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谋士不可以登基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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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孙中没有在高位之人,也没有得到好封地的。

    可偏偏就是出了乔琰这么个例外,直接得到了乐平这地方,更是有了乐平侯的封号。

    这跟原本的“身没之日,无获大位,在百里者,莫得好县”并不相配,也自然在蔡邕的祭文中少掉了这几句。

    乔琰心中如是想着,目光却难以克制地落在了这随后的一段上。

    “公性质直,不惮强御,在宪台则有尽规之忠,领州郡则有虎胗之威。其拔贤如旋流,讨恶如霆击。每所临向,清风先翔,远近豫震……”()

    这可当真是一段字字珠玑之辞。

    尤其是那句“在宪台则有尽规之忠,领州郡则有虎胗之威”……

    乔琰望着面前已停灵数日的棺椁,不觉失神。

    蔡邕之言,皆为发自肺腑真心,若非如此也不能在一夜之间写出两千字的祭文来。

    有此一祭文,若乔玄泉下有知,大约也于愿足矣。

    而有此二句——

    实在是对一位实干忠臣最高的赞誉——

    光和七年六月二十四,乔玄出殡于洛阳城北,以辒辌车栽尸,黄屋左纛,行邙山而过。

    北军送葬,往乐平去。

    40. 040 太行八陉

    邙山苍苍,车声杳杳。

    乔琰策马于北军护持之中,忽然想到了那句在刘宏执政末年,洛阳城中传唱的那句童谣,说的是“侯非侯,王非王,千骑万骑走北邙”。

    不过此时的汉室还未到彻底秩序崩乱的地步,她身边的北军校尉依然听命于天子刘宏。

    而她往乐平而去的队列,在为乔玄送葬之余,也未尝不是在朝着希望之地而去,却不是那什么“千骑万骑走北邙”的逃难景象。

    她仰头朝着两侧看去,正见邙山山道之上草木葱郁,似因这山中多造帝陵而颇有一派森然肃穆之气。

    北军校尉鲍鸿随军而行,为此番北军护送队伍的统领。

    他见乔琰打量周遭,似对此山有些兴趣,便说道:“邙山为洛阳北部屏障,历来都有洛阳兵马于山中巡守,乔侯大可放心,此地虽山势险要,却绝无什么危险。”

    乔琰回道:“我并非担心此行安危,有鲍将军在此,又有北军将士随行,料来安全无虞。我所忧虑的不过是——”

    “自光武帝因凤巢龙穴之说安葬于此地,诸如孝安皇帝、孝冲皇帝等先帝都葬于此地,祖父生前谨慎,家无余财,如今却辒辌车栽,黄屋左纛,或有冲撞先帝之嫌。想到此不觉有些担忧罢了。”

    鲍鸿笑道:“乔侯这审慎行事的作风当真是与乔公一脉相承,不过这既是陛下所赠殊荣,想来邙山上长眠的几位先帝也不会怪责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鲍鸿往后看了一眼,还是觉得羡慕的有点牙酸。

    何为辒辌车栽,黄屋左纛?

    辒辌车本也叫做安车,乃是一种出行之时,可供人在车中躺卧的马车。

    因其车厢窗扇开启可改变内中温凉,故而名为辒辌车。

    昔日秦始皇东巡沙丘,所乘坐的也正是这种辒辌车。

    因刘宏特许的丧葬规制,辒辌车按照四马拉车的规模,更在上方覆盖了一层帝王专用的黄缯车盖,又在这辒辌车的车衡左侧立起了犛牛尾标志。

    这就是黄屋左纛。

    算起来这种丧葬仪式倒也并不能算是僭越。

    云台二十八将中排行第二位的忠侯吴汉,就是按照这种形制下葬的。

    不过吴汉故里位于南阳,并不像是乔玄这样因要往北行去,故而过邙山而过。

    而这般车架随行,必定要等到乐平地界上方才撤去,以让沿途一路都将知道当今天子对乔玄所给予的恩典。

    因此,鲍鸿实在很难不对其羡慕有加。

    但要这车队之中的另外一人看来,这般仪仗才合该是乔玄该当享有的。

    “乔公昔日兵出并州,威灵振耀,如火之烈(),合该有此等阵仗厚葬。”蔡邕看了看这一行缀连的队伍,坦荡地评价道。

    他在乔玄的葬礼之上都颇有些百无禁忌,凡事可说的样子,在此时也就更是如此。

    这话传入乔琰的耳中,不免让她觉得有那么点头疼。

    他当日灵台祭礼之上,于嚎哭之中说起与乔玄的过往,虽可解释为性情中人之举,但一想到如今在洛阳城中到底是何人的声音最能上达天听,乔琰就觉得蔡邕作死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实在是难怪他会最终死于洛阳狱中。

    好在,蔡邕为乔玄撰写碑文,自然也要看到乔玄的碑铭正式落成才好,于是在这车架与北军护队即将出行的时候,他也带着蔡昭姬前来了此地,要跟着一道往乐平去。

    而无论是出于哪种理由,乔琰都觉得没有拒绝蔡邕的必要。

    蔡邕在文学书法上的地位已非同一般,还带着个蔡昭姬,在乔琰对乐平县这个立足之地有些算盘、又急缺人手的情况下,实在不能让这对父女对她的手中溜走。

    只不过有些可惜,蔡邕长女蔡贞姬,在蔡邕先前托庇于泰山羊氏的时候,已经嫁与了羊衜为妻,便自然不在此地。

    所以也只能带上两人了。

    好在最要紧的还是蔡邕。

    他若是不在此时离开洛阳,只怕又要被他这薄弱的政治情商坑一把。

    他当年被流放朔方的时候还是有人替他求请,才算是免于死罪,加之他彼时有官职在身,跟刘宏说情也好说些。

    可现在他不过是依托于泰山羊氏的一介白身而已,倘若真得罪了哪一位中常侍,难保连给他上达天听的机会都没有。

    他跟着往乐平县来,倒也正好得以避开了洛阳中对他有敌意的几人。

    而让乔琰带上他的另一个理由便是,她既然从乔玄处收获良多,自然也不忍见到他的故交因奔丧之时失言而为人所害,怎么也得帮扶一把。

    蔡邕完全没意识到,此前乔琰在与他谈起,将在乐平修建供奉乔玄灵位的祠堂,以庙前树鼎纪念文德,祠堂中横钺纪念武德的时候,其实并不只是在说乔玄,而是在勾起他撰写鼎铭的兴趣,让他自己揣着包袱就往沟里跳了进来。

    谁让对他来说,能将灵台所书碑铭,连带着鼎铭和纪念武德的石钺铭一道,形成一套完整的纪念体系,未尝不是一件格外有意义的事情。

    更别说还是写乔玄!

    在这半道上,他便已经又灵感大发地将纪念乔玄为度辽将军期间功绩的《黄钺铭》给写完了,其中正有他说的那句“威灵振耀,如火之烈”八个字。

    倒是蔡昭姬对蔡邕这个选择稍稍有些忧虑,在行军途中的停顿中找上了乔琰说道:“叨扰乔侯实属不该,只是我父于并州有些恩怨未了,乔侯虽在乐平县内着落,也难保会有波及。”

    蔡昭姬年纪虽小,却显然不像是她父亲一般——蔡邕的才华高是高,奈何缺心眼。

    她心中一番思量,还是决定将实情与乔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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