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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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咱们明日可回去?”

    陆迢转着手上的扳指,几圈之后,沉声道:“现在回去。”

    进了城,听到一句西边,赵望才知这个“回”指的是回榴园。

    车辕辚辚碾过静夜,陆迢已把信上的事搁置一边,他靠在车厢,心绪仍是不宁。

    连赵望都觉得她是个脾性温和的小姑娘。

    的确如此。

    当日吵架红了眼眶的是她,陆迢事后一遍遍回想,觉得自己的话太重太不该。

    和秦霁在一处时,他总是会少去两分冷静,喜与怒都像过了一遍透镜,被成倍的放大。

    陆迢不愿同她当仇人,更扮不上痴男怨女,她是他的外室,只如之前便好。

    至于她是真情或假意,并不重要。

    他们出发时弦月高挂在正空,等进了榴园再抬头,那弯月已转去西边,在墨蓝渐褪的天空发着微光。

    已到了夤夜时分。

    竹阁内,正对着屋门的后窗大大敞开,可疑的灰光泄满了案面。

    陆迢进来时,一张椅子正从外面递过来,缓缓向下,试探着要轻放在案上。

    那是带了梳背的榉木椅,雕饰繁多,拿起来有些重量,此时正在那人两只纤细的手腕之间摇摇晃晃。

    秦霁今日费了许多功夫,终于寻到法子翻上墙,只是耽搁得晚了,过不得多久那两个人又要出来,不好白费功夫。

    她在墙上扒了半天,双臂已经酸累无比,此时高举着椅子伸进窗里,晃晃悠悠越发明显。

    正咬着牙要放下去时,手上忽而一轻——

    椅子被人接了过去。

    椅脚落地时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登”,在秦霁耳中如同轰雷一般,给将尽的夜凿出一个黑黢黢的深洞。

    秦霁心跳如擂,迅速取下发簪,一瀑长发倾泻而下,还有些凌乱。

    再抬头,便是站在案边的陆迢,眸色冷然地望着她。

    秦霁渐渐也冷下脸。

    她极少有这样的时候,杏眸粉腮的小姑娘,平时便是不笑,脸上也漾着温柔的神色,引人心生亲近。

    而现下,那双含星缀月的美眸,覆满了冷漠排斥。

    陆迢不喜欢她对自己摆出这样的眼神,眉心微拢。

    两厢陷入沉默,秦霁脸上冷漠又冷静,紧攥着裙边两只素白小手却露了底。

    她是不是被发现了?

    忽而旁侧响起一声“喵呜”,破开了此厢森冷气氛。

    秦霁知道这声音,先转过身,抱起这只才三个月大的黑色小猫。

    这猫两日前溜进来的,秦霁在榻上睡了半日,醒来发现怀里多了个小东西,靠在她身上呼呼大睡。它来了便没走,只是每天晚上都要往外跑,怎么都关不住。

    小猫在她怀里蹭了两下,陆迢看见她唇角翘出笑意,连着垂下的满头青丝都变得柔软。只这柔软界限分明地将他排除在外。

    秦霁从窗边走开,陆迢视线转落回了书案,上面多出一个白色瓷罐,打开来,里面是满满当当的小鱼干。

    陆迢执着盖,又看了眼案面上她踩出来的鞋印,沉思少顷。

    或许是他误会了。

    要走的人怎会连发都不束?

    秦霁在外面绕得有些久,从门口进来时,陆迢已敛起一身冷意,他先看的是她的手,开口时声音不似往常低沉。

    “猫呢?”

    “扔了。”

    对着他,秦霁脸上找不出一点笑意,就连声音都是冷的,也不管他听后神色如何,迳自解了衣裙上床躺下。

    陆迢看着她这副视死如归,任人宰割的模样,一股闷气涌上胸口,却也无处可发。

    那话竟被她当了真?

    真拿他当禽兽了。

    他缓步在床边坐下,一时不知是自己更气,还是被那句话纠缠了这些天的她更怕。脸上装模作样,几个圆润小巧的脚趾头却是紧紧蜷着。

    陆迢看着她的脸,气色比前几日要好,粉腮也圆润些许。

    半晌,他呵了一声,抬手拉过里侧的薄毯将她从头发丝到足尖都盖住,移步去了净室。

    他洗了半个时辰才出来,换上月白常服,拿着案上那只瓷罐,在竹阁后找到了那只黑猫。在避阳的墙角,在几件旧衣裳围了个小窝安稳睡着。

    绿绣远远看见,端着水碗往那边走去,陆迢接过,蹲了下去。

    他将水碗送到猫旁,问道:“何时养的?”

    绿绣道:“前两日,这猫是自己跑到竹阁来的,它总爱往姑娘怀里跳,被姑娘喂了两回,倒赖着不走了。”

    她有意多提秦霁,说完见陆迢虽不答话,却微微侧了耳,便继续说道:“姑娘这两日在围着它转,写了纳猫契想要给它寻个主人,连奴婢们都问了一遍,现下还没找到。”

    陆迢嗯了一声,绿绣自觉福身退下。

    他仍在原处,指尖抵了抵猫头,小猫看了他一会儿,弓着身子伸了个懒腰,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手心里蹭。

    陆迢喂了两条鱼干后,这猫投来的眼神越发亲切,他捏着鱼干逗它玩了小会儿,竹阁的后窗传来被推开的声音。

    他喂完手里这条鱼干才侧过身,便见到了将将转过身,坐在窗边的秦霁。

    她今日穿的一袭鸢色蛱蝶花间裙,眉若远山,唇若涂朱,是不常展露出来的明媚。

    旭日斜斜照下,被松鹤雕花格窗挡去一半,另一半日光在半边鸢色裙摆上铺开。裙摆微微摇曳,绣在其上的蛱蝶仿若活了过来,在阳光下簇拥着少女,熠熠夺目。

    两人对视时停滞的片刻,秦霁则在犹豫要不要转回去。她想看猫,不知陆迢在外面何处,想着要避开他才翻的窗,谁知能在此处撞见。

    她沉默半晌,扶着窗沿正要转回去,小黑猫忽而对着她喵呜一声,几步小跑到窗边,跃到了她腿上。

    陆迢跟着走了过来,视线落在黑猫身上,问道: “刚醒?”

    语气平常,不冷不热,

    秦霁垂头摸着黑猫,同样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陆迢也伸出手来逗猫,他的手捏过鱼干,小黑猫很快就被引了过去,抱着他的手指舔。

    秦霁轻抿唇角,藏起的笑意仍被陆迢的余光捕捉。

    既然喜欢,为何还要另寻主人?

    他把猫从她怀里抱了起来,“纳猫契呢?”

    听见这几个字,秦霁终于肯抬眼好好看他一回, “嗯?”

    陆迢挠了挠猫下巴,说道:“我聘它。”

    秦霁微微一怔,被他单手从窗台抱了下来。

    养猫有个俗礼,称作聘猫,与婚嫁相似,纳猫契便是双方的“婚书”,最不可缺。

    秦霁要了水来,跟陆迢在同一个盆里净过一遍手。

    绿绣端着盆出去倒水时,陆迢叫住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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