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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那千年流量夫君》 90-100(第16/18页)
瓘往案几的方?向指了指。
清操起身找寻,见?案上的香炉还是她旧时?用?过?的那?只,露出些许诧异;再往墙上看,那?里挂着一张落霞琴——梓木底,梧桐面,蚌贝的琴徽……
“是听风!”清操喜极而泣。
她小心翼翼地把琴取下来放在?案几上——从兰陵王府走时?,她唯带了这张琴和几本琴谱,路上琴谱丢了,在?洛阳被捉后,琴也被都官收了。
“是你帮我从都官那?里要回?来的?”清操细细抚摸着琴——这是阿翁送给她的,是她从小最珍视的东西。
“不是,是它识途,自己走回?来的。”孝瓘笑笑。
清操抿着唇,踱到他身边,倏然抱了他的脖子,轻语道:“大恩,不言谢。”说完,在?他耳后轻轻一吻。
孝瓘只觉一股热气灌进耳孔,酥痒的感觉由耳廓蔓延至心间?。
清操却忽而跳脱开去,犹剩他忿忿然,咬了咬嘴唇。
“奇怪……它几时?回?来的,我怎么一直不曾见??”清操又回?到案边,继续端详那?琴。
孝瓘还咬着唇,不言声。
“嗯?”清操看着他,等答案。
“我把它放在?听风阁了,可你回?来后,从不上去看看,今日只得把它搬到房中了。”
清操不知他为何?气有不顺,只得哄道,“我给你喂药疗伤,哪有心思去听风阁?若非你今日想听,我也不会寻琴啊。你怎么啦?”
“没怎么。”孝瓘衔了笑在?嘴角,心里还在?回?味刚才那?酥痒的感觉。
清操白他一眼,“怪里怪气的。”
说完,便去准备香炉了。
孝瓘倚在?床头望着她——用?火箸夹着炭块放入香炉,在?香灰中戳些孔,把瓷片放在?上面,从香盒中拈取一点点香丸,置在?瓷片上,盖好炉盖。
片刻,一缕清香袅袅而出。
她端坐在?琴后,心对五徽,松肩沉肘,琴音如水,亦如往昔。
她低头垂目,孝瓘仅能看到她渐渐泛红的鼻尖。
“这后面是什么曲子?我好像从未听过?。”他随口岔道。
清操抬头,飞速抹净了眼周的泪痕,“就是在?洛阳时?,我哄你睡觉时?哼的调子……”
她见?孝瓘一脸迷茫的模样,心中只觉好笑,“就是你说你能听到的心曲呀。你总说能听到,然而我每每奏出,你又问我是什么曲子……”
“清操,快看天上是什么?”
“天上?”清操看了看窗外,“天上有什么?”
“天上有只牛。”孝瓘赧然一笑,“我吹的。”
清操破涕为笑了。
孝瓘又道:“是《四娘曲》的结尾对吧?我那?日发烧,听得不真切,你待会儿写个?谱子,我对着再听一次,以后保准不再问了。”
“我写了谱子呀!”清操奇道,“那?晚你睡着后,我把所有曲谱都写下来了,我还按你的要求,给它起了个?霸气的名字,叫《兰陵王入阵曲》!”
“嗯,这名字确比《四熊》、《四虎》好听些。”孝瓘一张手,“那?谱子呢?”
“谱子?”清操细细回?想了一遍那?晚的情景,“我……好像就放在?你枕边了……你早晨起来没看到吗?”
孝瓘也认真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我就记得,那?天早晨又来了许多医士,可偏偏没有你,我心里还很气。”
“那?也许人多手杂,被当废纸扔掉了……”清操道,“没事,我回?头再给你写一份吧。”
丙子日,天子高湛也自洛阳回?到邺城。
高湛在?洛州时?,顺道巡视了武牢、华台、黎阳等地。
回?到邺城后,他借着高丽、秣羯、新罗使者朝奉之机,准备在?太极殿举行规模盛大的酒宴——一来为了犒赏洛阳诸将?,二来为了彰显齐国国威。
这日,天还未亮,孝瓘便被唤起。
侍从给他穿戴好山龙八章的玄色上衣,纁色下裳,又端来平冕,清操边整理旒珠和冠缨,边叹气道:“我有多久没帮你戴冠了?怎么这朝服的颜色式样都变了……”
想起那?年?册封兰陵郡王之时?,清操红着脸帮他换好春季朝服时?的模样,恍若昨日之事。
孝瓘自知她的意思,遂劝慰道:“此前沿袭魏制,按季分五色,也是今年?才改成这样的。”③
清操扶他坐在?床边,用?黑介帻包好发髻,再戴上远游冠,最后将?平冕固定在?冠顶。
寒冬腊月的天气,他的鬓边竟闪着银亮的汗滴,清操凝目望着,从袖中抽出巾帕轻轻拂去。
孝瓘抬眼看了看她,“炭火烧得太热了。”
清操勾了勾嘴角,没有接茬,只问道:“让马先生陪侍吧?”
“不,我要你陪着。”孝瓘答得倒很爽利。
左右侍从皆抿嘴笑,清操瞬间?红了脸,小声道:“别?闹,我说正经?的。”
“嗯,是正经?的。”
清操对他眨巴着眼睛,不知他是何?用?意。
兰陵王府外,骖乘辂车已备好。
孝瓘登车后,先往太庙随天子祭祖,而后去太极殿宴饮。
他已去了平冕,只戴远游冠,步入太极殿,殿中的宾客还不甚多。
导引监领着他一路向前,眼见?
快到御座台基之下,才停下脚步,指着其间?一席,道:“殿下,请。”
孝瓘发现?自己的座席竟然仅次于太子高纬。
“这,不妥吧……”
正犹豫间?,导引监又说了一遍:“殿下,请。”
孝瓘无奈入席,清操立在?他身后,二人中间?隔了道帘子,她小声道:“你看那?炉架。”
孝瓘往大殿中央看,那?里摆着一只硕大的青铜烤炉,炉下是发红的木炭,炉上横着铁钎,钎上插着一只肥羊,典御大人亲自转动钎子,旁边几个?尚食监则负责扇风。
“怎么了?”孝瓘半回?着头,轻声问。
“你与那?羊有何?异?”
孝瓘浅声一笑,“确实无异。”
此时?,宾客渐多起来。
文官们望见?座次,无不一愣,继而热络地与孝瓘寒暄几句;年?轻的武将?则聚拢在?孝瓘周围,让他讲述金镛城下生死搏杀,然后挑起大指,感佩一番。
唯独延宗,他在?一众赞誉中大声说:“四兄,你胆子忒小,算不得大丈夫!那?样的形势下,你竟没有乘胜追击?呵,这要是我,只怕关西早已平定!”
孝瓘忙顺着他的话,道:“延宗说得不错,金镛城下不过?侥幸,日后平定关西,才当得起兄弟们的称赞!”④
众人一笑,纷纷称是,而后各自归座。
只有延宗和孝珩还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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