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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赛博秩序官会爱上异能反叛者吗》 60-70(第11/25页)
躲,那就是自由吗?那就是你要的吗,尤利西斯?”
“那就是我要的。”尤利西斯答,“我还记得小时候,和你偷偷溜出家门,在附近的公园草地上踢足球,你嘱咐我,千万小心,不要被那不勒斯发现了,但我还是被足球绊倒,摔破膝盖,流血不止。那不勒斯很生气,他帮我止血,把我们分开关禁闭,我们只好隔着一扇窗说悄悄话……但哥哥,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那就是我想要的。”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
半晌后,他低声答:“……我们在做的事,正是为了终有一天,更多的人会——”
“我不关心他们。”尤利西斯漠然打断,“我只关心我和你,哥哥。”
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工作人员们似乎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撤退。但引渡人迟迟不来,他已经超时五分钟。远处忽传来某种浪潮般的鸣声,亚特兰蒂斯陷入震荡。
“……你做了什么,尤利西斯?”阿尔弗雷德不敢置信地望向弟弟,他知道引渡人多半不会来了。
“和我走吧,”尤利西斯只是笑,“只有我们两个,哥哥。我们一起,到新世界去。”
*
达尼埃莱的降落伞被居民楼楼顶的违建天台勾住了,他在空中蹬腿挣扎,贺逐山不得不把他揪下来。附近的仿生人立刻锁定到他们的热源活动,脚步整齐划一,跺在地上,仿佛千军万马同时向这里奔来。
一些帮派混混正在街道中飞驰,一边骂脏话,一边奋起反击,总之绝不肯向达文公司投降——两个枪/手被准确爆头,尸体斜飞出去,改装摩托躺在地上打转,贺逐山趁空子从地上滚过去,重新打着发动机。
他带沈琢,阿尔文带达尼埃莱,引擎“轰”地炸响,指针快冲出转速表。贺逐山扭头看他:“去果核庄园,你知道在哪吗?那附近有信号干扰器,可以——”
“我知道。”阿尔文说,“我知道在哪。”
贺逐山愣了愣,没想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但他没工夫多问,一脚油门踩下,两辆改装摩托一前一后杀出仿生人包围圈。
仿生人弹药充足,火力猛烈,于是摩托在铺天盖地的袭击下苟延残喘,刚进入果核庄园区,轮胎就骨碌碌地宣告报废。整台车分崩离析,被追来的激光子弹射成齑粉。
仿生人可以视地形为无物,他们碾过来,进入果核庄园区。幸好附近有许多信号干扰器,冲在前面的仿生人甫一进入,就因电路紊乱爆炸自燃。它们只得停下脚步逐个拆除,这为四人争取了喘息的时间。
贺逐山殿后,在三人退进安全区前为他们做火力掩护。
达尼埃莱在风声里敏锐地捕捉到一点其它动静,他总有些不好的感觉,回头喊贺逐山:“Ghost,你没事吧?”
贺逐山只是摇头。
果核庄园地形错综复杂,但阿尔文凭借记忆,很快找到了那栋熟悉的“口”字型建筑。
六七层的小楼摇摇欲坠,中间是凹凸不平的水泥球场,生锈的自动机械车躺在泥里,杂草生有半人高。
他推开那道熟悉的门,泛黄的沙发还在原位。茶几上凌乱摆着一副游戏手柄,似乎不久以前,谁还坐在这里玩了一把“巴别塔”。
“……把墙板全掀开,”贺逐山两步翻到六楼,打开尘封多年的警报探头。进门瞥了一眼,又立刻挪开视线,“兰登在家里藏了很多弹药。检查武器,我们得立刻……不,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
他走进最深处那间房,窗已落了层厚厚的灰,沉默片刻,伸手擦净,然后透过斑驳的玻璃窗,看见那间仍支着塑料椅的小小面馆。
达尼埃莱正与阿尔文在客厅拆墙,他们撕下墙纸,凿出数把FR-3型突击□□、动能冲锋枪、电磁充能模块插槽,瞄准镜与激光定位系统。这些武器都很昂贵,兰登舍得下血本。
达尼埃莱还翻出一箱急救药包,里头凌乱装了好几支强心素和葡萄糖营养液。
“沈琢需要这个,他的体征不稳定。正好,找找有没有一次性针管……”
他说到这里,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扭头,一脚踹开贺逐山房门。
贺逐山正坐在桌上,咬着纱布包扎腹部伤口。一抬头,正对上达尼埃莱气冲冲的目光。他微顿,松开纱布,不留痕迹地披上件外套:“小声点,仿生人有声波定位——”
“你在做什么?”
贺逐山面无表情起身:“没事,不小心被流弹扫到了,我已经把弹片取——”
“你的兴奋剂呢?”
阿尔文下意识看向贺逐山小腿。
他知道兴奋剂是什么,那个绿色的提取类毒素,贺逐山曾在小布鲁克林用过,它能在瞬间使注射者精神亢奋,爆发出惊人的肢体力量,但代价同样昂贵,往往会带来严重的心衰和肌肉萎缩。
储存器里空无一物,兴奋剂已经被注射了。
贺逐山受的伤绝不仅仅是“被流弹扫到”。
这个骗子被当场拆穿,无法狡辩,于是沉默片刻后平静说:“没关系,少剂量的注射——”
“没关系没关系,”达尼埃莱忽两步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总是这么说。贺逐山……你他妈总是这样!”
他第一次对贺逐山爆粗口,抓着人的右手青筋暴起。他拽得贺逐山有点站不稳,被迫与达尼埃莱发红的眼睛对视。贺逐山抿了抿嘴,有些烦躁地挪开视线,但偏头时恰巧与阿尔文四目相对,他立时顿了顿。
那是他读不懂的复杂的眼神。
贺逐山觉得心漏跳一拍,深吸口气:“达尼埃莱,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
“那什么时候说?等你把自己玩死了再说吗?”达尼埃莱冷笑着反问,“贺逐山,你以为你有几条命——你以为自己是谁?”
贺逐山眼神像结了冰,挣开法官的手:“我很清楚我是谁,这一点我比你强,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教。”
“哦,是吗?”达尼埃莱气得发笑,“我看不见得。你把自己当什么?人,还是机器?仿生人都会死,你也只是血肉之躯。”
贺逐山保持沉默,但对方不放过他:“你……你已经被仇恨吞噬了,但你从不承认。你从不原谅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你为什么就不能多——”
“我不想原谅自己,也不想放过自己,我有错吗?”贺逐山忽然打断,“我不能失败,因为总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003因我而死,这就是事实。”
房间里陡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无法压抑的喘息声。
达尼埃莱打破对峙:“我和阿尔弗雷德说的话,你一句都听进去。”
“我没必要听。”贺逐山冷冷反驳。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真死了,我怎么办……他怎么办?”
贺逐山一怔,喉结微动,下意识一般,他的目光再次扫向阿尔文。但这一回,他甚至不敢承受秩序官的眼神。
对方正静静靠在门框上,羊毛大衣勾勒出宽阔可靠的身型。但光打不亮他的眼底,他只是沉沉看着贺逐山。
贺逐山避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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