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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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三路平叛的军队,有两路都是谢家的人。

    顾准如何也想不透,这老贼是怎么狠下的心肠。

    后来顾悄无意中一句“谢与顾,共事一主”,叫他久久不能相信。

    乃至后来即便接受了谢锡的友军身份,也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会与那老贼说一句话!

    可马上他就要食言了。

    顾命的第三人,他敲着脑壳想了几轮,也不知是人是鬼,是生是死。

    但他肯定,绝不是秦昀。

    他怒瞪青年一眼,骂骂咧咧,“你这奸滑后生,忒得不孝!也不知使了什么迷魂计,叫我那傻儿子死心塌地!”

    “怎敌大人好手段。”

    谢昭轻描淡写回敬,“我耍奸不过取个真心,大人要的却是命。”

    所以他与谢锡,本质还是相同。

    这天聊不下去了。

    顾准理亏,甩着袖子落荒而逃。

    这辈子造的孽太多,只待除去坐上那位真正“祸首”,届时他定会谨遵师训,从此再不做违心之事。

    气走岳丈,谢昭停下脚步。

    片刻后,大太监留仁悄然跟了上来,拦路行礼,“大人,陛下有请。”

    谢昭一点都不意外。

    他神色淡淡,只道,“带路吧。”

    御书房内,老皇帝色如金纸。

    他半倚着椅背,一手按着胸口,垂着眼喘息。

    到底是再没力气盘玩镇纸。

    谢昭眸中闪过一丝情绪,很快敛下。

    他对神宗一如既往尊重,并不因今日:逼宫而有所轻慢。

    “臣参见陛下。”

    青年长身玉立,执礼亦赏心悦目。

    神宗却似第一次见他,抬眼用浑浊的目光盯了他良久。

    “景行,你是朕最欣赏的臣子。”

    “臣谢陛下抬爱。”

    “朕以为,你我是君臣,也情同父子,可你却一直在骗朕。”

    谢昭敛眸,并未应答。

    此前数十年,神宗需要他这把刀,他需要神宗这只手。

    互相利用的同时,也诡异地在某些方面惺惺相惜。

    神宗掌无上权柄,却孤家寡人;他跳脱轮回,也茕茕孑立。

    同类的共鸣叫他们彼此间多了一份默契。

    他不会动神宗的权,神宗也不会动他的念。

    如此平衡之下,神宗信任他,他也信任神宗。

    可惜,当他的念卷入神宗的权,这份平衡再也维持不住。即便他拿出君子协议,也止不住平衡崩析的速度。

    说不惋惜是假的。

    短暂静默后,神宗再度开口,“谢家这是定下顾悄了?”

    这试探如此直白,谢昭却似毫无察觉,“不曾。”

    老皇帝一愣,“那是宁昭雪?”

    谢昭迎着老皇帝目光,再度否认,“陛下,谢家不会拥立任何一人。”

    他缓缓剖白,“谢氏先祖曾答应过太祖,大统更迭,谢家务必遵从天授,不得干预。

    若谢家也同朝臣一样,妄图以一家之言定一国之君,那与外戚权臣有什么区别?

    所以高宗传位与你,谢家便听命与你;天命要你还政,我们便要确保下一任皇帝出自嫡长一脉。

    至于最终是谁上位,谢家只信物竞天择,能者居之。”

    “至于……”

    至于天命为何不是你这一脉?

    只因二三痴傻孙辈,如何守得住这泱泱国土?

    他顿了顿,终是不忍揭露这残忍真相。

    “陛下也看到了,高宗一脉有异星襄助、天命所归,你实在无以与之争锋。”

    老皇帝颓然委顿,问出最后一个疑问,“朕的毒……究竟从何而来?”

    抛开初时怒急攻心的假象,他早有所感,只是不愿相信。

    这个问题,当属留仁最为清楚。

    谢昭一个眼神,大太监就慌忙跪地,事无巨细一一交代。

    “回……回禀陛下,您第一次吐血,太医院就已警觉。排查许久,才发现……毒原……毒原是柳巍赠给老奴的一块好玉。

    臣贪财,不知其中有诈,见美玉心喜,时时佩戴,不想竟将毒气过给了陛下。”

    “另一样毒引呢?”

    神宗似是动怒的气力也无,只盯着留仁的颅顶发问。

    “毒引便是……便是泰王那块遗诏。”

    “咳咳咳……果真是朕的好兄弟……咳咳咳……”

    神宗猛然咳嗽起来,大口大口血色涌出,一如泰王当时。

    吓得留仁屁滚尿流地奔出去,“太医——太医——”

    谢昭轻叹一声。

    “陛下,你曾问昭何为命?这便是了。”

    当年他放任周太后过毒给胞兄弟,如今所受背叛与苦楚,亦是兄弟馈赠。

    命运的回旋镖隔了数十年,终是报应到他自己身上。

    与御书房内日薄西山的萧瑟不同,东边司礼太监唱榜热闹正当时。

    谢昭遥遥听得一二。

    “永泰二年三月廿三日,策试天下贡士。

    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另特设监学一位,授状元称号——”

    “有,特敕状元,休宁顾悄——”

    “有,新科状元,休宁宋如松——”

    “榜眼,金陵黄炜秋——”

    “探花,休宁原疏——”

    “再有,二甲头名——”

    “三甲头名——”

    五人姓名念罢,是众进士俯、起、四拜的山呼。

    随后约摸是执事官举黄榜出了奉天门,张挂于闹市,他耳力好,甚至听得见细碎的吹拉弹唱声响,那是顺天府伞盖欢送新科状元归第的仪仗。

    宫内依礼亦有庆仪。

    礼部宣“天开文运,贤俊登庸,礼当庆贺——”

    随后是鞭炮轰鸣。

    极乐之中,林院正匆匆赶来。

    在宫人帮助下,将已然昏厥的老皇帝移到榻上施针。

    一个时辰后,林院正苦着脸出来复命。

    “陛下年事已高,这毒又来势汹汹,恐怕撑不过半年……”

    “知道了。”

    疏忽一阵风过,带起绯色袍袖猎猎。

    谢昭闭了闭眼,突然道,“东风起了。”

    他倦怠的眉眼舒张,抬手感受一番空气中的潮息,“林锦方,尽你所能,让他务必熬到今秋。”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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