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渡春音: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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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病猫。

    但病猫还未入眼,却在曾经与它的主人共餐过很多次的地方,先瞧见了一身火红色嫁衣的倩影。

    像是草原上燎原的野火,怎么烧都烧不尽。

    刺得他移不开眼。

    30.

    平心而论,这一次修改的嫁衣,几乎每一寸都十分贴合萧月音的身形。多一分显臃肿,少一分则狭隘,就连一向在穿衣打扮上不甚上心的萧月音,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镜中的自己。

    即使现在以公主的身份生活,除了几次重要的场合,她都从不穿鲜艳的颜色。

    想不到自己竟然也适合这样的鲜艳,火红的嫁衣上身之后,就连面上一夜未睡的疲惫,也随之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盛世中迎风招展的娇花,只有最是丰采高雅、才高绝顶之人,才配将她采撷。

    就连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韩嬷嬷,也被她这般的丰姿折服,由衷夸赞了好一番后,还特意为她梳了个相称的凌云髻,配以展翅金凤,小公主也因此而愈发艳光四射。

    不过,萧月音惊艳又欣喜的眼神,很快便黯淡了下去。

    从前几次,裴彦苏揽住或者握住她的腰侧时,萧月音砰砰的心跳,也断没有此时这般快过。

    只有两次被他热.吻,他缠住她,她脑海空白一片,却也不似眼下这样胡思乱想。

    其实,自从他与她从那月色下的山顶返程、又一同对付了硕伊母子的诡计和胡搅蛮缠之后,他对她行动上可以说是极为克制,与大婚之前他惯常的言行逾矩比,简直堪称君子典范。

    就说连续两晚与她同床共枕,她不与他睡于一床被衾之下,他除了关切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悉心帮她把被衾掖好,熄灯就寝时,放低所有动作的音量,生怕将她打扰。

    这番礼待、尊重和克制,让萧月音渐渐放下了防备。一切的根由都是她自己,她欺骗了裴彦苏,同时连累了静泓,眼下又有了静泓身世这样重大的事情,先前的误会,她也没有了任何可以向裴彦苏生气的道理。

    反而心虚的人是她。

    垂下眼帘,萧月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柔荑把玩着玉峦上的青丝,她穿这件海棠红的寝衣,只衬得她的娇靥比海棠花还要动人。

    裴彦苏知晓自己赌对了,他的音音即使心里面暂时还没有他,但对静泓,也未必有从前那份亲密。

    何况她还在演,她不可能真的因为静泓而对他如何。

    除非她突然装不下去,要向他摊牌,坦白一切都是她在演戏,为了大周与漠北之间长久的和平。

    但他知道她不会坦白的,该不该戳破、要如何戳破,这决定权在他的手中。

    即使她暂时还没有爱上他,决定权也只能在他的手中。

    “所以,大人先前答应我的事,可有着落了?”萧月音也想明白了,重新抬起杏眸,几缕青丝在指尖缠绕,她强硬地转移着话题,言语间自然娇软了许多。

    “什么事?”裴彦苏微微勾唇,明知故问。

    他难得这样一动不动,也许是因为她连番语气不善的质问恼了,既然自己有心将这件事揭过去,她主动一点,也是十分必要的。

    “就是……冀州的事情。”萧月音将身子前倾,主动伸手缠住了男人的脖颈,晶亮的杏眸看着他,多汪了几分水意,“说好了要给大人做一个香囊,料子我都找韩嬷嬷备好了。”

    这当然是假的,她从回来之后一直想着那几件事,神思不定,又怎么可能顾得上香囊这样微末的事。

    但裴彦苏显然很吃她这一套,大手隔着那海棠红的寝衣一路摩挲,在她的纤月,要上停顿,燠意传来,他高挺的鼻梁也刚好卡在她左耳的耳屏上:

    “我后悔了,光是一个香囊,不够抵消我为公主做的这些。”

    她明白他言语中所指的是什么,除了归还冀州以外,还有计杀摩鲁尔、除掉当初残忍屠杀冀州百姓的那些漠北军人。

    一个香囊便换来这么多好处,天下哪有如此划算的买卖?

    所以当然不够。

    “要我为大人宽衣解带嘛,可以的……”她艰难地咽下了口中的津液,便将一只小手从他的后颈处撤下。

    若忽略他横穿眉骨的狼牙刺青,裴彦苏穿着汉服的时候,怎么看怎么都像文质彬彬的端方君子。而他身上的月白寝衣虚虚披着,衣襟半开半掩,斜坐床头的模样,十足魏晋风流名士,萧月音的小手堪堪滑过,那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有辱斯文。

    但紧接着,那只手却被另一只手捉住,月要间的大掌把她往前带,她从他的瞳孔里读到的,分明和“斯文”二字没有任何关联:

    “不够,这样不够。”

    萧月音咬紧樱唇看他。

    “大人……冀北哥哥……”顿了一息,她又发觉自己应当把姿态放得再低一些,便换了一个他更喜欢的称呼,掐尖了嗓音:

    “你心疼真儿、想把真儿的身子养好一些,可是这几日每晚都弄到后半夜,真儿又要一早起来向阿娘请安,实在是没法好好休息……”

    “早就说过,不用向阿娘晨省,”裴彦苏捏住她尖细的下巴,指尖上薄茧明显,“再说,哥哥这是在疼你,哪里不好了?”

    “今晚能不能只要一次?”她小心翼翼地问,越说到后面,音量越细。

    见他眼底似乎掠过了一道阴影,又连忙补充:

    “前几日,我的膝盖好疼,今日听到哥哥真的兑现诺言拿回了冀州,膝盖突然就不疼了。”

    “嗯,不疼了。”男人差点没有掩住嘴角上扬。

    世间哪有像音音这样可爱的姑娘,明明在求他,还顺便给自己提要求。

    “可以,可以跪着的……”萧月音的小脸越说越红,那几个字像刚刚从沸腾的油锅里捞出来的细脍,烫嘴得很,“就是,就是只能有一次……”

    话音未落,月要上的大掌骤然前滑,他遒劲的前臂抵住她的小月复,让月要卡在臂弯上,她被他折过来,自己的手肘,也因为这猛然的变故而撑住床榻。

    “一次也可以的,”他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只是真儿不许哭,不许求饶,否则,就不止一次,听懂了没有?”

    “好……”自食其果的小公主,只能哆嗦着,应下这样过分的要求。

    大约是因为她在大婚之夜来了癸水,身体不适,惹了他的心疼和百般呵护。

    他可以为了自己这个“萧月桢”卸下隐藏许久的文弱伪装、单枪匹马杀穿恶霸的老巢,也可以顾惜她的身体,以端方君子之风,绝口不提他也许老早就想补全的周公之礼,一切由她来定。

    他情深至此,她本来便应当愧疚不已。

    可他却在她的风平浪静之时,再一次做了这亲密之事。

    ——但,说是亲密……倒其实并不算什么。萧月音果然受不住,樱柠着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用力在他肩膀上一推:

    “好疼好疼……臭狗,你就知道欺负我!”格也曼不仅仅是裴彦苏的堂兄,他也是静泓的亲大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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