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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20-30(第25/35页)
“野外有蚊子。”江行在心里骂了无数遍:这世上怎么会有强到这么变态的人?强到这种变态程度的,还能是人吗?
“大大人”又一个汇报的人跌跌撞撞冲进来,“他他来了”
话音未落,一线刀光掠过,汇报的人扑倒在地。
石道的门已经轰然打开,卷着血腥气的风涌进来。一袭绯衣的少年轻轻巧巧地落在血泊里,甩了甩手上一尺薄刃,滴落的血珠沿着刀尖滑落下去,在他的衣摆上溅开成小朵昳丽的花。
“三个问题。”站在血泊里的少年微微歪着头,看过来,黑曜石般的眼瞳干净而清澈,神情近乎天真无邪,礼貌得像个前来拜访的邻家小孩,仿佛只是站在别人的后花园外敲了敲门,问主人能不能留他下来吃个晚饭。
“大大人请问。”江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已经确定了,根本打不过。这种时候他只能扔了刀跪一跪,看看能不能被这个少年饶一命,或者死得稍微不那么凄惨些。
“听说你是这里的头牌小倌,之前我夫人每晚都点你过去。”
对面的少年歪着头看他,“你都会做些什么?”
江行卡住
这是什么问题?
“我”他拼命思考,担心自己稍微说错一句话就被折磨致死,“我擅长说好听的话哄姑娘们高兴,会给客人们弹小曲,偶尔还会用上一点色.诱的手段”
“原来她喜欢这些啊。”对面的少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十分认真地请教,“‘色.诱’是什么意思?”
“色.诱色.诱就是”江行的脑子已经被这些乱七八糟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彻底弄晕了,“色.诱就是做一些让姑娘们心跳加快的事”
“明白了。”对面的少年点点头
江行很想知道他明白了什么。
“第二个问题。”
对面的少年撑着一只手,在他前方的案几前坐下,“劫走冷白舟的行动只有南乞的高层知道。你只是一个边缘小人物,本来不可能知道我的位置”
“是谁告诉你的?”他淡淡地问。
“是舵主段天德。”江行立即说,“十日之前是他告诉了我大人的位置,也是他召集帮内对大人不满的成员埋伏在那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联络人”
对面的少年忽地站起来,倾身提起刀,把刀尖抵在他的喉管上。
“你撒谎。”他歪着头,微笑,沾着血的发梢半垂,有种难以言喻的诡秘与昳丽。
少年微笑的神情比冰冷的刀尖还要残忍可怕,江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腿软了,跪在地上声线发颤:“我说!我说”
“是二帮主赵不群告诉我的”他一边打着抖一边说,“是他出卖了大人的位置”
“第三个问题。”
云渺小声,“那是花露水,你根本不懂。”
他又扫了眼:“还带了干粮?”
“你管我。”她气愤。
面前的少年轻笑起来:“阿渺,我们是去秋狩,不是去打仗。”
云渺气坏了。这么多天不见了,一见面他就先抢劫再嘲讽,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打架的意思。
谢止渊歪着头看她一会儿,似是在辨认她的神情。
下一刻,云渺突然被他打横抱起来,起落的裙摆如同白玉兰般打开又合拢。
面前的少年随手把飞舞的裙摆往下压,收拢一朵花似的捞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带着她打了个旋翻窗出去,连同那个沉甸甸的小荷包。
“你放开我!”云渺挣扎。
风在耳边呼呼地涌动,几瓣落花坠进她的发间,被他随意地捻走了。
眼前的光影忽地一乱,少年带着她落进一个房间,轻轻地将她放在地板上,双手扶着她的腰在摇曳的烛光里站稳。
看见面前的景象,云渺愣了一下。
她从来不知道宅邸里还有这样一间房。
满目都是玉石翡翠、金银珠宝、琳琅满目的珍宝,成串的玛瑙和珍珠在木地板上堆积如一座座小山,金银器和珠玉盘在晃动的烛火里闪闪发光,几乎能晃到人的眼睛
简直像一个堆满珍宝的小山洞。
云渺歪过头,看见身边的少年靠着窗,懒洋洋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就像传奇故事里那种喜欢收集珍宝的小龙,把各种各样值钱的东西都搬进自己的窝里。
“都是你的。”他漫不经心地说。
“双。”这时,赌桌前的女孩最后一次摇晃木盅,推上了全部的筹码。
骰子在木盅里啪啪地滚动,被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按住,云渺在心里悄悄念了一次这局要赢,慢慢地揭开了木盅。
底下三枚骰子都是清一色的六点,最大的双数。
“这下我可没有输掉你赚的钱,反而全部赢回来了。”她得意地扬一下脸,凑过去在谢止渊的耳边悄声说,“我才不欠你的。”
话音未落,身侧的少年突然揉着她的发顶把她整个人向后按进怀里,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把她打横抱起来,抱着她径直转身离开了赌桌。
“赢回来的钱还没拿!”门在后面关上,她急切地小声提醒。
“不拿了。”他低下头,冷笑一声,把她挣扎着的双手扣住按下去,而后掀起半边她戴着的面具,轻轻贴在她的耳边,微笑着,咬字清晰,让她听清自己说的每个字。
“这下你欠我了。”
古狱饶冤气,空亭多枉魂。
天道或可问,微兮不忍言。
“天道或可问,微兮不忍言”
洛西园重复一次,大笑起来,“吾生也有七尺之形,吾死也有一棺之土。此生上不愧对皇天,下不愧对百姓,主君既死,吾唯一死而已。”
走到爬满荒草的雪地尽头,这个年轻人忽地仰头,长笑三声,双手握住袖中怀刀,一拉一提一挫,三尺的血如同雪中红梅般泼溅开来。
“谢止渊?”背后的树下有个女孩踩着雪探头,“我刚刚听说有人找你”
话还没说完,她忽地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披着氅衣的少年把她紧紧按在怀里,转过身,低下头靠在她的颈侧,垂落的碎发扫过她的鼻尖,带着一点几乎有些寂静的凉意。
云渺轻轻眨一下眼,眼睑在他的掌心里闭上,从他怀里冬日初雪般清冽的气息里读出某种难以察觉的情绪。
“怎么了?”她轻声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长安吧。”
在梦里咬了他一口她莫名觉得有点愧疚。
似乎察觉到她的眸光,谢止渊歪了一下头,微微张开口,锋利的犬齿轻咬一下,咬痕的伤口再次冒出几粒血珠,像是在唇上抹了一点鲜红的朱砂。
他歪着头,指尖点在嘴唇上,轻轻压下去。血珠沾在洁净如玉的指尖上,仿佛绽开小朵的昳丽的罂粟花,他忽而轻笑起来,浓烈的殊色更像是诱人的恶鬼。
“没关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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