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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50-60(第17/17页)
顾跪得发麻的双腿,步履蹒跚地往外跑。
她需找太子当面还原事情始末,她要找出凶手,还自己清白!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错!”
身后传来父亲的怒斥,沈晏如只觉衣襟一紧,她甫一跨出门槛,就被沈青松拽了回来。
沈晏如回望父亲冷峻面庞,撕扯的嗓音仍有哭腔:“女儿没有错!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
她几乎是朝着沈青松吼去的,历经昨夜一事她本就憋屈许久,如今被逼着自尽,她如何能冷静?
沈晏如方止住的泪又不受控制涌出。
只要想查,他们明明有千百种办法,而且她也相信,他们费些时日是能查出她是清白的。
但他们偏不肯。
在这堵不住的众口与沈家名声里,他们选择了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让她死。
“我给你选的这条路,已是逼不得已。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要做出此等事!”沈青松脸色沉然,他提着沈晏如至案边,双臂环身,锢住了沈晏如。
被控制住的一瞬,沈晏如已是预料到了父亲将做什么,她抬眼看着沈青松眼神决绝,不寒而栗。
恐惧须臾间散至四肢百骸,占满整个神经。
沈夫人不忍再看,背过身扶着椅背,默声落泪。
可耳边沈晏如悲绝的哭喊与叫声,分外清晰。沈夫人捂着发痛的心口,攥着帕的手握得极紧。
极度求生欲下,沈晏如不知哪来的蛮劲挣扎起来,撞落了案旁一应物件。
咣当声响里,眼见着沈青松将要禁锢不住她,略有松动时,沈青松一把扯来帘幔处的系绳把沈晏如绑在了椅上,使她动弹不得。
被绳紧勒的疼痛让她不禁冒出泪花,而父亲又再捏着她的下颌,强行掰开了她的嘴。
沈晏如惊骇地瞪大了眼,心中尽是恐慌。她目睹父亲漠然携来酒壶,不顾她意愿把毒酒暴力灌入了她嘴里。
她本能地发声尖叫,那毒酒入喉,顷刻把她的嗓音化作断断续续、不成声的音节。
最后一丝体面与尊严,都在沈青松行云流水的动作里烟消云散。屈辱之下,她本是求生的欲念竟也渐成死水。
就这样死了吗?就这样死吧。
反正这世上,无人信她。
她不过是世人口中不知廉耻的轻浮女子,带着洗不掉的污名入土,也没人会心疼她、如惜她。
少顷,她便在毒酒剧痛之中,意识逐渐涣散。
沈晏如死了。
许是死前怨念过深,她化作了游魂,悬于自己尸身上方。
她默然注视着自己死后的模样,可谓之惨烈。
没了生气的尸身倚在案边,如枯萎的枝叶。下颌红肿的捏痕,与唇畔涌出的紫黑毒血,徒添几分悚然。
那神情还留有痛苦之色,唯有她才切身知晓,自己死时是多么的无助与绝望。
红颜成枯骨,月坠花折,拂如残花碎,不过旦暮。
“族里并不答应如儿入祖坟,找个荒野,草草弃了吧。”
这是父亲的声音。
沈晏如觉着心里很堵,折身离开了相府。
忆及她生前想要求证之事,她飘往了太子所在的别院。
却是方至院内,寻得太子住处,她闻得一娇滴滴嗓音从暖帐里传出,似乎还有些耳熟。
白商和钱嬷嬷无声退了出去,带好了屋门。
之后很长一段时日,谢让皆于晓风院就寝。白日里谢让处理事务仍留在慎思院的书房,每至夜幕降临时,白商便会见着大公子沐浴后独自前往晓风院歇息。虽则这一来一回的奔波,白商觉着费解,但好在大公子终是能合眼睡上两三个时辰。
直至深秋一日,白商发觉大公子身上似是有伤。
为其更衣时,他蓦地发现沈晏如曾用匕首刺伤过大公子的心口处,那大小毫厘不差、深浅也差之无几的伤口正冒着殷红血迹,白商急忙要找伤药时,大公子制止了。
再之后,白商便在一客舍门前找到了淋雨的谢让。
“她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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