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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和亡夫他哥》 50-60(第16/17页)
沈夫人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有泪涟涟,却仍稳声道:“你身为未来储妃,尚未完婚便被他人污了清白,这要是太子殿下追究起来闹到圣上那里,整个相府都要遭殃!你让为娘的怎么维护你?”
即便她爱女心切,但当下因沈晏如一时之失,相府被推向了风口浪尖。太子妃未完婚便与他人偷情,蔑视皇威,辜负圣恩,这是株连的大罪。
“可这分明是子虚乌有之事!”沈晏如颤声说着,心中万般不忿,本就湿润的眼眶再度涌出泪来。
这样否认的话,她已说了千百次。
明明受害者是她,但任凭她眼睛哭得发痛模糊了,都无人信她。
沈晏如只觉委屈至极。
她连那侍卫长什么样,姓甚名谁都不知晓,何来纠缠不清?
沈晏如记得,昨夜公主府夜晏毕,她本是打算离席归家,丫鬟也早已在马车处候着她。正要动身时,她听闻太子秦朔于竹亭闲坐,欲见她一面。
此间时辰,孤男寡女会面虽是有些不合宜,但秦朔与她青梅竹马多年,感情要好,且二人被赐婚以来,秦朔待她向来发乎情止乎礼,尤为克制。
故而沈晏如并未多想,朝着竹亭步去。
曲径通幽处,她借着石灯盈出的微让,瞥见了前处秦朔的背影。
“殿下?”
沈晏如柔柔唤了他一声,又似乎因距离尚远,秦朔未能听见。她只见那身形遥遥,在枝影间现出轮廓,隐隐约约。
她提裙加紧了步子,随秦朔远去的身影追去。
微暖夜风拂面,混杂着若有若无的甜腻香味。她不知怎的蓦地步子发软,连着眼前视野也变得模糊。
酿酿跄跄时,她察觉有一男人上前扶了她一把。
虽是看不分明男人为何人,但其所着服饰深黑,断然不会是秦朔。
沈晏如咬牙提起劲,想要提力推开男人,奈何此刻她浑身软绵,用力之下没能站稳,反是栽到了男人怀里。
恰逢晏散的一众路过,见二人姿态亲昵,此事便被说成了,相府千金夜中私会公主府侍卫偷腥。
之后的事,便是丫鬟闻风赶来,把沈晏如搀上马车带回了府,侍卫亦被下令抓了起来。
那会儿沈晏如回到府中,清醒后还在想,就算外面的人信以为真,但母亲是了解自己的,母亲相信自己根本不会做出此等龌龊事。
哪曾想今日,母亲把自己叫到正堂,竟不信自己所言。
沈夫人轻轻扯出沈晏如揪着她的裙摆,转身从案几处斟了一杯酒。她抿紧唇端着酒盏,见女儿伏在地上,倔着一双泪眼,酸涩附上心尖。
沈夫人抬眼看着堂内匾额,“清风峻节”四字赫然,她悄然藏住眼底的挣扎与疼惜,躬身对女儿哄声道:“如儿,听为娘的,趁此事还未发酵…自行了断吧……你爹爹会想办法压住此事,起码能在你死后保住你的名节……”
话落时,屋外雷鸣骤然,淅淅沥沥的雨声俶尔急至。
沈晏如听及此言,凝住了泪眼,浑身顿时冰凉。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母亲,后者面容沉重,不为所动,她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沈晏如本还抱有希望,母亲最是疼爱自己,眼下不信她所说的话,只是一时气恼了头,待母亲冷静下来便会知晓她的冤屈,会想法子帮她洗清污名。
可如今,母亲根本没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只是端来一杯毒酒,堵住了她所有退路。
明灭烛火间,沈晏如盯着那白瓷盏中晃动的酒液,没有接过。
一想到死,她怕极了。
沈晏如拼命摇着头,尖声嘶叫着:“我不!我不要死!娘,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明明是清白之身!娘,你可以找人验我身的……”
她心口如有千万小虫啃噬。
她不甘心,她不愿这样枉死。哪怕是受着屈辱找婆子验身,她也不想就此了结。
凭什么她要无辜背下罪名?凭什么那些传言就能杀死她?
她身为相府嫡女,为人瞩目,自幼便循规蹈矩,事事谨小慎微,时时提醒自己端庄守礼,就怕辱没了沈家门面。
不曾想今朝要死于如此脏污传言之中,沈晏如如何能接受?
沈夫人眸中掠过不忍,欲言之时泪已潸然。
“如儿…休要怨娘,娘也是没有办法……娘真的好恨没有保护好你,可事到如今关乎整个沈家……”
沈夫人哑着声未能说下去。
沈晏如始才明白,斩断她生路的压根不是她非为完璧,而是那为一众所见的丑事,在众口悠悠、捕风捉影里,轻而易举地把事坐实。
在她与沈家之间,很显然,沈夫人选择了后者,舍弃了她。
沈晏如深作呼吸,苦苦寻求破局,忽想到有一人兴许能帮她。
她跪直了身,猛地抱住母亲的手:“太子…太子殿下可以给我作证!”
“太子殿下如何作证?”
一浑厚的嗓音传来,沈青松稳步入内,撇了撇身上雨露,面目俨然地看着沈晏如。
沈晏如细声答道:“爹,当时殿下的小太监代他传话,约我前去竹亭,我正是在半途瞧见了殿下,这才跟了过去。后来不知怎的中了迷香……”
却见沈青松拧紧眉心,冷声驳斥:“一派胡言!”
沈晏如不甘道:“女儿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可以去问……”
沈青松面色愈发难看,他沉声道:“为了你这苟且之事,我才从宫里回来,殿下跟我说,他昨夜晏散前就回宫了,根本没有去过公主府的竹亭!东宫也没有你所说的小太监!”
话落时,伴着窗处掠来的夜雨声,凉风疏狂,灌入衣袖,一并浇熄了沈晏如方重燃起的希望。
她煞白着脸,失魂落魄地低语:“不,不可能……他明明在的,他那会儿就在那里,我才…”
“够了。”
沈青松耐心已是磨尽。沈晏如出了这等事,单是想要摆平他就需花不少工夫,更有不堪入耳的闲言碎语难以堵住。
沈家的颜面,可谓是被他这不争气的女儿丢尽了。
沈青松拧着眉,斜眼示意沈夫人,对沈晏如说:“这酒,你且喝了吧。”
沈夫人蹲下身,伸手拭着沈晏如面上的泪,递去酒盏,“如儿…”
沈晏如望着身前的父母,只觉无比荒谬。明明他们是她曾最亲最爱的人,居然有朝一日会逼她去死。她颤巍巍接过母亲递来的毒酒,透亮的酒液映出她此时的狼狈。
屋外雨声不休,她没再争取一言,默然跪在地上。
或是说,她再争取,也是徒劳。
可是她怎会甘心?她怎能就这样死?
她甚至不明白,昨夜之事怎的发展成那样。
沈晏如忽的放开酒盏扔至地,眼神坚决,“我还不能死…我要去找殿下,我得把这件事弄个明白!”
说罢她便爬起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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