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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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给她细细讲了这件事的始末,接连骂了那三个秀才几句。

    幸好那位女子能离开京城,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楚老夫人寿辰,徐府下了不少帖子,除了亲戚,大多是朝中持中立的人家,免得被上头猜疑。说是大办了,但比起威远伯府当日的煊赫差了不少,门前放了两串鞭炮,打扫一新,府里扎了些喜庆的红绸便算布置完了。

    楚老夫人坐在正堂最上面紫檀木太师椅上,一身簇新大红金丝云锦礼服,头戴垂肩冠,簪了朵通草红牡丹,浑身披金戴银,俏似一个大红灯笼,再富贵不过。楚太夫人坐在姐姐身边,深紫的对襟大袖衫,戴了套简约蓝宝石头面,侧身和楚老夫人说着话。

    张月盈今日做了清雅可爱的打扮,藕粉的花素绫褙子,配上浅蓝色的内搭,头戴一顶山口冠,甚是娇俏可人。

    “阿盈来给外祖母祝寿了。”她对着楚老夫人福了福礼。

    “祝外祖母松鹤长春,后福无疆。”沈鸿影一身青色圆领阑衫,如圭如璋,和张月盈站在一块儿,恍若一对金童玉女。

    楚老夫人哪敢受他的礼,忙扶了沈鸿影起身,道:“殿下拨冗前来,陋室蓬荜生辉。”

    张月盈挽住楚老夫人,扶她重新坐稳,“外祖母是今日的寿星,受再重的礼都不为过。殿下你说是不是?”

    沈鸿影接到了张月盈使的眼色,拱了拱手,“在老夫人面前我是外孙女婿,岂敢自衿身份。”

    他抬眸,见张月盈往他这儿瞧了一眼,眼神里的意思似乎是算他识相。

    坐在一旁官帽椅上的楚老夫人的老姐妹均奉承她得了个孝顺的外孙女婿,正堂内顿时笑闹成了一片。

    “祖母。”门边传来了润泽的男声。

    “是向南啊,快过来。”楚老夫人招手道。

    徐向南走到楚老夫人身前,对沈鸿影揖了一礼,再看向张月盈,语气关切,“阿盈表妹,中秋一别,总算又再见面了。听闻那日水云楼大火,不知可否受伤。”

    张月盈摇摇头,“谢过大表哥关心,我一点儿事都没有。”

    徐向

    南道:“婉怡在后院的梨花台排了出戏,排得是你最爱的杂剧《咏絮才》,让我带话请你过去。”

    张月盈面上一喜,几乎马上就要动身溜过去看戏。

    她和徐向南你一句我一句,之间的熟稔气氛竟让人觉得有些插不进去。

    沈鸿影负在背后的右手攥紧了衣袖。

    他正欲说些什么,可余光望见张月盈兴奋的模样,不忍扰了她的兴致,按下不提。直到张月盈兴冲冲去梨花台找徐婉怡玩,才对徐向南开口:“久闻徐大公子才名,不知可否借步一谈?”

    “向南亦闻殿下自幼承教于长青书院徐山长门下,愿与殿下切磋一二。”徐向南抬手请一道沈鸿影出去。

    楚老夫人看着两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有些不安,“咱们姐妹以前是私下是说过实在不行就让盈姐嫁回来,但看襄王殿下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要计较这件事吧。”

    楚太夫人白了一眼年少时有父亲护、嫁人后有夫君护、老了有儿子护的傻白甜了一辈子的姐姐,“都说了是咱们在扬州时私下提了几句,除了我们俩还有谁知道?”

    楚老夫人想想也是,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楚太夫人叫了灵鹊过来,让她去前院的男宾席找外甥徐望津,若徐向南和襄王真起了冲突,只有他才能勉强稳住场子。

    第55章 妯娌相争那你们家可真倒霉,有这样的……

    楚老夫人少时爱戏,随徐老太师初到京中时,便在京城的家中建了座梨花台,每每宴客都会请京城最好的戏班子来演戏。今日请的便是城东勾栏里最有名的一家戏班的当家花旦——妙音娘子,据说戏腔婉转,宛若天籁,听后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梨花台乃是一处三间四柱的万年台,高约五尺,周遭杨柳堆烟,金菊团团簇台前。除了正对着戏台的亭阁内,台下设了不少席位,赴宴的官家小姐大多聚于此处,不受陪同而来的长辈们的约束。

    张月盈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戏幕开始前入了席,“我这不算迟到了吧?”

    徐婉怡磕着瓜子,瞟了她一眼,“没,就等着你来了,才好开场。”

    徐婉怡拍拍手,戏班的乐队咿呀咿呀地拉起了二胡,敲起了铜锣,戏幕缓缓拉开,一位花旦粉墨登场,她脸上的妆化得极浓、极重,几乎瞧不见原本的模样,不过词唱得极好,一点儿也不黏糊糊的。

    “冯大姑娘的帖子,我已补了,瞧人就那上头呢。”徐婉怡凑近了,让张月盈回头往楼阁上瞧,冯思静手执团扇,一身湘妃色,笑语盈盈地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身旁坐的是一个陌生的妇人,头上堆满了笨重的金饰,手指上也套满了金戒指,活脱脱一副暴发户打扮,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冯思静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只当她就是空气,妇人又去攀扯其他宾客,别人均视她如洪水猛兽,不自觉远离。

    “冯大姑娘身边的那个人是?”张月盈忍不住问。

    “那是我那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二堂嫂。”冯思意在张月盈旁边入坐,撇了撇嘴,脸拉得老长,话里话外十分愤懑。

    徐婉怡亦点点头。

    虽说来者皆是客,但她就没见过比安平侯府这位旁枝的堂二少夫人褚氏更难搞的客人,对什么都挑挑拣拣几乎把徐府当了自己家不说,还以安平侯府的当家夫人自居,四处交际,吵得一众年轻夫人宁愿去正堂陪着老太太们说话。若不是顾着安平侯府的面子和不愿坏了祖母的寿宴,她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徐婉怡侧头对冯思意道:“还得谢谢你姐姐费心拖着她,不然所有人都要遭殃了。”

    冯思意饮了好几口茶,才压住心口的忿意,“我堂叔一家向来不让人省心,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拦在从侯府到这儿的必经之路上,死皮赖脸地跟了进来。”

    她没说的出口的是堂叔一家敢如此,仗得便是安平侯府一族人丁不丰,安平侯仅有二女,在他们眼里整个侯府早晚都要归了他家,不时就登门闹上一番。可他们也不想想,日后谁袭爵是陛下说得算,他们这般所作所为都不一定过得了宗正寺的奏请。

    “那你们家可真倒霉,有这样的亲戚。”何想蓉不知何时来了,怀里抱了一堆话本,见者有份,一人一本,“新鲜出炉的扶桑散人的话本《锦绣良缘之公子薄情》,这可都是头一批。”

    “扶桑散人的效率可真是高。”张月盈掂了掂话本,叹道。

    何想蓉勾唇一笑,“这市面上的话本子一茬接一茬,不搞快些,就要被人忘了。”

    戏台上花旦捻指唱道:“未若柳絮因风起。”

    《咏絮才》这出戏讲得便是东晋才女谢道韫的传奇故事,刚演到谢安雪夜令各位子侄咏雪作诗,谢道韫独得魁首。随后,戏幕落下复升起,花旦换了身装束,继续演起了谢道韫持剑守城。

    张月盈最爱的便是这一部分,激昂的唱词中,女子英气尽显,将弃城而逃的王凝之比成了渣。

    “二弟妹,你这是要做甚?”

    后方突然传来了两个女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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