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帐中梦天子: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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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浑身带刺的小美人,却肯放下身段来求你了。

    荆护卫无法不答应。

    没想到病了的怀雍性情有变,变得爱说话了起来。

    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了起来。

    荆护卫冰凉粗糙的大手贴上他的额头,他怜惜地说:“雍公子,你是做主子的,不需要事事亲自动手,以后这种杀人的事让我来做吧。”

    怀雍想,父皇教过他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真的不用杀人吗?

    父皇说做主子的就不能心慈手软。

    没等怀雍想明白,又听荆护卫对他说:“雍公子,既然皇上将我送给了您,那么我就是您的人了,我为您鞍前马后、出生入死都是应当的,所以,请您尽管驱使我吧。”

    说着要为他杀人的话,声音却很柔和。

    倒像是在对他起誓效忠似的。

    怀雍烧得迷迷糊糊,时梦时醒,浑身湿漉漉。

    到后半夜热度也没降下来。

    荆护卫拿来白酒,说要用土法子给他治疗试一试。

    怀雍被脱了白绫袜子,荆护卫把白酒擦在他的脚底板、手心揉搓。

    怀雍忍住痒,没笑,见荆护卫出神,问:“你想到什么了?”

    荆护卫:“我想起,我十七八岁时,我三岁的小侄儿发烧,我也是这样通宵照顾他的。”

    怀雍:“你有侄儿啊。他现在在哪那?和你一样当武官吗?”

    荆护卫:“死了。南渡的时候死在路上。”

    怀雍愣了一愣:“……抱歉。”

    荆护卫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给他揉脚。

    荆护卫给他揉过脚,拎着剩下的小半壶白酒,说:“再把白酒敷在腋下揉一揉就好了。”

    怀雍忽然忌讳起来,别扭地说:“我自己来。”

    荆护卫并未坚持要触碰他,毕竟揉个脚怀雍就很不自在了。

    但还是说:“我不好南风的。”

    不说还好,说得反而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是说,你不用怕我。”

    怀雍尴尬:“嗯。”

    在护卫们的面前,怀雍坚持每时每刻保持衣冠齐楚。

    他知道这显得很麻烦。

    一般京中的少年郎也没他这样讲究。

    譬如赫连夜,夏日炎热时,在骑射课上也会光膀子。每到这时,赫连夜还要嘲笑他热得衣襟都汗哒哒了也不肯少穿半件,都是男人怕别人看什么?

    怀雍拿过干净帕子,侧过身去,背对着荆护卫解开衣带,瘦伶伶的背整片裸露出来,热度一下子消散不少,他为自己补充说:“我小时候生病,父皇拿山珍海味喂我我也没办法长得很强壮,我很羡慕你们能那么强壮,要是我也能那么强壮就好了。”

    荆护卫方才对怀雍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他岂止不好男风。

    他今年四十好几,别看瞅着外貌不算老,但自觉已快到知天命之年,对男女之事兴致寥寥。

    他侍奉过的皇亲贵族中许多人会带他去参加宴会。

    宴会上,年轻貌美的少年少女们鱼贯涌出,像是钿螺艳奁被倾翻,绛红氍毹托举的他们一个个美的似明玉宝珠,却只求被座上的老男人亵/玩。

    帐子里很暗,衬得怀雍的背白的发亮似的。

    他的胯骨边拥簇脱下的丝绸里衣,雪莹蚕的布料,柔滑如月光,乌鸦鸦的黑发睡得有些许乱了,极长,到腰,沾上汗水一绺绺地黏在颈窝、后背。

    草略一看,不大像个男人,线条处处都很柔和。

    荆护卫只看了一眼,便莫名不敢再看,转过头去。

    少年轻声揩拭身体的轻声时不时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少年的脚被他握在掌中,竹骨玉肌,趾如珠贝。

    忽然,怀雍忽地问:“要擦几下?”

    他钝愣两息,答:“把酒都用完吧。”

    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都是男人,还是个小屁孩,有什么好介意的?

    ***

    过了秋分。

    前方的战事愈发频繁起来。

    九原塞边三天两头地起摩擦,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入冬之前的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

    对于这个运转十年的军事要塞来说,怀雍的到来几乎是无关紧要的。

    年轻的怀雍无法产生太多影响,但也不会带来害处。

    自从上次去集市的事情后,魏将军吓出一身冷汗。

    虽然怀雍安全回来了,虽然怀雍甚至还带回来一串人头,虽然不知道怀雍杀的是谁,但是,但是……这可是皇上的宝贝疙瘩,哪能有半点闪失?

    于是他转头给怀雍搞了不少活,请怀雍清点历年某些兵器、粮草、车马。

    这么多事一定够干到年底,只要熬到那时,估计皇上应该坐不住要把养子召唤回京城过年了。

    一来二去之间,军营中的人慢慢地与这些来自于京城的贵公子相熟稔。

    那天怀雍去外头转了一圈便带回来那么多个血淋淋的脑袋,着实让大家都吓了一跳。而听说其中好几个脑袋还是怀雍亲手杀的,真是想不到,大家明面上没有一直说,心里对怀雍却是刮目相待了。

    更别说怀雍实实在在地在干活,他为士兵们翻新兵器、购置棉衣,有好处谁不喜欢呢?

    日子略久,他们偶尔也敢和怀雍开玩笑,拿着帐条来领东西,等在外面闲了没事,便问怀雍:“令使您过年可是要回京城?还是要留在我们这过年?”

    怀雍:“早着呢,以往你们怎么过?”

    “不早了,这么个把月的,一眨眼就过了。每年都差不多,无非是买点肉买点酒,吃顿好的呗。”

    “大家一年下来受累许多,过年了是该好好享受享受,那到时我自掏腰包给大家添些酒菜。”

    “哈哈哈,我可就等着令使请客吃饭啦。”

    既然要请客过年饭,总不能到了大年三十才出门采访。

    怀雍支使了几个人先去镇上订货,要活羊活猪,陈酿的美酒,到时候提前三五天送过来。

    ……

    是夜。

    怀雍从混乱无章的短暂梦魇中醒来,揭开床帘,窗纸像是被蒙上浅茜色的,外面隐隐映了摇曳的火光。军营中日夜需要值守,夜半也有响动不足为奇,但今天似乎格外慌乱。

    院子里有人在来来去去,怀雍披上外袍,提上软剑推门而出。

    “吱呀——”

    “呜——!呜——!呜——!”

    几乎在他开门的同时,嘹亮的吹角营啸响彻。

    随之,鸣锣、敲盆各种各样的警示也接踵而至。

    有人边跑边喊。

    “敌袭!敌袭!”

    院子里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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