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气运后,反派杀回来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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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多了:“父皇,承恩公勾结北狄,还意图谋反,在幽州时意图行刺儿臣,其心可诛!”

    “是儿臣命顾世子拿下了承恩公的。”

    “还请父皇定夺。”

    谢璟目光坚定地抬眼看着皇帝,字字清晰地说道。

    这一字字、一句句像是一记记耳光重重地甩在了皇帝的脸上。

    皇儿啊皇儿。皇帝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浑身颤抖不已,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他的皇儿。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皇儿当着文武百官与百姓的面亲口指认了承恩公……

    皇帝的口中弥漫起一阵浓重的腥味,一口气梗在了喉头。

    亲耳听到三皇子亲口指认承恩公叛国的话语,朝臣们一时哗然。

    周围的百姓更是瞬间炸开了锅,一个个交投接耳,窃窃私语:

    “承恩公勾结了北狄人,那谢家岂不是被冤枉了?”

    “这承恩公胆小怯战,去年在北境时不是弃兰山城而逃了吗?说不定他是和北狄人暗中商量好的,让谢大元帅腹背受敌,金鳞军才会大败,那么多将士枉死。”

    “谢家满门忠烈,我从前就说,谢大元帅不可能叛国的。哎,我们村里的人还说我没脑子,说什么谢家野心勃勃,是想当皇帝,才会谋反。”

    “谢大元帅要是清白无辜,那谢家被满门抄斩,就太冤枉了!”

    “……”

    一开始,人群中只是一两个人在说,渐渐地,骚动似乎会传染般,越来越多的人出声附和,骂承恩公无耻卑劣,先后害了北境与幽州两地,又热烈地追思起谢家满门英烈,语声渐响,一派义愤。

    人群中的每一个字都像带毒的刺般,让皇帝觉得刺耳至极,皇帝的胸口翻腾得更激烈了。

    五里亭边的华阳不近不远地望着这一幕,冷冷地嗤笑了一声:“这个老二还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拿不起,又放不下。”

    “多疑多虑,以为人人都要害他呢。”

    他忌惮天府军,也畏惧天府军,生怕顾家与天府军会反。

    身为君王,他既然早一步发现局势不对,就当佯怒甩袖而去,这光天化日之下,谢应忱为人臣者又如何能拦他?

    到了现在,大局已定,可他又做不到当机立断地应允替谢家翻案,并下罪己诏,以至于落入了更被动的境地,让民心动荡,对他这个天子的威仪产生动摇。

    大概也唯有华阳大长公主敢用这种数落不孝子侄的口吻评价皇帝了。

    顾知灼深以为然,觉得华阳这番话实在是一针见血。

    她胯下的马匹打了个响鼻,似在附和着什么。

    华阳看着皇帝直摇头:“也难怪会被阿池牵着鼻子走。”

    说着,她唇角浮现一抹柔和的笑意,眼底荡起脉脉温情,转过头,带点玩笑地对顾知灼道:“阿池这小子打小就是混世魔王,谁要是退了一步,他就能往前占上十步。”

    “小时候,他跟沈旭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明着暗着不知道打过多少次了。生怕我责罚,两人打完了就又凑在一块儿套好了说辞,想瞒着我。”

    “他啊,自小话不多,但性子霸道得很。”

    顾知灼听得菀尔一笑,朝谢应忱那边望了望,漫不经心地问道:“那皇上会如何?”

    华阳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似讥非讥道:“如今嘛,两害相较取其轻。”

    顾知灼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手里漫不经心地甩了甩缰绳。

    两害相较,也就是到底保三皇子,还是保柳家了。

    在皇帝心中,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承恩公勾结北狄人,叛国谋逆在先,诬陷谢大元帅在后,若为公义,不仅此案当审,谢家通敌案也理应重审,”人群中一个年轻的男音嘶声大喊着。

    男音洪亮而雄厚,极具穿透力,在各种嘈杂的声响中清晰可闻。

    顾知灼又摸出了她那支千里眼,循声看了过去。

    透过千里眼的镜片,人群中那个振臂高呼的青年清晰可见,二十出头,形貌斯文,方脸高额,清楚得仿佛人就在几步之外。

    咦咦咦?

    顾知灼惊讶地发现这居然还是一张熟面孔。

    上回季南珂去葫芦胡同又跪又闹了一通,最后有个学子遥遥地对着自己揖了一礼,她记得好像是姓赵。

    “不错!”与那赵姓学子同行的两名学子也随他一起振臂高喊起来,“否则,十万金鳞军忠魂何以安息,北境枉死百姓何以瞑目!!”

    “天理昭昭,真相自当大白于天下!”

    几个读书人以那赵姓学子为首,正气凛然地发出呐喊,一声比一声高亢。

    顾知灼记得,后来有一次她和小郡主在某间茶馆里也见过这姓赵的,好像还是个中了“小三元”的秀才,是为了今秋的秋闱才来的京城。

    随着这些读书人的声声呐喊,周遭的百姓也被激起了一腔义愤,热血沸腾,纷纷喊道:“承恩公通敌叛国,必须严惩!”

    “谢家通敌案理应重审,还冤死者清白!”

    “……”

    那些百姓犹如一锅煮沸的热水般躁动了起来。

    皇帝的脸色更差了,阴沉得好似一块铁板,从心脏到四肢全都凉得发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怕他再不甘心,这会儿,也必须做出抉择了,事实上,他也只有一个选择而已——

    保三皇子。

    未来的储君可以大义灭亲,揭发亲舅父的罪行,却绝对不可以在天下人跟前“诬陷”朝中重臣通敌叛国。

    他的心头似有烈火灼烧,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承恩公谋逆一案,着令三司会审。”

    这句话皇帝说得无比艰难,仿佛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三皇子这才去了幽州几天,怎么就被谢应忱撺掇得自断一臂呢!

    囚车中,被堵上了嘴巴的承恩公一下下地用身子猛撞着囚车的栏杆,直撞得囚车“砰砰”作响,嘴里呜呜叫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皇帝面无表情地对着谢璟继续道:“阿泽,由你亲往承恩公府抄家搜查。”

    “若证据确凿,绝不姑息。”

    这话更多是说给朝臣,说给在场的这些百姓听的。

    “皇上,”谢应忱又朝皇帝走近了半步,逼问道,“那谢大元帅呢?”

    又是一阵漫长的寂静,皇帝的脸色急速地精彩变化了一番,置于膝头的一只手更是轻颤如筛糠。

    谢家若是翻案,他这个为谢家定罪的皇帝,势必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他登基二十余载,就是有再大的功绩,都会被人质疑年老昏庸。

    气氛再次凝结。

    无视皇帝阴沉的脸色,谢应忱咄咄逼人地继续道:“还有罪己诏……皇上也别忘了。”

    谢应忱!皇帝喉咙的腥味更浓,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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