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之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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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知?涟呼吸都停顿,她因窒息而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铁门,才如梦初醒。

    她的回答是夺门而出-

    “我们逃吧。”

    季知?涟在单元楼前拦住放学回家的江河,开门见山道。

    江河仰脸看着她,她两手空空却一脸严肃,他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

    “好?啊。”他点头,“姐姐,我回去拿点东西,你在树下等?我。”

    江河回到家,父亲昨晚通宵打牌,现?在还?在睡觉,母亲还?没下班回来。

    电饭煲里有萧婧早上离家前温着的包子和鸡蛋,江河用塑料袋拿上,又拿了两瓶牛奶,一板钙片。

    他回到卧室,将金灿灿的小猪存钱罐在地上用力摔碎,然后蹲在地上,将散落一地的纸币、硬币小心收了起来。

    他重新背好?书包下楼,跳跃着走向树下的女孩。

    两人开始第一次逃亡。

    顺着南水公园的河堤,顺着河水奔腾的方位,顺着翠绿杨柳铺就的绿色林带,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他们经过了一片石榴林,看到了上面最红最饱满的果实被鸟啄食了干净,露出光秃秃的干瘪果皮。

    他们经过了一片观景台,夜间锻炼的老太太们手拉手跳着广场舞,于?是手拉手、猫着腰从此起彼伏挥舞的红绸中钻出。

    他们走到公园的尽头,被一条大坝拦住去路,大坝另一头,霓虹灯火闪烁,似是别有洞天的出路。

    但他们翻不过去。

    茫然无?措间,低头看见岸边被木船和河水冲出的大坑里,有很多小鱼被困在其中,河水在一点点干涸,鱼儿找不到出路。

    江河和季知?涟一个对视,都不忍心。两人心领神会,一个人找木棍,另一个人则开始弯腰挖土。

    很快,他们双手沾泥,满头大汗,挖出了一条水坑通往小河的路。

    但那些鱼儿却不领情,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江河和季知?涟试着将它们引向正确的路,但每条小鱼都狡黠敏捷,它们有自?己的想?法,它们不需要他们的好?心。

    季知?涟停下动作,她拉住还?在忙活的江河。

    他不解看她,她吐出一口气?。

    拉着他走回了岸上。

    “可是,小鱼还?没有救回来……”他还?在惦记那水里的小生命。

    季知?涟吐出一口气?,目露惘然:“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是你妈妈给我的书里的一句话,刚才,我好?像懂了那句话的意思。”

    江河静静看她:“是什?么?”

    季知?涟默然良久,低低道:“涸辙之鲋,旦暮成枯。人而无?志,与彼何殊……”

    她仰脸,眼睛微湿:“除了我们自?己,其余的,我们好?像改变不了什?么……”

    她明明语调是平静的,江河却听出悲伤。

    他没听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于?是打开书包,掏出冷了的鸡蛋和包子,温和地递给她。

    季知?涟怔怔接过。

    然后看着男孩,继续卖力的跳回岸下,执著的弯腰赶鱼。

    “我赶回去一条了!”江河高兴地冲她大喊,挥舞着沾满泥巴的手:“还?有这一条!这一条!”

    “……”-

    第一次的逃亡之夜,以失败告终。

    两人走的筋疲力竭,都失去了原路折返的勇气?。

    好?在遇到公园里巡逻的观光车,老大爷连声吆喝,勒令他俩上车,载着他们,顺着原路一路回返。

    寂静夜色中,繁星点点。

    风扬起地上死去的落叶,而那一排繁茂花树的枝头上,却怒放着沉甸甸的粉色花朵,正在生机盎然的随风飞舞,落下一阵飞花雨。

    他们坐在车上。

    仰头看落英缤纷——

    这一秒,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万物浑然一体,在与他们共同屏息赞叹。

    人生为何如此破碎,破碎的令人心惊,却又带来波澜壮阔的美。

    两侧景物飞速逝去,很快花树不见。

    他们又途径一辆货车,货车玻璃上是一对高高翘起的大胖脚丫,刚巧摆成兔子耳朵的形状。

    两人,包括开车的大爷,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而江河在很多年以后,才后知?后觉,那晚的她并没有在笑。

    夜色里,风声中。

    那是压抑的哀泣。

    第29章 知知

    十二月二十九日,北城开始下第三场鹅毛大雪。

    雪覆盖了红墙绿瓦,撒白了地面,压弯了树枝,放眼望去一片洁白。

    这天是江入年二十岁的生日。

    他从来不问她要东西?,那天却破天荒向她要了个愿望。

    ——他要她陪他看一场雪。

    季知涟和?他坐在小河边的长椅上,看大雪纷飞。

    他打着一把?透明的雨伞,伞的大半倾向她,和?她一起注视着雪中的校园。

    她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又渐渐融化,化为一滴水渍:“喜欢看雪?”

    江入年摇了摇头,他鼻尖泛着红,说话间有低低的鼻音:“去年下雪时,你就是从那条路走了过来,看见了我。”

    季知涟也想?起来了,思索道:“你那时……是不是在等我?”

    江入年握住她冰冷的手,偏头对她笑:“是,我没想?到运气那么好,竟真的能等到你回来……感?谢戈多。”

    他那时捧着一本《等待戈多》。

    季知涟没说话,因为记得那天她刚从别人的床上下来,憋了一肚子火,对他恶声恶气。

    她的回答更像一声叹息:“你当时怎么想?的,问我的扣子是不是系错了?”

    江入年眉头轻蹙,脸微微发热:“因为你穿的很少?,衣领却?开的很大,一热一冷间……会感?冒。”

    他话说的隐晦,季知涟却?听懂了。

    她勃然大怒,把?他的脸硬掰过来:“你的醋是不是吃的太迟了一点?现?在不爽,是不是太晚了?”

    江入年眨了眨眼睛,微笑:“我没吃醋,因为我觉得你那天没有做什么,不然不会那么……”

    他慧黠的点到即止。

    她却?听懂了,冷笑睨他,在大衣口袋里掐他的手腕骨:“那什么?你倒是说完啊。”

    江入年憋笑,肩膀抖动:“欲求不满……疼……”她掐的好用力!

    季知涟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用空出?的那只手,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上,又侧首,温柔的蹭了蹭她。

    季知涟郁闷的气就轻飘飘散了,她没说话,但?慢慢阖上眼睛,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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