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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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回事。”

    “可你们都在一起好几年了。”

    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谢舒毓小口抿水,“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你跟小碗呢,二十多年,真就那么断了。”左叶说她也觉得有点可惜。

    谢舒毓静静地坐着那,剧烈的海啸动荡结束,此刻她内心陷入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好难过。

    无法再继续了,可心里还是有一小块柔软的地方为她保留,想到要跟她彻底分开,绵绵针刺感化作有形,跟随血液流动,走遍全身。

    痛,到处都痛。

    门铃响起,心脏因更为剧烈的疼痛激跃一下,谢舒毓下意识挺身望去。

    “跑得还挺快。”左叶大步走向门边。

    外门自然是温晚,几分钟前,左叶预想过,按照温晚的脾气,怕是连鞋都来不及换就冲进屋里指着她们大发脾气。

    但事与心违是常态,今天的温晚有些不一样。

    脸哭红,眼浮肿,长发蓬乱,门边小心翼翼探头,“她在吗?”

    眼底浮现些许不忍,左叶给她使了个眼色,侧身把人让进屋,弯腰在柜里找拖鞋。

    换鞋的时候,温晚多嘴问了句,“这是阿音的鞋吗?”

    左叶头都没抬,“怎么可能。”

    是了,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女朋友的拖鞋给别人穿。

    即便是好朋友。

    天底下没几个人能干出那种蠢事。

    “她的鞋早就带走了,什么都没留给我。”左叶补了一句。

    猝不及防被刺,温晚惊愕抬头。

    左叶得逞一笑,“去吧,人在沙发上。”

    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阳台上晾了几件衣服,下了半宿的雨,到现在天还阴着,室内光线昏暗。

    温晚看到谢舒毓了,她逆光而立,身上披了件厚毛衣,看起来还是很瘦,像一株羸弱的竹。

    一种本能,来不及思考她是不是真的讨厌她了,温晚朝她大步走去,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她怀里。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

    眼眶迅速涨红,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次决堤,温晚埋在谢舒毓怀里,第无数次。

    她时常感觉,她的身体为积年累月的倾靠而改变了形状,有一块恰好的凹槽,正好可以容纳另一半她的身体。

    像一块泥,随便被捏塑成什么形状,二十多年,谢舒毓始终毫无怨言,正面迎接她的撞击。

    又像是一块草地,允许她踩踏、奔跑,快乐打滚,承受她野蛮的扯拽,仍在积蓄能量,朝她盛开鲜花。

    只是温晚忘记了,泥会干,会裂,草地也会有枯黄的时候。

    “你原谅我吧。”温晚记不清这句话翻来覆去说过多少遍。

    总在请求原谅,总在道歉,她实在是个很糟糕的人。

    以往,她一通娴熟的撒娇卖乖,谢舒毓就不跟她生气了,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无可奈何地笑一下,不说什么,只是摸摸她的脸,亲亲她的嘴角,问她想不想吃东西。

    然后她们就和好了。

    这次,温晚不敢奢求谢舒毓原谅,她想,可能要多花些时间。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是一天、半天。

    但这次,温晚听到谢舒毓回应她了。

    她感觉到她的手,落在发顶,轻柔抚摸着,一下一下。

    “没关系。”那双冰凉的手捧起她的脸,抹去湿热的泪。

    温晚仰起脸,睁大眼睛,努力看清逆光中的她。

    病容憔悴,嘴唇苍白,她眸中无尽的眷恋深情,一如从前,口中的话,却过分决绝残忍。

    “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

    “但我们还是分开吧,做回普通朋友,像从前那样。”

    第70章 怎么哭闹哀求都没有用了

    她说,想做回普通朋友,像从前那样。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绝情的话。

    钝刀割肉,凌迟过程被持续拉长,痛感被无限放大。

    温晚宁愿谢舒毓发火打骂,也不要被轻飘飘丢去一边,成为她的过去,成为她生活中可有可无的旁观者。

    从前,她们那么亲密,牵手,拥抱,接吻,两具光洁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直至天明。

    那么近,就发生在不久前,记忆无法被删改涂抹,要怎么样能当作没发生。

    “不可能当作没发生的。”温晚死死揪住她手臂衣袖,双膝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她面前。

    “我们之间,是有什么理不清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我们认识二十年了。”内心绝望到极点,温晚流泪哀求,“你别丢下我好吗,求你。”

    身体虚弱,谢舒毓往后趔趄几步,跌坐在沙发,温晚急切追上,把自己重新塞回她怀里。

    推拒几下,病后全身发软,四肢无力,她执拗不松,谢舒毓轻轻摇头,选择不再回应她任何肢体接触,手臂垂放一边。

    “你进门前几分钟,叶子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二十多年,真的分开,好可惜。”

    苦笑一下,因整晚持续高烧而紧绷的嘴唇传来尖锐刺痛感。

    唇瓣渗出血珠,舌尖尝到腥甜味道,浅吸气缓了几秒,谢舒毓还是很温柔跟她说着话。

    “所以,我才说,还是做回普通朋友。”

    “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其实是我的问题。本来我们可以一直做好朋友的,是我对你存有太多超有友谊的非分之想,也是我先向你表白,索吻,拉你下水。”

    回忆从前许多甜蜜时刻,眼眶泪意渲染得缤纷多彩,谢舒毓声音很轻,混杂些微病愈后虚弱的沙哑感。

    “小碗,我真的好喜欢你,好依赖你,也曾经真的好想好想跟你在一起,成为你生命中一份不可或缺的存在。”

    “我讲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也许是在你离开的时候吧。只是,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胆小,我不敢告诉你,怕惊扰你,最后连朋友也没得做。”

    “看你跟别人约会拍拖,看你接过别人的花,看你依偎在别人身边笑,我心里好难过。明明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也是你最信任的人,我们天下第一好,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呢?”

    “我就是怕。”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我还是搞砸了。”

    胸腔漫长起伏一下,谢舒毓手托住她后背,稍探身,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托起她的脸,点点按压去脸颊的泪。

    “其实你没做错,是我控制欲太强,还偷偷给你上手段,不跟你商量就自己买了房,想逼你辞工回家。”

    “我还是不懂怎么正确去爱一个人,从前的朋友关系维持了二十多年,或许那才是最好的。”

    所以,选择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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