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婚: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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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脉搏的跳动“灼烫”了季绾的指腹。

    廖娇娇红着眼眶哽咽道:“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季绾冷声道:“他不配为夫,更不配为父。”

    话落,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季绾扭头看去,眸光骤寒。

    鲁康洪拎着食盒走进来,瞥了一眼季绾,“呦,绾儿也在呢,大婚才几日,怎么不老实在婆家呆着?不会跟婆家闹别扭了吧?你的性子啊,该改改。”

    季绾懒得与赖皮周旋,与廖娇娇打过招呼后,起身告辞。

    廖娇娇送她到门口,返回铺子里间后,肃着面容逐“客”。

    “做你该做的事去,别来铺子晃,我嫌丢人。”

    鲁康洪硬拉着她坐到小榻上,伸手覆住她的腹部,“房契我会想办法拿回,你别气,当心动了胎气。”

    说着,他蹲到女子面前,抱住她的腿,“以前是我混账,我向你保证,今后再不与临街米行那婆娘来往。娇娇,原谅我吧。”

    廖娇娇蹬他,他嬉皮笑脸耍无赖,隔着裙摆啃咬她的腿,“以后别与季绾来往,那丫头心思深,没好心眼,看不得别人好。”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廖娇娇打得掌心泛红,却并非调情的玩闹,“绾儿是我最好的姐妹,你休诋毁她。滚蛋!”

    脸颊火辣辣的,鲁康洪捂住脸磨磨牙,没再吭声。

    另一边,季绾在娘家等来君晟,与他一同回了沈家。

    进门时,陌寒和蔡恬霜正带着馨芝在后院切磋武技。

    观馨芝拳脚,兄妹二人可以确认她没有吹嘘自己的功夫,实打实是个练家子。

    季绾从廖家铺子带回糖水,分享给他们,恰遇杨荷雯拎着木桶来后院打井水。

    一见几人吃独食,杨荷雯笑了笑,目光落在馨芝身上,话是对着季绾说的,“不是嫂子多管闲事,太宠着下人可不行,容易蹬鼻子上脸,光吃不干活。”

    季绾觉得打赏自己人无需其他人同意,“嫂子说的哪里话,咱家新架的篱笆、修葺的灶台、新耕的菜地,还有墙角堆放的柴,馨芝都出了力,怎么能说是光吃不干活?”

    杨荷雯一噎,摆了摆手,“行啊,多副碗筷的事,至于变脸伤和气吗?”

    “哪里伤和气了?是嫂嫂误解了。”

    听着轻轻柔柔的语气,杨荷雯更烦闷了,一个曹蓉不够,又来一个季绾,统统给她添堵,“傍晚了,过来一起烧饭吧。”

    馨芝立即上前,“奴婢洗把手,这就过去。”

    虽是身手矫健的女子,可身世凄楚,家中欠债,馨芝哪里敢得罪雇主的大嫂。

    可杨荷雯不稀罕也不买账,敛着气性稍稍拔高嗓子,“咱家烧饭的都是儿媳。”

    季绾淡淡笑道:“以后不是了。”

    “你”

    季绾笑着,看似温柔没有棱角,实则性子倔,不轻易屈服忍让。

    站在窗边的君晟饮口茶,提了提嘴角。

    入夜,新婚小夫妻各居一室,季绾在门缝里窥见对面书房熄了灯才安心入床帐,拿出拨浪鼓抱在怀里。母亲说她幼时夜里哭闹,只要听见拨浪鼓的声音就会破涕为笑。久而久之,这个泛旧的拨浪鼓成了她的枕边物,没有它在,就会睡得不安稳,可奇怪的是,昨日回门,她忘记携带,却依旧一夜安睡。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难不成,年岁到了,无需它的陪伴?

    想了想,季绾将拨浪鼓放回炕柜,掖起被子试着独自入眠,可原本沾到枕头就能入睡的人,梦魇一整晚。

    梦里马蹄声声,颠簸不已,她无法感知周遭,陷入一片黑暗中,漫无边际,直到有人将她唤醒。

    清早的光缕映在半垂的大红喜帐上,季绾睁开眼,入目是一道站在晨曦中的身影,正弯腰轻唤她“念念”,像是穿透光影的屏障,在梦中安抚她不要怕。

    季绾眨了眨眼,有些头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待意识回笼,慢吞吞坐起身,没有留意到被子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玉肌。

    玉肌上还有被褥压褶的痕迹,浅浅一条细痕晕染开红晕,仿若一缕红霞映雪。

    君晟眸光微动,别开眼替她拢了拢松开的寝衣。

    季绾后知后觉,低头嘟囔一句“我自己来”。

    窗外雀声婉转,驱散了梦魇带来的彷徨。

    君晟问道:“梦见什么了?”

    季绾摇头,“我不清楚。”

    每个人都有光怪陆离的梦,可季绾每次梦醒都说不清具体的梦境,像极了掉入深井的人,不知身在何处,唯井口一轮触不到的明月相伴。

    今日要为德妃复诊乳痈,季绾用过早膳,坐在后院里,边翻看医书边等着德妃派人来接。

    君晟没有阻挠,目送她带着蔡恬霜乘车离去。

    “陌寒。”

    “卑职在。”

    “派人去跟范公公打声招呼,让他在宫里照应一些。”

    御前大太监范德才,内廷十二监、四司、八局的掌舵人之一,连喻皇后、龚贤妃都要礼让三分的人。有他照应,可保季绾进退自如。

    金秋将至,梧桐落叶,飘落旋舞。宫廷甬道两侧,涓人低头洒扫,偌大宫阙可闻风吹枝叶飒飒声。

    季绾随春桃步入戒备森严的宫门,无意瞧见两道身影自宫门走出,后面跟着两排东宫侍卫。

    两拨人相对而行。

    在宫里谨慎驶得万年船,季绾是想目不斜视,却太过熟悉那道高挑身影,不禁慢了步子。

    同样远远瞧见她的沈栩慢了下来,目光黏在她的身上。

    短短几十日,谈婚论嫁的男女,在巍峨的宫阙相遇,成了陌路人。或许经年后会顶峰相见,也或许会有一方黯然离场。

    送沈栩出宫的馥宁公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扬起逐烟眉,“那女子是何人?”

    沈栩收回视线,“不认识。”

    “不认识还盯着人家瞧?”

    馥宁公主换下男装,穿了一身华丽长裙,发髻高耸,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依誮

    沈栩没回应,步子飞快,在与季绾擦肩时,未打招呼。

    馥宁公主小跑着追上去,腰间的银鞭流苏一晃一晃。

    季绾随春桃行礼,听春桃唤那女子“馥宁公主”。

    蔡恬霜小声提醒了一句,遇见的这位是皇室行四的公主,乃皇后所出,喜欢刑具,发脾气会去兵马司大牢发泄。

    春桃也小声提醒道:“德妃娘娘曾被这小祖宗气到郁结。姑娘切记,见之避之。”

    **

    回到沈家,季绾打算先去婆母那里打个照面,走进正房穿堂时,见曹蓉和潘胭正在烧饭,虽说是两人合力,实则是潘胭一人在出力,曹蓉坐在门口马扎上优哉游哉嗑着瓜子。

    见季绾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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