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案行: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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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推一把陆观道。

    陆观道长大了,推不动。

    斐守岁耐着性子:“你也要看他的话本?”

    “看!”人儿赌气。

    “好啊,好啊,”

    顾扁舟捡起地上的书卷,大声念了出来,“顾二司抛下妻子,转头与那郡主娘娘恩恩爱爱,他可怜的发妻在街边乞食,竟让腹中孩子落了胎。”

    陆观道转头。

    “不过也是碰巧,顾二司此世欠下的罪孽来世总是要还的,”翻书声,“第二世,他的发妻害得他家破人亡,那个金贵的郡主娘娘也帮衬着。”

    顾扁舟不管陆观道已去榻上安眠,他笑一句:“此笔真烂,什么叫害得家破人亡,难道不是他活该。”

    斐守岁不搭理,也跟着盖好了被褥。

    顾叹息:“世人还是讲究个因果报应,好不单调。”

    ……

    次日。

    四人赴了约。

    因冬日天寒,厚雪也不见得在化。众人踏冷出了园子,门口并未见到牵马的老鳖,寒冬之寂寥吹拂过,回想起斐守岁之言,顾扁舟在前笑说。

    “难不成梦中的事成了真?”背手跺靴,明知故问。

    斐守岁:“顾兄若要寻一个真假,不如去后山看看有没有一口开着的棺材,里头躺的是不是红衣老妪。”

    “是该去看的,但斐兄可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顾扁舟率先进了马车。

    谢义山戴好帷帽,坐在外头牵着马绳:“要不这样,我与顾兄先去后山,斐兄去赴约。”

    绳索一扯,马儿慢走起来。

    斐守岁在车内开口:“昨夜师祖奶奶说了,百衣园里有谢兄的仇家,谢兄此番不去仔细寻寻?”

    谢家伯茶在外头沉默不语。

    车厢内两人相视。

    顾扁舟浅笑:“后山我一人前去便可,反正今日不是殷县令宴请,我也乐得听腻了曲子,找个清静地方。谢兄要是担心我就不必了。”

    “这……”

    马儿幽幽然转向,棉帘轻移,屋外冷风透入。

    “顾兄说得是。”大抵是同意了。

    于是马车先送顾扁舟去了风雪悲凉地,才在日中时到百衣园。

    闹市人多,马车也就走得慢,没了顾扁舟,车内两人轻松不少,尤其是陆观道,又靠着斐守岁开始打瞌睡。

    无论外面有多杂乱吵闹,好似都吵不醒他。

    偶尔,斐守岁撩开帘子去望,在嘈杂声里,陆观道还会凑得更近些。

    老妖怪不厌其烦,却听陆观道喃喃梦话。

    “别走……”

    手不知何时被他拉住。

    “我不哭,你别走,好吗……”

    不敢忘手所说,那是他的执念。

    斐守岁挪挪身子,可叹他不是,他是尚且在人世间的活物,他什么执念都不会成。

    “我见到你了。”

    “……”

    马蹄落石砖之声,讨价还价之声,三两鸟雀藏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

    斐守岁再次移开手。

    “谢兄还需多久?”故意大声言,试图吵醒熟睡的人儿。

    谢义山在前:“人多,马车慢。”

    放下话,陆观道还是没醒。

    就这么好睡吗?

    斐守岁被当成个抱枕,那身侧的陆观道还不安分,睡梦里用手儿捏捏他的手背。

    老妖怪只好再次掀开帘子,去张望始终如一日的街市。

    身处闹市又兼腊月农闲,来往不论富贵公子还是卖完菜的老农,五彩似的一片。

    马车幽幽侧过人群,听闻有人言:“你还不去看看热闹?”

    “什么热闹?”

    “哎哟,就是柳家那两个可怜人,死啦,死在后山的乱葬岗上,也不知道谁下的毒手!我寻思着柳家的平日里对邻里乡亲这么好,又是得罪了谁?莫不是殷老爷?”

    “我看不是,有殷大姑娘在,殷老爷再怎么也不会这般,顶多是打发去牢里蹲几日,我看那是他们家的小儿子干的!”

    “你怎么如此确定,杀人放火之事可不能乱说!”

    “放你娘的屁!我从不乱说这种事,你不知道,昨日我在百衣园亲耳听到的,就是柳家柳觉,说什么要杀了他爹!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是不想见到第二回!”

    “怪不得,我方才从那条街上看到了捕快班子,就冲着柳家去的哩。”

    “不过你说死得惨,究竟有多惨?”

    马车渐远,有些听不到声音,斐守岁不得已打开耳识,在鱼龙混杂之中寻找。

    “惨啊,那叫一个惨,柳家婆子是被人活活勒死的!死后还给她换了一身大红的婚服,这是做什么嘛,一大把年纪了,可不恶心人!她是从来不在意衣裳的人,还被抹了蔻丹,唇上干巴巴地涂了胭脂。”

    “啧啧啧。”

    “不光是她,还有柳家老伯,浑身都是青紫的伤,像是从山上滚下来一样,背后有好几道被刀砍的口子,他身上酒气冲天,可把我熏傻了!”

    “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想是亲眼见着了?”

    “可不是,我今儿才瞧见刚来县里的官爷,他往后山走呢。”

    是顾扁舟。

    “那他去做什么?莫非……”

    “你心里都藏着什么腌臜,官老爷不过是来寻人的,正正巧遇到了柳家那惨样。我还和官老爷搭上了话,他说他啊头一回见到这样惨的事,要找殷老爷问个明白。”

    “这又和殷老爷扯上关系了!”

    斐守岁默默紧了耳识,意在七嘴八舌之间,听到最后一句。

    “官老爷说,殷老爷是当地的父母官,岂能没有关系,百姓的命与他挂勾勾呢……”

    话此,马车一停,百衣园已到。

    谢义山在前:“斐兄,下车吧,我去牵马落座。”

    “有劳。”

    拍了下陆观道的手。

    陆观道倏地惊醒,懵懵懂懂地看向斐守岁。

    “到了。”

    “唔……”人儿拉住斐守岁衣角,“等等我。”

    老妖怪笑着,心里头平静如水:“自然是要与你一块儿去的。”

    哄了一句,下了车。

    还是紧紧跟着不离半步。

    在来往人潮里,两人于百衣园外等候谢义山。

    路过稚童老妇人,偶有闲谈。

    “今个儿唱的是什么戏?”

    “好像是一出梁山伯与祝英台!”

    “未曾听过,听听去。”

    梁山伯与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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