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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鳏夫十六年》 40-50(第23/29页)
是省油的灯,一把拽住那个女子的大袖就骂起来:“奶奶的,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冲撞了谁,啊?你是眼睛长到了脚后跟,一抹瞎吗!”
对方声音尚带娇嫩,大约年纪不大,但是骂人却也不输觅秀,叉起腰就火道:“你这狗屁东西敢对本小姐大呼小叫,你们杵在这里挡本小姐的路做什么,拦路的狗?你们也是狗吗!”
“你个臭丫头,你撞的是凝光夫人!”
“胡说八道,凝光夫人出行有银鎏金辇,你们三个穷酸货只能走路,装什么装啊?”
双方分别叉腰骂街,稚陵听得头疼,不耐道:“别吵了!”
觅秀果真不再骂骂咧咧,转头扶着她。
她方才被撞得膝盖砸上了宫墙转角石柱子的一角,真真是疼得要掉眼泪,她不知道最近怎么这么倒霉,接连被人推、被人撞,看来是该去大慈恩寺烧烧香。
觅秀正又要发作,被稚陵拉了拉。
稚陵现在可没有半分心思搭理这小丫头说的什么话,她只是觉得疼。
只盼骨头没事,她还打算在过年的时候给即墨浔补跳一场舞的。若是又要伤筋动骨,她不知几时才能还掉她亏欠他的这场舞。
寻音搀扶着稚陵,稚陵想了想,还是不能完全不搭理,于是问她:“你又凭着什么置喙我的事?”
她这句话意在套出对方的家世,方便讨要医药费。但不想对方却是高高昂起头,活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她发上簪着的金光闪闪的钗环首饰,也反射了一点晃眼的光,令她在暗淡的夜里熠熠。
“我是宫拂衣,我哥哥是宫家家主宫殊玉。就凭这个。”
稚陵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若是他不曾去灵水关就好了,他如今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若是当初答应她,她或许不会因此伤心难过,动了胎气,郁郁难产。
若是当初没有怀孕,她不会年纪轻轻就死去了。
……当初当初,悔不当初。
冗长的回忆蓦然定在了初见之时。
他嗓音哑不成声,抬头看向了桐山观主:“观主,没有一点办法了么?”
第 49 章 第 49 章
桐山观主微微沉吟,却将目光挪向了他怀中女子。
半晌,观主摇了摇头,叹息说:“生死有命,凡人岂能更改?”
即墨浔僵在当场,目光几近哀求:“观主,难道我夫人她命就该绝么?……”
观主的悲悯目光落在即墨浔这张鲜血纵横的脸上,好一会儿,才说:“她……”
但只说了一个字,便摇了摇头,作势起身,叹息着准备离去,即墨浔连忙拦住他,捕捉到了桐山观主语音里的一丝迟疑,恳切道:“观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是,是条件艰难,抑或是,靡费良多?……都不要紧,全都不要紧!”
他嗓音沙哑悲切,“但凡能救她……”他想说,他有这万里江山,要什么有什么。
已是正午,烈日高悬,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落下来,炎炎之间,使人心生燥意。
国公府宽阔,从东院至正厅要穿过几个园子,丫鬟们撑开伞,抬起替主子遮阳。
绿罗也带了一把伞,顶起伞,替身旁的裴稚陵挡住大半日光。
走在前方的即妙仪这时抬头看了眼天,她手执一把轻罗团扇正晃悠着,道:“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她额上已起薄汗,身边的丫鬟赶紧拿出手帕,细致地替她擦拭干净。
即晚云和她并排走着,也摇摇头:“等会儿我要吃两碗冰酪才好。”
“好好好,等会儿就让秋叶替你拿去。”即妙仪纵容着。
角落里的青竹挺直,偶尔一阵微风吹来,吹动得竹叶婆娑。
裴稚陵拢了拢袖子,听见几位姑娘叫着热,目光从青竹上移开,视线随意地瞥了过去,却愣了下,裴稚陵忽而发现……平时最爱美的几人今日竟齐齐着上了旧制衣裳。
旧制是指形制,如今大晋开放,不比前些年,现如今女子对于衣裳的选择有很多,形制也是一年一小改,花样多得很。
思及到这,裴稚陵又多看眼几人——领口很保守,竟然严严实实遮到了颈,布料也是前些年流行的,不够轻薄也不透气。
遮得这样严实,真是怪不得几位姑娘会叫热。可府上的几位姑娘素来爱美,京城里的新鲜料子都是要先送到国公府来,几位姑娘们挑完才流进市场。
今儿翻出前些年的料子来穿,到是,齐齐转性了?
裴稚陵觉得有些怪,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了。
正疑惑之际,前面四人不墨何时停了,裴稚陵从思绪中抽离,再次抬眼,她发现几人竟全盯着她在看?
那目光赤裸裸,带着毫不掩饰的高傲,让她只得也止步,眨下眼,一双眸好似含着秋水般透亮。
“几位姐姐,是有什么事想和稚陵说吗?”裴稚陵犹豫着开口。
油纸伞挡住炽烈的日光,女人站在伞下的阴影里,抬眼的瞬间,一张脸精致小巧,面如凝脂,一双眼盈盈醉人,娇中带媚。香纱轻薄,挟微风一起勾勒出一段细腰,襦裙轻薄,胸前方裸露出来,一块白玉点缀在锁骨之间,细润如脂。
真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勾人的,即晚云轻嗤一声,对身旁人道:“瞧这个狐媚的样子,到是和她那个娘一模一样。”
不墨想起什么,身旁的妙仪勾起嘴角:“得了块香纱料子就迫不及待地往身上套,上不得台面,你跟她计较什么?”
“妙仪姐姐说得对。”
两个人一唱一和,将这几句奚落听在耳边,裴稚陵只没什么精神地轻扯嘴角,随即就开始咳嗽:“咳……”
绿罗递过一块手帕,女人挡住红唇,眼睫颤着,不动声色地挡住不耐目光。
咳嗽声虽断断续续,却是不停,站在园中的女人身姿瘦弱,这样一咳,全身颤抖,纤弱的身姿竟也随风摇曳起来,眼眶发红,似乎马上就能倒下。
几个人将这副病弱的样子竟收眼底,喉间一哽,到底没有在继续说。
不过是一个借住在即府的表姑娘,这样子到像她们几人欺负了她一样。
一旁的即晚云抬手遮嘴,又轻声抱怨一句:
“说也说不得,真是没用的病秧子。”
—
裴稚陵体质虚弱,一路不停,走到正厅时已累到轻喘气,额上也泛起些许薄汗。
绿罗看着,想拍拍裴稚陵的肩膀替她顺顺气,可正厅里这样多双眼睛看着,最终,绿罗也只是递过去一方手帕。
裴稚陵接过,刚想擦拭下额头,没成想老夫人忽而从屋外走近。
细碎的声音传进耳边,随即,低沉的男声渐渐清晰起来,似乎是……还不止老夫人一个人走近。
裴稚陵敏锐地回头——
同一时间,几声重叠起的女声一同响起,夹杂着细微的雀跃:“大哥!”
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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