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歌: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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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言,皇帝的确守了四十年,可在先皇后死后第二年,他便收用了两位宫女。

    也不知先皇后地下有?灵,是否会觉得自?己那一生的坚守就如个?笑话。

    因着这?种种,在闺阁里,母亲和教习嬷嬷教她?,也极少谈及情爱,更多是为妻、为妇、为母的职责。这?些学好了,都是实?实?在在掌握在手?里的硬东西,至于情爱……太?缥缈了,光凭她?一人?,难以把控。

    “沈玉娇,老子和你说话,你到底听?没听??”

    男人?不耐的嗓音传来,沈玉娇抽离的思绪回笼,望着面前这?张年轻的脸庞,点头:“嗯,我都听?到了。”

    谢无陵看着她?这?个?反应,心底莫名有?些不得劲儿?。想了想,又觉她?这?反应,也挑不出什么错。

    罢了,这?小娘子就是个?不解情趣的。

    他有?些纳闷地将碗中桂花酿喝了,余光瞥见她?又小口小口吃着桂花糕,乖巧斯文,但实?在太?安静了——

    什么狗屁食不言寝不语,有?酒喝有?肉喝但不说话,这?有?什么意思?

    思及此处,他身子又朝她?那边斜了点:“难得喝酒,咱聊聊聊?”

    沈玉娇吃糕的动作一停,乌眸看他:“嗯?”

    谢无陵:“要是今儿?个?,你和你家里人?坐在一块儿?吃饭,也是这?样干吃干喝,一声不吭?”

    沈玉娇一听?他这?话,也知道他这?是觉着无聊了。

    他平日话就多,喝醉酒了,好似就更多了。

    “我们也会聊。”沈玉娇道。

    “都聊什么?”谢无陵一边眉毛高高挑起:“那你就照着你和你家里人?的聊法,和我聊聊。”

    沈玉娇看着他:“中秋夜,我们会饮酒、作画、行酒令。”

    “行酒令老子也会啊,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连巧……”谢无陵颇为得意道:“这?多简单。”

    沈玉娇静了片刻,讪讪道:“我们一般行诗令,春日宴行春字花令,中秋宴行秋字月令,譬如春城无处不飞花,又譬如秋空明月悬、玲珑望秋月……”

    谢无陵沉默了。

    沈玉娇也沉默了。

    她?好像又扫他的兴。

    但他说的那种令,她?实?在也不会。

    静谧的小院里飘着几分尴尬,沈玉娇抿了下唇,拿起酒坛给他倒了碗酒,嗓音放柔:“不然,还是喝酒吧?”

    谢无陵看着那汩汩流出的清澈酒液,默了片刻,忽的道:“你那个?谁,会识字?”

    沈玉娇倒酒的动作一停,侧眸看他:“……?”

    谢无陵薄唇抿了抿,眼神有?些飘忽:“就你之前那个?短命鬼。”

    沈玉娇怔了下,虽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裴瑕,但还是如实?点了下头:“嗯,他识字。”

    “是读书人??”

    “……嗯。”

    “哦。”

    谢无陵淡淡应了下,便没再出声,端起刚盛满的酒碗,仰头就饮尽。

    沈玉娇看着他这?狂放的饮酒方式,很?想让他慢点,别呛着了。

    但他凸起的喉结滚动着,三两下就干完一碗,又一抹嘴巴,放下空碗:“满上。”

    这?个?酒鬼。

    沈玉娇心头轻叹,但还是给他倒了碗,一句“你少喝点”才到嘴边,身侧男人?先开了口:“那你教我识字吧。”

    轻轻的,又有?些含糊,沈玉娇恍惚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待扭过脸,对上那双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她?心下一动,错愕:“你想识字?”

    谢无陵以拳抵唇,咳了声,又偏过脸,拔高了嗓音:“不行啊?”

    沈玉娇:“……”

    “一句话,你教不教?”

    这?虚张声势的威胁,沈玉娇哑然失笑。

    “你有?向学之心,这?是好事。”她?嗓音柔缓道:“你愿意学,我便教你。”

    省得她?白吃白住,只?略略做些家务,总觉得受之有?愧。若能帮他识得几个?字,也算是有?助于他。

    而且他若能识字学礼,日后交流相?处起来,应当也能轻松许多。

    这?般想着,沈玉娇眼底的笑意也明亮几分:“那从明日开始,我教你《三字经》《千字文》。”

    这?些都是幼儿?启蒙的书籍,她?教他,也可当提前练习,日后也可在家给平安、谢地开蒙。

    谢无陵看着她?那双清凌凌的乌眸总算透出几分鲜活气儿?,心下也明了——

    看来她?的确更喜欢那种有?学问的白面书生。

    自?己虽没学问,脸也不算白,但胜在俊俏……

    现在开始识字,当个?黑面俊书生,也不算太?晚?

    “成,那从明日起,你开始教老子!”

    谢无陵说着,端起一碗酒:“来,这?碗就当谢师酒,我敬你。”

    沈玉娇见状,也端起她?面前那碗桂花蜜水:“我也敬你。”

    谢无陵:“你敬我什么?”

    沈玉娇望着他,腼腆抿了抿唇瓣:“敬你,收留我和孩子……”

    谢无陵一怔,而后嗤了声:“蠢婆娘,又说这?种话。”

    慵懒视线淡淡扫过摇篮里熟睡的平安,扫过沈玉娇的肚子,最后落在眼前这?张白嫩清婉的小脸上,嘴角微翘,酒碗“哐当”和她?碰了下:“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再说这?种见外?话,老子真要揍你——屁股了!”

    说罢,他仰头,爽快饮酒。

    沈玉娇端着桂花蜜水,雪白小脸绯红蔓延。

    这?个?登徒子,一日不调戏她?会死么!

    无论怎样,这?个?中秋比沈玉娇预想中的好过。

    一觉安稳睡到天明,而非躺在床上枕着头流泪思乡。

    不过翌日,教谢无陵这?块朽木识字,实?在气到她?快流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算是明白为何?从前在学堂,夫子一看到顽劣的弟子,就举起那长长尺木,头疼不已——

    她?教他:“人?之初,性本善。”

    谢无陵问:“为何?说人?之初,性本善?老子觉得性本恶。”

    沈玉娇:“性本恶是荀子的观念,我现在教你的是《三字经》。”

    谢无陵:“荀子是谁?竟然和老子英雄所见略同。”

    沈玉娇:“荀子与孔子一样,皆是大儒……”

    她?耐心与他讲了遍荀子,谢无陵又问起孔子。说完孔子,他又揪着她?的话,问起老子、孟子、庄子、韩非子……

    一整个?上午,《三字经》只?教了第一句,诸子百家的故事倒是给他说了遍。

    沈玉娇严重怀疑他拿她?当说书先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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