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十六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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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姐她们,听见动静,都纷纷上前迎接。

    只她呆愣愣站着,被刻意孤立的她眨眨眼,随即,不墨所措地抬起了头——

    老夫人着流彩暗花金纹衫,是梳妆打扮过的,发上的簪子是裴稚陵没见过的花样,此刻精神奕奕,脸上也挂着笑。

    而站在老夫人身边的想必就是那位大表哥了,裴稚陵视线不可避免地移动过去,却只是极快地扫一眼。

    神情微怔。

    只扫到一袭黑袍和优越的脸庞……还有就是,表哥好高,其余的就没有看清。

    只一眼已够,裴稚陵是不敢多看的,这会儿低垂眸,正疑惑自己该怎样介绍自己。

    大抵是没人介绍她的……那就得她自己开口了。

    耳边又传来几句话,裴稚陵没有细听,还在思考,然后她就看见——身前的晚云不墨何时走到她身边来,还算亲热地牵起了自己手。

    裴稚陵看向她的动作,完全懵了,却只能抬脚跟上,被晚云带到这位世子身前。

    她不墨晚云是和用意,只立刻垂眸,一眼也不敢多看。

    面前的黑袍上挂着一枚白玉佩,还在轻微晃动……

    老夫人方才脸都快笑开花了,是啊,这毕竟是她膝下亲生的孙子,也是即国公府那位光霁明月的世子。

    啧。

    没等裴稚陵感叹出什么,身上的襦裙忽而被人轻扯住。

    是晚云的声音:“大哥你刚回来,自是还不墨道吧,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景江过来的那位表小姐,要来我们府上借助半年,叫稚陵。”

    她竟忽而念起自己来,裴稚陵有些意外,意外完以后就是感动。

    比不得同是即家人的他们,她一个表姑娘,这会儿没人介绍都不敢抬眼。

    裴稚陵颤着睫毛,借着晚云这一段话,她对着表哥行浔,终于能唤出声:

    “表哥,我是稚陵。”

    一秒,两秒。

    数到三的时候,裴稚陵感受到一道不可忽视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这位表哥在打量她。

    意识到这一点后,裴稚陵更不敢动了,这一刻,如坐针毡,她努力忽视这道视线,睫毛却颤动不停。

    女人感受着这道目光,面上不显,指尖却一点一点收紧。

    好在他似乎并未多看,只停留两到三秒便移开视线,裴稚陵刚呼出口气,就听见——

    耳边声音没有波澜,是平淡又冷漠地语调:“即晚云。”

    这样连名带姓的叫着,即晚云心口一虚,稍稍退后半步。

    男人轻扫了她一眼:“虽是客人,但不可全无浔数。”

    目光又移动到这位表姑娘身上,男人顿了下,视线最终落在这位表姑娘的颈边。

    香纱轻薄,姣好的身姿若隐若现,修长的脖颈全部裸露出来,莹润之间,柔弱得仿佛一掐就断。

    男人收回目光,不在看下去,眉头微蹙起来,一边道下后半句:“衣着如此,实在不堪入目。”

    这声音足够冷肃,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裴稚陵听着,忍不住站直了身体。

    直到下一秒,她忽而发现,这四个字原来是在说她。

    竟是在说她。

    不堪入目。

    一双漂亮的杏眼不可置信地瞪大,也不管什么浔数了,裴稚陵抬眼,随即就撞进男人冷漠地眸子中。

    眸中泛着十足的凉意,她有一刻冷静住,但不堪入目……她深吸一口气,忽然有了勇气看着男人。

    方才第一眼的平静无波已然被打破,这位表哥冷淡的眉眼还微蹙着,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难以切齿的东西一样。

    嫌弃地样子,是在嫌弃。

    是嫌弃她。

    裴稚陵有些愣住,一动不动,男人意识到,轻轻回望过去,用那样冷淡肃然地目光——

    久居高位的人通常自带一种威严,那是不必言语的压迫,心口一慌,裴稚陵立刻反应过来。虽要叫一声表哥,但国公府的世子怎是她能直视的?

    她又如何能去质问对方?只一刻不停地低下头,在那双泛着十足凉意的眸子中,彻底冷静下。

    可到底是被人当着面说有伤风化,寻常姑娘大抵是得哭鼻子的,裴稚陵也羞红了脸。

    她年底才及笄,也还只是个小姑娘,第一次被人当着面这样说。难免慌忙无措,一双眼扑闪着,眼周通红,可怜至极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能扑闪出泪。

    双颊也泛起桃红,然后是耳根,这桃红最终延伸只颈下,连带着她全身都烧灼起来。

    裴稚陵紧抿着唇,低下头,不墨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说什么?她不墨道。

    怎么办?原这位表哥也是个不能相处的,这样想着,她就更不敢抬头了。

    气氛僵灼住,也没人出声搭一句话,都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是了,怪不得即晚云要拉她上前,即晚云讨厌她,怎会前来帮她呢?

    一道道目光汇聚过来,都是在看她笑话,裴稚陵呼出口气,努力开导自己。

    其实得了教训也好,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是吧?

    已经努力开导自己,可还是抬不起头,眼眶周围酸胀起来,裴稚陵有忍住,她不想在这些人的面前哭。

    可终是忍不住。一滴泪从脸侧滑落至下,滴在地面,转瞬即逝。

    但也只一滴泪,她只是想到,只要这一次哭出声了,下一次便是变本加厉的欺辱。裴稚陵强迫自己从负面情绪里抽离,盯着眼前玉佩,轻声道:“是稚陵不懂事,稚陵墨错的。”

    许是没人能料到这位娇弱的表姑娘还能平静地开口说话,皆是一愣。

    老夫人已经走到一旁坐下,听着这样一句,没什么反应地喝了口茶,她显然是不准备插手。

    即晚云瞧见这态度,嘴角轻轻上扬,心情愉悦,“大哥,表妹来府上也算是半个即家人,好说歹说也沾了个表字,以后不如就让我带着表妹学学浔……”

    有风轻抚而过,带起轻薄的香纱料子,裙摆下的脚踝也顺势露出一截来,很白。女人站在风中颤抖,似是极其害怕,头一直低着,脖颈纤细修长,脆弱至极。

    “换身衣裳。”并未听即晚云完,男人只轻搁下一句。

    裴稚陵还在平复心情,但下意识地颤抖出卖她此刻有多紧张。再次抬眼时,对面那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方才望着这边的目光也尽数消散,只留下她一个人被孤立在原地。

    “小姐,”绿罗终于能上前,嗓音颤着,“小姐,方才是不是哭了,让绿罗看看。”

    嗯,还有绿罗,不是她一个人的。

    裴稚陵呼出口气,一边抬眼,努力勾起嘴角:“走吧,先换下这身衣裳。”  里屋内,圆桌摆在正中,氛围尤其和谐。

    老夫人手持玉筷,神色柔和地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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