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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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呕到最后,他面上不剩一丝血色,煞白着脸往后倒去。

    *

    十二月廿九,金陵刮起大风。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爆竹的纸屑,撒向了漫天的细雪。

    雪霁风停之后,一群小孩在榴园外玩闹,捧起地上的雪又一次扬向空中。

    欢笑声里,红与白融成一体,连着这雪也变得刺眼起来。

    赵望停下马车,余光瞥见车帘已被掀开,登时感到不安,“爷,您等等,我这就把他们赶走。”

    大爷刚刚在寺里给姑娘上完香,听不得这样的热闹。

    他翻身下马,身后忽而传来一句问话。

    “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二月廿九。”赵望停步,小心回道:“是除夕。”

    良久,陆迢放下车帘,像是做出了某种退步,淡声道:“回国公府。”

    除夕夜他若是还在,定然又违了她的心意,惹她伤心。

    *

    除夕夜,国公府。

    戏班子唱了一出又一出,花腔整夜未停,席上围坐着国公府众人,烟火过后,更是酒宴酣畅。

    陆迩喝了不少,举起杯要敬陆迢,醉眼在席间扫上一圈,挠头问道:“我大哥呢?他刚刚不是还在这儿的么?”

    陆悦笑道:“方才有人来找大哥,他早就离了席,也就你这个不省事的没看见。”

    有人找不过是个借口,陆迢回到衡知院,也不问是谁,迳往书房而去。

    今年的除夕比往年要冷,到后半夜,又下起大雪。

    灯笼下暖黄的光,映亮漫天鹅毛,纷纷扬扬,肆意在院中飞舞。

    松书从小榻上爬起,出了门,瞧见书房里还亮着烛。

    心下不由生忧,他推了推旁边的赵望,问道:“大爷这样几日了?”

    国公府里,前几日他看着大爷起行坐卧皆如平日,只是不大开口。对此,松书还未觉异样,可昨天,他忽然回过神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书房一盏灯常能亮到后半夜,天将明时才熄,不到两个时辰,大爷又起了。接连多日都是如此,松书几乎没见他好好歇过一回。

    赵望迟疑着数了数日子,“十二日。”

    姑娘走的那天是十七。大爷原本定的隔日赴京,也耽搁到现在。

    两人眉头一道压了下来,未几,就看见书房的门被推开,陆迢拿着木匣走了出来。

    松书忙迎上前,提灯照路,将人送到主房门口后,道:“大爷,今夜来的人是成锦坊的绣娘,她们把大爷要的衣物送了过来。”

    那两个妇人找上门时,松书还以为是在扯谎。可她们容色着急,又拿出了大爷给的赏作证,道是大爷吩咐过这衣物无论如何都要送到,才辗转送到这里。

    松书一下就明白过来,这里面的东西,原本是要送去榴园的。

    他抬头觑了一眼,身旁之人神色没有变化,一如这几日,无喜无怒,像尊铜塑一般。

    于是放低声音,硬着头皮道:“奴才已经将其送进您房里。”

    陆迢脚步一滞,踏进屋内。

    临窗的黑漆螺钿云腿案上放着两个长条漆盘,再没有一点多余的位置。

    漆盘上各盖着一条绸缎,他抬手掀开,黢黑的眸中铺开一道朱红,徐徐占满他的眼睛。

    这是他为秦霁准备要试的嫁衣。

    凤冠霞帔,三书六礼。只差一点,她就成了他的妻。

    只差那么一点。

    可她一直想走。

    全是假的么?秦霁。

    黄花梨木匣放在嫁衣上,里面的答案将朱红锦缎压出一道道浅褶。

    也在他的心上压出一道道褶皱,更像一把炼火,日日夜夜架着他反覆炙烤,无一刻能真正合眼。

    陆迢止不住去想,如果他没有将她逼紧,如果他迂回将她送走,如果他待她再好一些是不是就——

    没有如果。

    陆迢打开木匣,取出里面带字的纸张,是她亲手所写,只有秦霁的簪花小楷才有这种飘逸。

    陆迢将一张张翻开,到最后一页时蓦地停了下来。

    这上面不再是哪一种书体,而是秦霁自己的字——

    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

    她抄的不是什么祈福的佛经,是《清静经》。

    连日来胸口的闷窒在这时达到峰顶,一抹腥甜冲向喉间。纸张在空中微微颤动,陆迢怎么都捏不紧。

    是他一直拦着秦霁,让她不得不走那样脏臭的密道,让她独自面对燎命的大火。

    他的声声,因他而死。

    都是他的错。

    窗棂被寒风不断拍打,吱呀声里,一片雪花从窗缝飘进屋内,在一汪暖热的血水里化开。

    第104章 第 104 章

    三年后。

    京城。

    傍晚的更鼓响过一回,眼见宫门重新打开,月白鹤纹的衣角飘摇擦过。在外停了许久的华盖马车终于转动车辕,朝街道上驶去。

    经过的小内监瞪大了眼,啧啧直叹,“也不知是哪位贵人,面子忒大。”

    关上的宫门也能重新打开。

    他刚从司马监调过来,对这宫中的事情几乎是一概不知。与他同行的内监回头看了眼,悄声道:

    “这位可不得了,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当初满京城的闺秀都青眼有加。几年过去,现又当上了正三品的刑部侍郎,今上身边的大红人。”

    见这司马监的小内监惊讶地说不出话,同行的内监笑了笑,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凑近脑袋与他道:

    “这位大人的前程可远不止于此,他还是当今长公主唯一一位亲外孙,圣上与长公主姐弟情深,他这么晚才从宫里出来,估计是又被留下——”

    还未说完,两人一同“哎呦”叫了出来,看清后面的人影时,扑通一声,双双跪倒在地。

    “冯公公。”

    穿着绛紫长袍的冯公公收回拂尘,乜了他们一眼,“你们这帮短命鬼,莫不是舌头太长了吊在外面闲的发慌?谁的舌根也敢嚼?”

    那可是陆大人,陆世子,这个报仇不嫌晚的性子,给他知道还得了。

    前几年明明还是金陵的知府,调头就能办下江南铁矿案,屯兵案两桩大案,把自己顶头的上司卢大人踩进泥底,自己当上了江南通政使司的通政使。

    卢大人是什么人物?宦海沉浮三十余年的老手,谁见了不说一句老奸巨猾,谁承想会折在这样一个年轻人的手里。

    他升迁后,户部的日子眼见变得不好过起来,去年那一次贪赃案,足足斩杀了上百人,户部里的人几乎是重新换过一遭。

    此事明面全权交给大理寺查办,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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