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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月的情书[先孕后爱]》 50-60(第11/19页)
的豪车。”
见贺初月还有心情开玩笑,庄晗景控诉,“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啊,刚刚差点把我吓死了,知哥你都敢惹。”
几分钟前,贺初月才信誓旦旦地说对肖家太子爷没兴趣,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啪啪打脸,庄晗景内心懊恼没有早点给贺初月看照片,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饶是已经坐实了猜测,贺初月还是谨慎地念出了他的名字:“知哥……肖知言?”
放眼整个京市,能够让她小心谨慎到这个地步的,也只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位。
庄晗景:“要不你下次找个机会让我哥组局,给太子爷道个歉,这个事也就过去了,留个疙瘩总让人心里毛毛的,不踏实。”
贺初月觉得夸张,她又没做什么冲撞肖知言的事,最多是话有些密,哪里至于特意登门道歉。
“有那个必要么?”
“当然有!”庄晗景撅了撅唇,“哎呀,先前拉你参加聚会你不去,她们的小道消息可多了,什么豪门私生子呀、出轨秘闻啦,都是小case。听说肖知言还挺招人恨嫁的,身材又劲又野,长得那么顶,除了性子冷些,跟他联姻百利无一害。”
“重点就在这!太子爷心高气傲,做事不像老肖董那样圆滑,凡是主动靠近他的,没一个好下场。”
庄晗景在社交场上一向混得很开,别管商业互吹还是塑料姐妹花的情谊,跟八爪鱼一样维系得很好,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跟讨厌的人手挽手参加舞会,贺初月做不到,也就没参与她打下的八卦江山。
有关肖知言的事她听过不少,不是说他眼高于顶,就是揣测肖家太子爷瞩意哪家豪门,强强联手后的商业版图,该如何破局。
总是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当事人却稳坐高台。
庄晗景将肖知言雷厉风行的事迹讲得绘声绘色,难得吸引了贺初月的注意,“这么说,他就是块捂不化的石头呗。”
“我知道他是你的菜。”庄晗景说,“但这盘菜能看不能吃,不碰为好,你要是实在喜欢这款,不如找个贴心懂事的平替……”
贺初月不明白庄晗景怎么秒变这副紧张兮兮的备战状态,就算她真想钓肖知言,也得人家有意才行,按他那严防死守油盐不进的脾性,庄晗景的担心纯属多余。
“特别是每次有求于人的时候,腔调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柔,声音又娇又软,连我都顶不住。”
贺初月仰起下巴,勉强回忆了一阵,刚想反驳,又觉得底气不足,干脆用眼神控诉,“这叫能屈能伸。”
两人说话向来没个把门,庄晗景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也只有我哥那种死直男才会无动于衷……”
“阿初。”
一声沁着凉意的呼唤打断了庄晗景的话。
早在先前贺初月出现时,庄缚青的余光便移至她身上,警告的视线扫过去,庄晗景立刻犹如老鼠见了猫,连贺初月的手都不敢牵了,乖乖挺直脊背,唤他:“哥。”
按理贺初月也该跟着喊人,但她几分钟前才在微信上骂了他,现在又给他捅娄子,恐怕他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明知贺初月长大后不比以往乖顺,庄缚青还是眯了眯眼,“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太在意。不过下次见到他,态度最好放端正些,如你所见,他并不是太好相处的人。”
兄长般的严肃口吻,辅以充斥着深谙的眼神,总让贺初月察觉这份情谊正走向濒临变质的边缘,但庄缚青始终克制,令她捉摸不透。
“没有下次。”贺初月说,“肖家太子爷日理万机,恐怕转眼就忘了我这个没有名号的路人。”
庄缚青读懂了她不想暴露身份的意思,平声说:“这样也好。”
“你们今天聊得怎么样?”贺初月岔开话题。
投资的事贺初月已经月久不曾过问,陡然见她提及这个话题,庄缚青有片刻的讶异,旋即恢复如常神色,言简意赅道:“不欢而散。”
“今年政策变化很快,那块地附近十几公里的地方,将要建设大型数据中心,肖知言前年创办的互联网公司有意赶上AI迭代的浪潮,因此他退让的几率很低。”
贺、庄两家的产业逐渐转向外贸,最近的风向变化太快,庄缚青同贺姨商谈过,出于谨慎心态,不敢涉足,其中的敏感之处多少知晓一二。
他说得委婉,得到答案后,贺初月倒也没显得多意外。本来就是玩票兴致的投资,跟肖知言这种走一步看十年、二十年的长期规划相距甚远,别说是眼光敏锐的生意人,单凭肖知言那眼高于顶的桀骜个性,也不会为他们而做出改变。
庄缚青沉吟片刻,旁敲侧击道:“你后续有什么打算?”
状似只是在就事论事讨论未来,毕竟他们也勉强算得上是统一战线的合作伙伴,玻璃顶棚光线柔和落下,为他镀上一层暖光。
有那么一瞬间,贺初月生出被试探的错觉。
后续什么打算?
对肖知言的?
她没有那么无聊,阴差阳错的相识,不会成为她进攻的理由。
“随遇而安咯。”贺初月察觉出一阵疲惫,打了个哈欠,声线沾染慵懒的软绵,对庄晗景道:“时差还没倒过来,我回去睡觉了,没什么事别找我。”
她对睡眠有很高的要求,以往跟着大家一起通宵过后能一口气睡够十几个小时,几乎处于短期失联状态,除非亲自上门去堵人,否则谁也别想把贺大小姐叫醒。
庄缚青没作挽留,“好好休息,那些喝酒的聚会,就别去了。”
贺初月没回答,余光瞥向靶心处那支如寒梅般孤傲独立的箭。
教练默默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眼神意味深长,解释道:“肖先生没有带走这支箭。”
旁的都带走了,唯独留下了她射出的那支。
先前庄晗景在她耳边说的话浮涌而出——肖知言有洁癖,所有的物品均为私人定制,凡是旁人碰过的东西,必定不过再经他手。
射击教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反过来安慰她,“贺小姐,或月肖先生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肖先生遗忘的东西,有机会我会代贵馆还给他的。”
贺初月命人将箭收整好,漂亮的眼睛始终维持体面与平静。
她不会为难无关人员。
只是,到了无人所见的地方,高傲的天鹅颈轻垂,漂亮的黑眸透亮清凌,盈着几分跃跃欲试的野心。
忽然不甘心就此败北。
她摇头,不明白肖知言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不难受就好。”
他似呢喃,语气里是不易察觉的颤抖。
夜里安静,两个人靠在一起,清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贺初月知道他担心,试图安慰他:“真的没事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别再有下次了。”他避着她的左手将人拉进怀里,心有余悸,“这一次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别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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