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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20-30(第24/35页)
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倒也是罕见。”洛西园又说,微笑一下。
“父皇下令一万大军连夜行动,一百八十里急行军夜袭淮州,两日后淮州城破,何子完身死。”
谢止渊靠在树下望着他,“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洛西园苦笑了一下:“结局还是战败辜负了殿下的期待。”
“我无所谓。”谢止渊淡淡地说,“你们只是棋子。失败了的棋子就没有意义。”
“我来是受何大人所托,送给殿下最后一份大礼。”洛西园再拜,“想来这是一件足够贵重的礼物,殿下可以用它作为一份战后划分军功的筹码。”
这个年轻人半跪在雪地上,双手捧着木匣子向前,缓缓地将它打开。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惊起了树上的飞鸟。木匣子里是一颗头颅,死人的头颅,淮西刺史何子完的头颅。
洛西园打开一下木匣子又立刻盖上,双手高举过头顶而后平齐于胸口,缓缓地伏拜于地:“倘若殿下有一日登上天下最高的那个位置,请一定记得当年对淮西的承诺。”
“你知道我不是什么有责任心的人。”树下的少年平静地说,“我的承诺不过是一张废纸。”
跪在雪地上的年轻人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长拜三次后起身,提了一根干枯的松枝,摇摇晃晃地踩在雪地上往前走,敲击着树干,忽地高唱起来:
流星夕照镜,烽火夜烧原。通过赌博的方式,数不清的银两以假.币的形式被花出去,对账之后再被洗成干净的钱。百鬼坊为客人们提供这项业务,同时也收取着高额的费用,一切结算都以赌局的形式进行。
“刺杀淮西船业大掌柜、永安道玉坊管事、以及兵部员外郎的幕后之人现在正在这里参加赌局么?”云渺悄声问。
“他本人未必在这里,但是手下必定有人在这里。”谢止渊低声回答,“永安道玉坊的账簿被拿走了他们在隐瞒一批不能见人的款项,而最快的洗钱方式就是来百鬼坊的赌局。”
“那批款项和你在查的失踪的军械有关?”云渺忍不住回头看他,“你到底在筹划着什么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背后的少年轻笑,手指扣住黄金面具,微微下压,而后对赌桌前的庄家颔首,“要最大的筹码。”
“我们也要赌博么?”云渺扯一下他的袖子。
“赌。”谢止渊按住她的双肩,把她推到赌桌前,拨开一绺儿她颊边的乱发,低下头,揭开一角黄金面具,轻轻勾一下嘴角,贴近她的脸颊,说话的时候唇抵在她的耳垂,“阿渺,你来赌。”
“怎么又是我来?”云渺小声问,“输光了怎么办?”
“你花我的钱还不够多么?”背后的少年笑了一声,“别担心,我赚的银子都是你的。倘若你输光了,我再赚给你花。”
“况且,”他低声说,“这场赌局就是要输,输得越多越好。”
云渺想了会儿,明白了:“输了的话其他赌桌上的筹码就会流到我们这一桌上来”
她还记得谢止渊以前说过不杀她是因为他要利用她去取殷川云府里的天子剑。
面前的少年歪着头,似是思考了片刻,忽地松开手,放过了她。
云渺一下子从在地板上的氅衣里坐起来,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呼吸,才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
好危险。差一点就被他亲到了。
幸好他没有触碰到她的嘴唇,只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也许真是因为担心她心跳过快死掉了。
云渺也没有被人亲过,不知道真正的亲吻是什么感觉。但是刚刚那一瞬间实在太可怕了,她感觉自己的心率已经突破到要上呼吸机的程度了,到现在还有全身酥麻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害怕。
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喜欢。
云渺还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想要把第一次亲吻留给喜欢的人。虽然以前为了下毒被迫碰了一下谢止渊,但在云渺看来那不算真正的亲吻,只是一个为了完成任务的紧急措施而已。
就像很多这个年纪的女孩一样,她也幻想着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很帅的男孩子,彼此怦然心动以后在最浪漫的季节里拥抱和接吻,然后开启一段花束般灿烂的爱情故事,一起牵着手走过一生一世那么漫长的时光。
所以她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初吻献祭在这里!
云渺还在捂着胸口大喘气,谢止渊已经欠身把落在地板上的氅衣捡起来,随手扔过去盖在她的头顶上。
氅衣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干净气味,像是一团温暖的云朵笼罩下来。云渺啪一下整个人被完全地包裹住,拽着衣袖从底下探出头来,气恼地问:“你砸我干什么?”
“扔给你保暖。”
对面的少年毫不客气地指出,“你自己没发现么?脸很红,心跳很快,呼吸也不规律。”
他歪着头,“你看起来像是病重得快死了原来这种惩罚这么严重么?”
云渺根本不想理他,抓着那件氅衣把自己埋进去,遮住了通红的脸,只留下一点耳朵尖尖。
谢止渊也不关心她,转身从墙上取下钉死在缝里的袖箭,抓在手里看了会儿,说:“你进步很快。刚才若不是我睡得极浅,会被你的第三支箭杀死。”
窝在氅衣底下的云渺哼了声。她才不在乎反派的夸赞。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时候来我这里?”谢止渊问,“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管事说你身体不太舒服。”
闷在氅衣底下的女孩声音听起来像是嘟嘟囔囔,“他想让我过来看看你。”
“是么。”
靠在墙边的少年微微垂眸,对着锋利的箭簇若有所思,“造我的谣。看来可以换个管事了。”
此刻正在暗中观察房间里小夫妻动静的管事突然打了个哆嗦,莫名感到背后一阵冷风。
于是云渺点点头,踮起脚,抓过前面的一个木盅,对赌桌对面的庄家点一下头,说:“开始吧。我赌双。”
哗啦啦的骰子在木盅子里翻滚起落,被赌桌这边的女孩轻轻一压,揭开来,几乎每次都是单数。云渺在赌桌上有种奇异的好运气,她希望赌赢的时候总是可以赢,而她心里念着要输的时候,又总是可以输。
背后的少年漫不经心地玩着她的一绺儿头发,只在每次赌桌上送来更多筹码时手指仿佛不经意地一一翻过去。
“找到了。”他忽地轻笑起来。一袭绯衣的少年翻窗进来,忽地在她面前弯下身,轻轻一提就把她的荷包拿走了。
“谢止渊你干什么!”云渺恼火,“还给我!”
两个人都好几天不说话了,一见面他就抢她东西,不愧是可恶的黑莲花。
面前的少年也不看她,撑着一只手坐在窗边,掂了一下她的荷包,扫一眼,随口问:“你带跌打损伤的药做什么?”
“以备不时之需。”她答道。
“还有麝香、龙脑、黄柏”
谢止渊低着头边看边念,“带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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