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宦指南: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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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时鹤书观察, 险些被焚毁的信中的内容多是谋逆之言,保存极好的信件则是与其他大族串联的书信。

    时鹤书一封封看下去,却发现了一个意外。

    拿起那张被烧到一半, 但也能看出满是颐指气使的信件, 注视着信边角处与张狂字迹截然不同的娟秀小字,时鹤书微微扬眉。

    “我不会再帮你们隐瞒了……”

    淡粉色的薄唇轻启, 时鹤书低声念出那行小字。

    这封信似乎是被来回寄了两次, 除去焚烧处也已有些破损,与那些平整的信件格格不入。认出那是太后的字迹的时鹤书略顿了顿,轻轻放下那张信纸。

    太后……

    外衣轻轻落到时鹤书的肩头, 略有些畸形的大手抚过时鹤书的长发。

    “九千岁, 夜深了。”

    时鹤书抬眼,恰见天边明月从云雾中显露出来。

    冷冷的月光洒在人间。立于窗边的青年在明月照耀下更是肤若凝脂,仿若剥了壳的荔枝。

    “消息递给赵觉了吗。”

    “赵尚书已收到。”

    时鹤书起身,将手落到景云的掌心。

    既如此……便可以开始了。

    天光乍破,红日从山峦中升起, 沉闷的钟声自皇城蔓延开。

    明红色的宫门缓缓开启,夹杂在红官服中的蟒袍格外显眼。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司礼太监拖着嗓子。虽已弱势, 高台上的太后依旧维持着她的尊贵典雅,隔着珠帘注视着下首人群。

    自太后党式微后, 大宁的早朝便渐渐走上了正轨。

    虽偶尔还会出现无意义的弹劾与争吵,但较比先前,已好了不少。

    至少真正有事相报的官员,不会无处开口了。

    “秉太后,臣有事要奏。”

    户部尚书赵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去岁国库入不敷出,税收较比同岳年间下降近三成。长久以往,恐成大患。”

    “哦?”

    染着丹蔻的指尖轻叩扶手,那双飞扬的凤眸微微眯起,太后沉声:“新帝登基难免有所缺漏……赵卿,你可核对过?”

    “是。”赵觉不卑不亢:“臣核对税收,查得以平阳为中心的多个地区均税收有异。不知太后可否命厂卫前去探查一番。”

    平阳?

    太后脸色稍变。

    没有人比太后更清楚自己母族的风气,可税收有异,国库空虚是大事。既已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便不可以轻轻揭过。

    “那便由锦衣卫派人去探查一番吧。”

    虽并不认为谢无忧是自己阵营的人,也清楚他与时鹤书私交甚好。但若一定要在东厂与锦衣卫中选择一个,太后只会选择已见过平阳阴私的锦衣卫。

    她,别无他选。

    京城,督主府。

    青烟自香炉上袅袅升起,梧桐树叶发出簌簌声响。

    垂下的眼睫遮掩了烟灰色的眸,玉白的手端着茶杯,粉嫩的唇轻触杯沿。

    “厂公真是……料事如神。”

    将糕点推到时鹤书面前,注视着正端着茶杯啜饮的时鹤书,谢无忧语带笑意。

    “你不必在这种地方吹捧我。”

    水润的唇瓣轻启,如南方进贡的蜜桃,让人满心都是咬一口的欲望。时鹤书抬起眼:“已出发了?”

    谢无忧轻快的应了一声:“他们脚程快。至多十日,便会到平阳。”

    指尖试探性的缠上面前青年的长发,谢无忧把玩着小青梅的发丝,轻声道:“厂公还真要为我报仇啊……”

    “本使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

    时鹤书拨开谢无忧作乱的手,平静拒绝:“不要。”

    谢无忧笑了笑,没有如往常那般缠着时鹤书。而是移开视线,注视着门外随风而动的梧桐树叶:“接下来……要有好戏看了。”

    的确。

    在锦衣卫出发的第二日,东厂便拦截到了太后递回平阳谢氏的书信,景云将其递交到时鹤书手上。

    展开信纸,熟悉的娟秀小字跃于纸上。

    在信中,太后质问平阳谢氏是不是真的吞了税收,究竟将她置于何地。又要求他们放了锦衣卫,别留下把柄。

    时鹤书沉吟片刻,将信又封了回去。

    “不必找人临摹了。”

    “寻个靠得住的驿邮,送去平阳谢氏。”

    时鹤书并不认为平阳谢氏会将太后的话放在心上,无论这封信是早到还是晚到,都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既如此,那便不必拦了。

    ……

    斗转星移。

    如谢无忧所预想的一样,锦衣卫只用了七日便到达了平阳。

    这次锦衣卫的领队是一个眼生的娃娃脸少年,看服制阶级是总旗,腰上悬了两把绣春刀。

    “老大……”

    一个眼尾还带着青紫痕迹的锦衣卫小心翼翼地上前:“我要去小解。”

    望着不远处的平阳城,少年蹙了蹙眉:“快去快回。”

    “是,是。”

    锦衣卫忙点头应下。

    到了树后卸下裤子,锦衣卫满脸屈辱的开始小解。

    他们真正的老大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厂督的美人计,硬是把一个来自东厂的少年塞进来做他们此行的首领。

    他们兄弟几个以为对方是关系户且是太监,刚出发就好一顿拜高踩低看不起,结果不止挨了顿打,对方掏出来还比他们大。

    真是……

    锦衣卫抬眼看天,以防眼泪掉下来。

    而那个娃娃脸少年——也就是卸掉面具的烛阴,又摸了摸袖中令牌。

    那是时鹤书在出发前给予他的督主令,见令即见人,拿着令牌的烛阴便也拥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利。

    锦衣卫是此行的先锋,大宁的士兵跟在他们身后。时鹤书并不打算给平阳谢氏苟延残喘的机会,他要一朝覆灭谢氏这座压的平阳百姓喘不动气的大山。

    出去解手的锦衣卫很快回来了,烛阴抬了抬下巴:“走吧。”

    太阳渐渐爬上最高点,锦衣卫也到达了平阳繁华的城门。

    来往的布衣皆面带笑意,摆摊的小贩热情的叫卖着,挑着扁担的农户在街上吆喝,一派繁荣模样。

    但……

    烛阴环视一圈,手攀上了腰间绣春刀,握紧了刀柄。

    “停。”

    他开口拦住了欲要进城的锦衣卫,目光死死盯着那些和谐到甚至有些诡异的人们。

    这些人都是成年男女。

    且那双手……

    烛阴的视力极好,他清晰的看到门前妇人的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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