳冷冷道:“这些京城的百姓离战乱太远,过于安逸,他们只听得到谢家在北境拥兵自重。”

    “但凡是北境的百姓自是会知道谢家守关不易,以谢家三代儿郎们的性命,才保得边关太平,谢家早与北狄人不死不休。”

    “说得难听点,就是皇上通敌,谢家也不会通敌!”

    华阳的声音难掩悲怆,眼眸也微微发红。

    她转过头,一夹马腹,毫不留恋地策马朝着北城门的方向驰去:“我们走,丫头。”

    顾知灼也拉着缰绳调转了马首,驱马跟上。

    迎着暖洋洋的东南风,一老一少策马驰骋而去。

    五里亭距离城门也就五里路而已,驱马疾驰只用一盏茶。

    当她们回到北城门时,城门内外更热闹了,被禁军隔离在道路两边的百姓全都翘首望着城外,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两人又来到了盈福居的大门口,顾知灼笑嘻嘻地指了指盈福居的大堂道:“夫人,要不要进去一起喝茶,听小曲?我还约了宁舒和顾悦。”

    “我今天请了一个极好的女先生,说书唱曲都好听。”

    华阳失笑地摇了摇头:“我要进宫。”

    明白!顾知灼朝皇帝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龙辇刚行至北大街的尽头,犹能看到那摇曳的明黄色旌旗。

    “总得让皇帝知道,这天下不是他唐弘诏一人的天下。”华阳淡淡道,也望着空中的那面旌旗。

    清癯的下巴微微抬起,勾起一个傲气的弧度。

    话音落下,华阳一挥马鞭,驱马离开。

    她的几个亲卫也紧随而上。

    望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顾知灼抿唇直笑,眸光璀璨。

    她正要下马进盈福居,突然,前方一道苍老的身影激动地扑了过来,挡在马前:“夭夭!”

    青衣老者粗噶的声音激动无比,仰望着顾知灼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什么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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