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州歌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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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叫了声“明岄”,“就这湖吧。”

    傅三没有细想她话中的意思,只恨极她提自己的脸,抬手就要扇她一巴掌。

    谁知手挥到一半,便被人抓住手腕,折断手骨,定在半空中。

    “啊!”瞬间的剧痛几乎令她昏死过去。

    傅三被陡然反转的变故弄懵了,面容因痛苦和恼怒而极度扭曲,“放开我!你个千人操的低贱奴婢,也敢……”

    明岄出手如电,点了她的哑穴,拎起人走到湖边。

    傅三意识到恐怖,呜呜挣扎,剩余一只手拼命去撕对方的手臂。

    明岄丝毫不为所动,如甩一块石头一般,把人扔进了湖里。

    鲜艳的衣裙鼓荡开来,贴近水面的瞬间铺圆,然后因人的体重而收束浸入水里。

    仿佛一息盛放,再一息枯萎的花朵一般。

    女孩只扑腾几下,便沉了下去。很快浮起一串咕嘟咕嘟的水泡。

    “声音太大的话,会很吵。”傅景书盯着湖面逐渐消散的波纹,用两个呼吸的时间思考了对岸是否有人看见,然后把这个念头抛于脑后。

    正如傅三先前所说,傅家这么多女儿,死一个而已。

    跟着傅三的侍女扑通跪下,拼命捂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嘴。

    她拿着的香盒滚到地上,香粉洒了一地。

    冲天的桂花香气里,肤白如同无常恶鬼的少女偏过脸,斜睨着她,“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能活命。而所有试图妨碍、违逆我的人,都只有死。明白吗?”

    侍女疯狂点头。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起来吧,去禀老太爷,就说我要见他。”傅景书的声音轻而淡,却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容反驳的力量。

    就如同拂面的风,吹到桂花树上,却抖落了一阵桂花雨。

    侍女连滚带爬地跑远。

    明岄站在轮椅后面,平视前方,余光笼着轮椅上的人。从始至终,没有看那侍女半分。

    她以这个姿势,在这个位置站了好些年。

    “我总是让你杀人,你会不会感觉厌烦、恶心?”傅景书仰起头看她。

    “不会。”她低下头颅,简短地回答。

    “我只问你这一次。若你厌倦,我放你走。”

    傅景书保持着仰望的姿势,脖颈开始发酸,眼眸依然沉静如深潭,双手却不自觉抓紧了盖于腿上的薄毛毯。

    她从稷州走回宣京,用了整整十年。

    这不是她杀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而这么多年,除了哥哥,只有明岄陪着她。

    如果……

    明岄微微歪了下脑袋。

    这个高挑的年轻女子似乎有些困惑对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认真地想了想之后,她说:“小姐救了我,我就永远是小姐的护卫。”

    是啊。

    明岄是自由的杀手,而傅明岄,是她的护卫。

    傅景书牵动嘴唇,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在暗处围观已久的少年轻飘飘落在横生的粗枝上,靠着树干,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好像每次见到傅小姐,都是在谋杀现场。”

    “陆公子。”傅景书敛了笑,不理会他的嘲讽,“东西和人都带来了?可安置妥当?”

    “放心。单论这事儿,我比你更积极。”

    “你跟柳从心,可有发现什么?”

    “这与我们的合作无关。”

    轻风吹起陆双楼垂下的袍摆,他不再拖着语调,声音便又冷又硬,“我来只是想问,什么时候动手?”

    傅景书也不多纠缠,他不说,总有别的人会告诉她。

    “再等一等,时机还不够好。”她要一击必杀。

    “行吧,以后有事来紫衣巷找我。”陆双楼从树上跳下来,走了两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哦,忘了告诉你,跟我一起的那两个都死了。”

    “当然,不是我杀的啊。”

    少年的语气太过散漫,傅景书极快地蹙了一下眉,而后移开目光。

    湖面早已恢复平静。而几十丈外,酒宴正酣。

    贺今行举杯敬道:“冬叔,平叔。”

    贺冬与贺平一齐同他碰杯。

    青天无月,白日煌煌。

    窄小院落,陈旧桌椅,一杯酒,三盘菜,就此度中秋。

    一顿饭罢,贺今行拆开西北寄来的回信,一目十行,“王先生要离关。”

    贺平惊道:“军师来干什么,要亲自处理矿的事儿?”

    他点点头,把信纸塞回信封里,点火一齐烧了。

    “我们与柳氏的合作只有模糊的意向约定,具体牵涉广泛,要厘清的细则繁杂,军师能亲自出马,再好不过。今年是双数年,年末边将要回京述职,军师提前绕一趟甘中,到宣京的时间应该和大帅差不多。”

    “那我尽快通知柳氏那边。”贺冬应道,然后抱出一沓纸来,“主子,这是燕子口自三月初一到五月廿十的通航记录。其中五艘大船以上的船队停航有四十余次……”

    燕子口连着永明渠,漕运繁荣,粮食、河鲜、绸缎瓷器乃至木材石料,运什么的船都有。

    贺今行一边听他汇报总结,一边一张张地翻看。

    谁家的船、运送的货物品类、到达离开的时间,明面记录上都清清楚楚。而来往最多的就是柳氏商行的船。

    贺冬说完,贺平接着道:“我潜进稷州卫大营查探过,赵睿的账本和信件往来不论官私都没有涉及到此事的。反而是与宣京通信频繁,似乎是走了什么路子要调回宣京了。我也查过他的亲随甚至几房小妾,都没有发现破绽。”

    贺今行皱起眉头,“他对燕子口被填沙有什么反应?”

    “哦,他没去过现场,疏通一事也是让手下一个参将带兵去的。似乎根本不知道此事。”

    “荒唐。那个参将呢?”

    “那参将也没去,派了个总旗。”贺平凛声道:“那总旗倒是去了,但是我去查时,人已失踪了。”

    “失踪,要么被灭口要么被控制起来了。”少年按着那沓手抄的记录站起来,“先前冬叔说过还有第三方搅这潭混水,那么这事儿必然会被抖出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贺冬:“不知是哪两边的势力斗法。这局看着错漏百出,实则做得干干净净,难以抓到把柄。”

    “还能有谁?要我说,不是秦党就是裴党,这些个鸟……”贺平说到一半,在贺冬的制止下愤愤住嘴。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贺今行闭了闭眼,“此事暂且按下不动。我回一趟遥陵。”

    “我们一起?”

    “不了,我一人足以。”

    贺今行出了狭街,长途租不到驴,只能租了便宜的马。

    卷日月被他送回了西北。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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