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秩序官会爱上异能反叛者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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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那一天,时间会抚平一切。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做一个记忆清除。”

    他话音未落,达尼埃莱已“啪”地摔门而出。那声音极响,好像恨不得仿生人立刻定位到自己的所在。

    争吵来得快也去得快,房间里只剩下阿尔文与贺逐山。

    他又看了秩序官一眼,“啧”声扭过头去。

    贺逐山很少这么烦躁,他忽然说不出话。于是他在身上摸了片刻,没摸到火机:“……对门是凤凰房间。从左往右数第三个柜子里有火。”他背对着阿尔文吩咐。

    阿尔文垂眼看他,到底起身离开,片刻后,又带着那枚打火机回来。

    贺逐山伸手要接,秩序官却无视他那只苍白的、血管泛青的、布满针眼的手。他“啪”地打着火,掀起眼皮冷淡瞟了贺逐山一眼,贺逐山了然,只好照做,俯身凑过去,烟雾再度弥漫在二人之间。

    其实他是个习惯被人点烟的家伙,从姿势就能看出来。毕竟他对外的身份是赛博病心理师,和徐摧一样,擅于周旋在非富即贵的任务目标身边。那样的Ghost令人着迷,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游刃有余,又像猫一样轻佻,会眯起眼睛吐烟看人……

    但此时,他凌厉的下颌线只展露着主人的脆弱和惶恐——

    Ghost确实是个疯子,一贯行走在善与恶的边缘,心肠冷硬,下手无情。但他心里也有柔软,那柔软处私自藏了个人,藏了那个此时此刻,他不敢与之对视的人。

    “十五分钟后我们就走,”贺逐山看着烟火,转开话题:“从北边突围,把沈琢弄醒——”

    “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秩序官忽然打断他。

    贺逐山皱眉,掸了掸烟灰:“达尼埃莱胡说八道,你不要——”

    “看着我。”阿尔文低声道,“看着我,回答我。”

    他的话很平静,却有一种无法反抗的威严与强势,简直像命令,贺逐山不得不看他。

    秩序官那双漂亮的灰褐色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所以我早就告诉过你,”贺逐山闭眼,“别这样。我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

    “你会希望我爱上别人吗?爱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而不是你。”

    就因为这一句话,贺逐山觉得心口刺痛。

    他希望吗?当然不,他不仅不能接受,甚至连想象一下都做不到。

    但他只是抽了抽鼻子,对阿尔文露出个飞快的笑:“随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阿尔文笑。

    他抬腿就要走,逃离这个地方。但刚擦撞阿尔文的肩,就被人狠狠钳着手腕一把带回来。阿尔文抓住他,把他压到墙上,离他那么近,像是要强硬地闯进他整个人深处:“回答我。希望,还是不希望。”

    贺逐山无法回答。

    他与阿尔文对视,用一种冷淡的、无所谓的眼神。但他依旧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偏执野火,那么热烈,贺逐山不慎跌落。

    最终是阿尔文主动退一步,用视线描摹贺逐山的眼睛、鼻梁,以及柔软的嘴唇。

    然后他听见秩序官轻声说:“你怎么舍得我爱别人?”

    一点火光在这时掠过,贺逐山趁机抽手,从阿尔文怀里逃出去。他飞快瞥了眼窗外,尽全力把刚刚的一切全当不曾发生:“你……仿生人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还快,干扰器没剩多少了。我们现在就得走。”

    他逃一样离开这个房间,背起沙发上的沈琢。

    沈琢小臂上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置,此时感染发炎,整个人在昏迷里高烧不退。贺逐山环视四周,没看见达尼埃莱,只好打开通讯器。

    达尼埃莱说:“北侧废弃工厂仓库里有一辆改装车,是那不勒斯以前留下的。只有传统机械钥匙才能打开,我把它放门口了。”

    “你去哪了?”

    “……我等下在仓库和你们汇合。”

    贺逐山皱眉,一点不赞同这种私自行动的任务态度,但对方已经“啪”一下把通讯掐断,贺逐山火气也跟着上来。

    他不会哄人,从小到大都不会,除了在蜗牛区遇到的那个例外,于是他烦躁地摸了把白玫瑰,转头就要出门,秩序官却在这时拉住他。

    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从急救包里抹出枚创可贴,垂眼贴在贺逐山耳下:

    贺逐山自己都没注意到,那有一条小小的、微不可察的血口。

    一路上没遇到几个仿生人,奇怪,他们包围圈很不均匀。

    三人顺利抵达废弃工厂,一枪打爆铁门锁孔,长驱直入,闯进仓库。

    仓库里烟尘飞舞,连贺逐山都忍不住打两个喷嚏,那辆改装车就躺在正中,被一块白布压盖。贺逐山捏着鼻子掀开,看见车身上有颜色分明的油漆涂鸦——两个白发小孩大笑着,在草坪上追踢一只瘪了气的足球。

    贺逐山上车,把钥匙勉强插进打火孔。仪表盘上闪烁片刻,浮现出一面杂乱的投影。贺逐山顿时愣住,那是徐摧。

    徐摧正叼着根烟,伸出一只手,皱眉调整摄像头的方向。

    他对镜头笑了笑,点燃烟,眯眼吐了个烟圈,然后看着贺逐山说:“其实我不希望有人能看到这条视频,但如果你看见我,说明兰登的歪理是对的。他说伊甸终将走向灭亡,因为伊甸园太渺小了,我们蜗居于此,只会被洪水猛兽冲得无影无踪……”

    “觉醒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群人,是所有人类。”

    “我从小到大都在反抗达文,反抗公司,反抗极/权,反抗消费主义,反抗资本将人物化成机器,但是没有用,都失败了。我见过一群又一群人冲上去旗鼓呐喊,但最后牺牲都被遗忘……因为人们不在乎,他们心甘情愿龟缩在信息茧房。”

    “也许兰登是对的,我们需要更全面的战线,需要更惊人的浪潮。需要被逼得更狠,被打压得更惨,因为只有到了那时,人们走投无路,才会被迫拿起武器反抗,我时常怀疑会不会有那一天。”

    “也许有,但多半我不会看到。不过我经常念一首诗,兰登写给我的,我很喜欢。”

    徐摧对镜头笑了笑,然后展开一条纸球。

    光照亮纸球上龙飞凤舞的西语单词,落到徐摧眼里,于是一时间,眼角眉梢都铺上层柔情。

    “消亡并不悲伤,他为自己而死。我们终会且一定会……在自由之巅重逢。”

    “祝你好运。”

    视频结束,投影闪烁片刻,化作万千星辰消散。

    贺逐山怔了须臾,猛抬起头:“达尼埃莱在哪?”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法官”绝不会做私自行动这样不理性的事情。

    他近乎歇斯底里,在通讯器里大吼:“达尼埃莱,你他妈在哪?!”

    电流“滋滋”两声,达尼埃莱叹了口气:“啧,我有时讨厌你这么聪明。秩序官,求你件事……”他对阿尔文说,“你要把他带走,你他妈向我保证,要让他活下去。”

    一辆改装摩托正向南疾驶,在废墟上风驰电掣,达尼埃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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