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婚: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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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晟顺着她的指向望去,“那你呢?”

    “我打地铺。”

    季绾想,君晟是客,该礼让才是。

    说着,她越过君晟,快步走出东卧,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只怪君晟生得太过俊美,沉着自持,稍稍一反常态,就会让她产生感官上的强劲冲击。

    走出房门,去往西厢,她轻轻叩响弟弟的房门。

    随着“咯吱”一声,有暖黄灯光流泻而出,季渊拉开门,探出脑袋。

    “阿渊,借我一床被子。”季绾偷瞄一眼双亲的房间,示意弟弟悄悄拿给他。

    季渊没有多问,走进房里,折返回门口时手捧一床厚实的被子,是母亲为他新做的棉被。

    季绾抬手比划个“嘘”,接过被子回到东厢。

    姐弟二人有许多小秘密是季砚墨和何琇佩不知晓的,季绾从不担心弟弟会“多嘴”出卖她。

    望着姐姐鬼鬼祟祟的背影,季渊歪了歪脑袋,看出些猫腻,虽惊讶却没深究缘由。

    季绾回到卧房,将被子铺平在地上,离床一尺远。

    卧房太狭窄,狭窄到床距门扇不足五尺,而地铺夹在两者之间,几乎挨着床边。

    夜已深,关起门来,两人依次简单盥洗。

    君晟肩搭巾帕回到卧房时,季绾已躺进地铺,正趴在被子里翻看医书,翘起一双小腿轻轻晃动,见他进来,立即伸直了腿,下意识假装深沉。

    君晟没有拆穿,越过她与地铺,微敞着腿坐在床边,用肩头的巾帕擦了擦脸。

    泛着些微水汽的面庞透着无害的俊美,是白日里少见的。

    季绾合上医书缩进被子里,仍是趴姿,小巧的下巴抵在枕头上,“你入寝习惯燃灯还是熄灯?”

    看她不自然的姿势,君晟察觉到她是羞于仰面正对他。

    “熄灯。”

    “那你睡前记得吹灭蜡烛。”

    君晟起身走到桌边吹灭烛台,抹黑回到床边,静坐许久后,听见地铺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

    是翻身的动静。

    漆黑夜色给了季绾翻身面朝上的勇气,也遮蔽了男人敏锐犀利的视线。

    季绾不察,双手扣在被沿上催眠自己,蓦地,身子一轻,她被君晟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下一瞬,背后抵在了绵软的床席上。

    鼻端闻到老山檀和皂角混织出的味道,清清爽爽。

    “唔?”

    “女子容易着凉。”

    君晟将她放下,收回手,简单给予解释,随即掀开她身上的棉被。

    没有棉被遮羞,季绾凝着黑夜中影影绰绰的轮廓,心跳加速,双臂环住自己,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却见那暗影不声不响地退离开。

    地铺上传来细微声响。

    季绾探出脑袋,借着淡月捕捉到那抹背对她侧躺的身影。

    身上盖着从她这儿“夺”去的棉被。

    怪异感划过心头,季绾扯过床上的喜被盖在身上,枕着一只手臂,盯着那道被月光轻吻的背影。

    有种被呵护的感觉不是错觉吗?

    次日晨露油润小院作物,丝瓜半压篱笆架,偶有雀鸟落在架子上,唧唧喳喳满院吟响。

    君晟醒来时,不见了季绾的人影,他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腰上。

    屋里飘着菊花香,有助眠之效,应是季绾在晨早熏的香。

    君晟按按眉骨,难怪会睡到天色大亮。

    少时在太师府,有严母督促,自记事起,习字读书、练武强身,没偷闲过一日。后来科举入仕,养成了寅时晨起的习惯,更年未变。

    静坐了会儿醒脑,他起身梳洗,走出厢房时闻到浓浓的炊烟味。与在沈家不同,这里没有抱怨和斗气,安静享晨光。

    看见在院子里晨练的季渊,君晟走过去,“姐姐呢?”

    怕君晟看不懂手语,季渊带他走过穿堂,来到后院。

    后院种了很多瓜果,还种了不少鼠茅草,一直蔓延到东北角的鸡棚内,一身红衣的季绾听到动静直起腰,跨出栅栏,快步来到君晟面前。

    “可见过新鲜的鸡蛋?”

    锦衣玉食的长公子,必然没有亲自掏过鸡蛋吧。季绾仰着脸,笑盈盈递出两个鸡蛋。

    “没见过,吃过。”君晟接过,用另一只手摘掉落在她发间的飞絮。

    季家的早膳相比平时丰盛许多,一家五口围坐一桌安静用饭,被迫旁听隔壁人家鸡飞狗跳的争吵声。

    “你个没良心的,成心祸害我们家啊!”

    “你今天不把房契要回来,就别进我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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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欠下的债,自己想辙去!”

    隔壁老太哭得撕心裂肺,老翁歇斯底里,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何琇佩对女儿、女婿解释道:“隔壁姑爷鲁康洪跟人学做生意,欠了一屁股债,偷了廖家老宅和商铺的房契拿去抵押,被老两口恨上了。”

    这事刚传开,街坊邻里都替廖家不值,招了这么个败家的赘婿。

    季砚墨叹口气,“廖家老两口托我去周旋,帮他们把房契要回来,这事好办也难办。房契是老两口名下的,鲁康洪算是偷窃,可难就难在,债主家有个正六品的百户,不好惹。”

    君晟从不打听别人家的闲事,何况是没有过交集的廖家,却在听到季砚墨的话后,主动揽过这一闲事,“房契的事,交给小婿吧。”

    “嗐!不麻烦贤婿。”季砚墨不过是在闲话家常,没打算劳烦君晟。

    “无妨,一句话的事。”

    季绾有些食不遑味,替廖娇娇感到不值,然而,劝也劝过,还差点伤了多年的姐妹情分,可廖娇娇畏惧人言,宁愿不痛快,也不和离。

    自己一个外人,能过多干涉吗?

    “爹,娘,你们也同廖伯和廖伯母一样,觉得廖姐姐不该和离吗?”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双双沉默。和离是他人家的私事,哪轮得到他们插嘴。

    季绾看向君晟,以目光询问。

    君晟淡淡道:“不该和离,该休夫。”

    **

    后半晌,君晟应天子之邀入宫观棋。

    承昌帝技艺高超,任命了诸多棋待诏,当中棋艺最精湛的当数贺清彦。每每与贺清彦对弈,承昌帝都会酣畅淋漓,偶然兴致勃然,还会招棋艺高超的臣子们入宫围观,再一同复盘探讨切磋。

    大理寺卿年迈将要致辞,贺清彦是最有望继任的人选,一旦继任,也会是继君晟之后第二位未满三十而跻身九卿的臣子。

    君晟入宫伴君左右,季绾闲来无事去往廖家铺子寻廖娇娇说话儿,谈及偷窃房契一事,季绾郑重道:“只要姐姐下定决心,绾儿还有其他证据可拿给姐”

    “不了,绾儿。”廖娇娇忽然抓住季绾的手,让她抚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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