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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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目光不善地看着让尘,旋掌化出灵笺递给尊上。

    “这是属下在幽都查到的。”

    “嗯。”谢逢野应道,眼神示意了梁辰把俞思化带到窗边那席软塌处落座。

    “一世乱道,十世偿还。”他看着孟婆递过来的灵笺,“你明知自己所谓有损道心,有损德行,更是有人将你彼时杀业记到了你们药仙府头上,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不甘,又不愿让师父替你背去这些骂名。”

    “所以死都不肯回身子。”谢逢野好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破魂一尊,再不回身子里去会有什么下场,这是下定决心要在这一世自我了解?”

    让尘听得嘴唇微微颤抖,身侧的双手渐渐握紧,眼睛闭上,做了一个魂体根本用不着的动作,深深呼吸过后,才坦白地说:“对。”

    “你可真是癞蛤蟆,挤一下跳一下的。”谢逢野振臂把灵笺甩到他脸上,可惜那只是灵光所化并无实体,猛力砸去也只能化作微柔辉光散开。

    并不能将冥王殿此时的怒意传达万分之一。

    灵笺上书,让尘有三错。

    一错私自改命:药仙和问花妖族之间的纠葛那是几辈子之前就定下的事情,这般旧恨,妄图改变不是一日之功。且因多代残害,再加上红将军屠了妙手镇,是以药仙府近些年来所受供奉每况愈下,大不如从前。

    让尘作为药仙孙祈成得意徒弟,身在其中自然焦虑万分。原来,受那万年诅咒影响,每逢问花妖怪需要献身做丹之时,皆要因背叛而起。

    而背叛之人,定要是不世天中药仙府门徒,到了让尘那一回,原不该轮到他下界,应当是他的师弟。

    可那个师弟天资超俗,颇有可以继承师门之道风,而背叛这种行为,一旦沾身便如魔咒难除,损身耗德,百代难消。

    药仙府已见颓败之势,让尘岂能眼睁睁瞧着它就此没去。

    是以私自代替那个师弟下界,如许多辈先人一般,背叛问花妖怪,最终自尽于内疚。

    二错无法及时醒悟:本来嘛,历劫历劫,重在历后那些感悟,偏偏让尘此来痛彻心扉,乃至于他回到了药师府后依旧难以摆脱梦魇,心病渐成。

    他想试图改变这个存在了千万年的诅咒。

    也想要力挽大厦将倾。

    最终寻得方法,笑得一妖之怨,若是凡人来消,百世方解,若是仙君身往,十世可除。

    说什么情愿爱恨,讲什么痴随一身。

    他对那问花妖,对那世轮转中辜负的妖怪,分明没有半分情爱!

    怪不得,面对众人指责,他竭力不忿,言语中甚至对于幽都还有诸多不满,故意将每句话都重重砸到冥王的心头恨上。

    他就是要尽力拖到自己身死魂销那一刻。

    “你可真是兜了好大一个圈子,把我们都骗的团团转。”谢逢野冷笑问他,“试问本座若是没忍住脾气,一巴掌把你拍个稀碎。”

    “是不是正好方便你把这个过错算到我头上?我说呢,你所做所为各项条理皆为通顺,若非有意安排那就本该如此,倒是难为你,缜密到了这般地步。”

    让尘此刻卸下方才于诘问中那些狼狈,那些瞧起来与他这个温润书生面貌格格不入的声嘶力竭,再开口,已然是一个不世天上灵云绕身的仙君。

    “本该让我十世殒命,十辈子不得好死,偿了当年之过,略平妖族之痛。”让尘苦笑道,“前面九辈子顺遂非常,我也没料到司命会将我写来百安城做一回他的孙子。”

    “本来……用我此世灰飞烟灭,可换百年无虞。”

    “好笑!”谢逢野凝着他问,“你是撒开手落得个干净,那些因你而受牵连之人呢?我问你,若是那白家长女香消玉损于你这劫虚妄,这个是你来背,还是你师父来背?届时妖仙因愤而围攻不世天,这笔过错你能背,还是你师父能背?”

    让尘闻言,略带惊讶地抬眼看过来,怔怔地说:“冥王对不世天……”

    “你管老子对不世天如何!”谢逢野原本就燥烦无比,面前这个拎不清是非的仙君可算是撞上门来给了他一个发泄口。

    “呵。”让尘忽地摇头笑了,感慨过几声“难怪,难怪。”

    随后才抬头认真说:“先前我是有心惹怒冥王殿动手,毕竟冥王殿在外风评不佳,都说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若是脾气上来,便是西方无世祖在前都拦不住。”

    谢逢野眯着眼看他,且有把握他是在变着法地骂自己。

    让尘接着说:“可见若是要了解一人,需得亲至才知,人云亦云罢了。冥王莫恼,即便几日我命丧你手,也不会有人讲这过错强加于你头上。”

    “至于那白家姑娘……还有先前列世因我而亡的故人,经我身销魂灭,亡者便能往生极乐,生者亦可安然无恙,我身亡之时,请罪书会递到天帝面前。”

    “至于先前所说魔族围府,他们不过是借我药仙府对幽都之怨,加上我身在此处历劫,用此强做文章罢了。”

    “万事都能消于我请罪一书,不过都是我咎由自取。”

    他好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叫谢逢野看得眸光阴翳来。

    让尘却没察觉到异样,反而用双手将命缘线奉上:“此乃那个问花妖和心爱之人的命缘线,我若不拿着,实在找不到理由做这些。”

    “先前多有冒犯,彼时我将临魂销之时,你们幽都鬼众忽至,小仙只好出此下策。”

    他所说的是先前用命缘线借成意之力将幽都几人狠狠弹开之事。

    让尘说罢,极快地转头瞧了一眼静静坐在床边侧耳聆听的俞思化,转过来行礼道:“谢过冥王偿小仙心愿,也在此祝冥王得偿所愿。”

    小安没能忍住低呼一声,又急急地捂住了嘴。

    他是见过叛仙的先例的,毕竟和阿疚首次当差就被派给了崔木上仙,很是惊心动魄地参与了一场乱战。

    如今且不说尊上一行弦落之后消失无声,又全员脸色阴郁地回来。

    这位药仙府的仙君更是口出惊人之语,震惊小安一辈子。

    他在道君座下多年,从小童子听道闻策到了中童子,如今被指派幽都,也算成为了可以稍有作用的鬼吏。

    天地三界人神鬼魔妖那些弯弯绕绕的爱恨情仇数不胜数,而无奈之处正如这位仙君所言。

    因为太过久远,许是从创世之处就存在的老仇老恨。今人再如何不愿,再如何不满,都不能轻易改变,只好在不违背天道的基础上,一辈辈前扑后继地去做。

    如让尘仙君这般愿用身死魂销来消解一二的更是不在少数。

    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但好像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说到底,小安呆在幽都的时间还是太少了些,对于幽都的行事风格不够了解。

    此刻讶异之后捂着嘴环首去看列位尊使,却见他们要么面上一派云清风淡习以为常之姿,要么朝他看过来,眼底含笑,带着一幅过来人的姿态。

    再看冥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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