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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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意识捂住了左胳膊。

    压得紧紧的。

    他难以抑制地退后,直到后腰抵住书桌。

    退不动了。

    席必思怎么可能能闻见?

    席必思神色更晦,几乎到了晦涩的地步,一步跨过来跟到他身前,一手拿绷带一手拿碘伏,说:“谢松亭,把手放开,别逼我亲自去动你,我知道你怕疼。”

    进来时匆忙,仍未开灯。

    窗帘笼着,即使上午,室内也是沉滞冰冷的。

    谢松亭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

    他整个人被席必思拢在上床下桌下面的一片区域,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神情,满脑子疯狂的念头冲撞头骨,像想把头皮撞破,突突地疼。

    不可能。

    怎么会呢?!

    疯了吧?

    他明明很小心地遮住了……

    “不用你管……!”

    席必思被他气笑了:“不用我管?”

    他抓住他的左手,明明用力十足,却小心翼翼避开了伤处。

    席必思手里的绷带抓了有一会儿,带着他的体温,硌在谢松亭手背上。

    谢松亭被这温度暖得说不出话。

    他没想和他争吵,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想先给席必思认个错的,对不起,你送的吊坠被我弄丢了……

    可、可怎么现在变成了这种情况!

    谢松亭紧缩着和他僵持,察觉到他逐渐松开的力道,心想这样就好,快放开他吧,不然他真不知道会不会哭……

    被奇异柔软的触感惊得一下麻到了头皮!

    烫,韧,软而有力,还湿着……

    是席必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正拿舌头一口一口舔他未好的伤疤!

    谢松亭被激得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像蜷缩的、瘦弱的动物,瑟缩颤抖着,迎接另一个人有力的舔吻。

    袖子被人捋起,那道新鲜的伤疤上,淋漓的鲜血被尽数舔去。

    半晌,席必思抬头,舌尖舔掉嘴角沾到的血,紧盯着他,说。

    “自己割的吧,一股铁味儿。”

    “……”

    “谢松亭,你记好了,你每割手一次我就舔你一次。”

    “……”

    “我鼻子特别灵,别想着能瞒住我。”

    席必思放下手里的药水,扶着他喉管迫使失神的谢松亭和自己对视,咬牙笑说。

    “不然就像今天这样,我随时把你从教室里带出来……

    “把你这舔干净。”

    他看他没有反应,拍拍谢松亭的脸,命令道:“回神。手伸过来。”

    被他完全拢住的谢松亭此时才有了点反应,眼神像要把他剐了,想挣动。

    席必思下了最后通牒。

    “再动我舔你脸。”

    能明显感觉到谢松亭的情绪有上升和起伏,几番权衡利弊,念及体力和身高都不是对手,最终选择了静止。

    谢松亭憋住呛声的念头,把左手递给他。

    席必思垂眸去拿绷带,双腿更紧地挤住他的,把人牢牢制住,心想。

    脸真软。

    冰凉。糯米糍似的。

    多心疼心疼自己就更好了。

    第30章 第五周(中)

    “你觉得不适了吗?”

    谢松亭看向她,说:“你好偏向我。”

    毕京歌:“你是我的来访者,我当然只在意你的状况。”

    “我还分得清好歹,怎么会觉得不适,”谢松亭把手放在腿上,“只是……”

    “只是?”

    “只是后来不小心碰伤了,又被他以为是我……反正差点又吵一架。我想不通他鼻子为什么这么灵,可能他真是只猫吧,现在还有猫尾巴什么的。”

    毕京歌双手打开,做了个展示的动作:“假如他真是只猫,那对你有什么困扰吗?”

    谢松亭指节抵住下巴,低头想了想。

    “好像没有。”

    “那抛开他是不是人的讨论,你还有什么很在意吗?”

    谢松亭:“他骗我。却不和我解释,只是给我一个期限,我还不敢提。”

    “不敢提?之前你不是很不高兴他住在这里吗?”

    “那是气话,”谢松亭笑了,“我怎么会不高兴他来,我只是觉得我……没法给他提供什么。像现在也是,如果不是只有我知道他有耳朵和尾巴,他不会待在这里。他一开始说他缺钱,但联系上他妈妈之后他怎么可能还缺钱?我现在就像在和他玩游戏,最简单的过家家,但没一个人说出来。”

    毕京歌有些讶异。

    谢松亭最近的状态好得近乎异常,上次来时怎么说都说不通的话题,这次竟然就这么承认了是气话,还平和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都来找你了,为什么你还觉得他不会待在你身边?”

    谢松亭静了静,这次的回答隔了很久。

    “因为我……贪婪。”

    “贪婪?你觉得你哪里贪婪?”

    “比如之前十年,明明我也没去找他,明明我也只是偏居一隅,但我心里其实希望他先来找我,”谢松亭神色冷静得像要把自己剖开,看到每一条血管的流向、穿插、接合,“现在他真来找我了,我只会越来越贪婪,我不会只满足于这些。”

    他一锤定音:“我在对他上瘾。”

    这口子一旦开了,只会被谢松亭越撕越大。

    席必思现在仍游刃有余,但以后呢。

    都是人,都有精力不足以处理他们关系的时候。

    谢松亭不明白席必思的自信从何而来。

    偏偏席必思还步伐缓慢,不急不躁,慢慢磨合两人的关系,一点旧日的侵略性都没有。

    和高中时相比,席必思越发成熟了。

    那天浴室里,谢松亭实际上在想……

    要是发生关系了,知道他其实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是不是他就会走了?不都说人对人有个祛魅的过程吗?

    但席必思偏不。

    谢松亭着急了。

    他急迫地想和他更亲密的诡计被看破,那席必思想要什么呢?

    他要的一定比纯粹的肉体关系更多。

    他要的东西让谢松亭害怕。

    谢松亭怕自己给不起。

    他这十年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哪怕一点亲密关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根茎萎缩成了什么样。

    他不敢拨开根须向下看。

    他怕自己久未汲水,关于爱的部分就这么死了。

    谢松亭斜看向天花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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