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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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不止一回了,还在意这个么?”秦玅观轻笑,又用那极具蛊惑的眼神和音调同唐笙说话了。

    “若是要治罪——”臂间烧得没什么力气的秦玅观动作迟缓,她抚着唐笙的面颊,温柔道,“去年的万寿节,你爬上朕的榻时,脑袋便不在这了。”

    “那你后来还吓我。”唐笙的眼泪又下来了,“你明知道我不经吓,还有意疏远我,叫我患得患失,叫我害怕。”

    “我那时怎知,着怯懦的小医官能担着君王之心落在自个身上?”

    “陛下瞧不起人。”唐笙咬唇。

    “所以——”秦玅观仍不住叹息,指腹摩挲她的面颊,“你叫还是不叫——”

    “叫——”唐笙忙道。

    秦玅观累了,垂下手腕,望着她。

    唐笙抿了许久的唇,仍是一言不发,唯独砸了许多眼泪在秦玅观心口。

    良久,她试探着出声。

    “秦……”

    “秦玅观。”

    秦玅观露出个笑,用很重的鼻音应声。

    “玅观……”

    “嗯。”

    第219章

    后半夜, 秦玅观的烧彻底退了,她们得以睡个好觉。

    唐笙缠着秦玅观,非要贴着她睡觉, 伤口蹭痛了也不肯离远了。

    秦玅观无奈,只得往下枕了些, 身子躲远了, 歪着脑袋枕上她的肩膀。

    这样的姿势虽不能贴的紧密,但相较于之前的“楚河汉界”已经好上许多了,唐笙瘪瘪嘴,忍下了。

    秦玅观出了不少汗,不就便回了凉。这些日子为了方便照看唐笙, 她都是躺在外侧的,睡着了她便会无意识地往里靠,而唐笙睡在里侧便觉得热。于是一个挤一个躲,到最后两人又重新黏上了。

    唐笙热得鼻尖冒汗,醒来时秦玅观正抵在她心口, 鼻息扑洒在她颈间。

    病怏怏的皇帝姥儿熟睡时很乖,纤长的羽睫落在白皙的肌肤上, 掩住淡淡的青黑。她像是个白瓷娃娃, 精巧而又易碎。每回见着沾染病气的陛下,唐笙总想着能将她缩成小小一团揣在怀中。

    掌心合拢,贴在面颊。唐笙就这样望着她,看清了她眼尾淡淡的小痣。

    她又想起了秦玅观凝望着她的眉眼了, 那样温柔,那样坚定, 鼓励她唤出她的名讳。

    在这个世界,皇帝姥儿的名讳除了先帝与先后能唤, 其余人胆敢不避名讳,项上人头都会不保。

    这是彰显尊卑有序,皇权至高无上的规矩,日头久了便成了习惯,很少有人细究这其中的门道。

    在从前那个世界稀松平常的事,放到此处便是天大的事了——皇帝姥儿视她为与她同等的人。

    她的心上人,重过世间一切的人。

    唐笙每每想起她的话,心里便美滋滋的。

    秦玅观。

    玅观。

    她正着念,反着念,渐入浅眠。

    ……

    她们就这样将养了许多日,秦玅观的精气神好了许多,唐笙的伤口也愈合了不少。

    这些日子齐军虽一路高歌猛进,但推进速度慢了不少。

    一则是因为丹帐人的抵抗愈来愈激烈了,二则是因为主帅的指挥风格大不相同了。

    后者只有将军与老兵能瞧出来。

    秦玅观虽战无不胜,每次决断都给人胜券在握的感觉,实则善赌好赌,权势有多大,气魄便有多大。方箬担着帅印,但因压着“臣子”的身份,指挥风格上比秦玅观要稳健许多。加之秦玅观已经许久未曾寻营了,军中便有了许多猜测。

    晨起时,身体恢复不少的秦玅观起了个大早决心去巡营。她轻手轻脚的起身,但还是惊扰了怀里空荡的唐笙。

    “你歇着,朕日落前归来。”秦玅观束着臂缚坐在榻边,俯身啄了啄她的额角。

    “巡营?”睡眼惺忪的唐笙一下便猜出了她的打算,“也带我去好不好,我日日闷在此处,快要长菇子了。”

    “长哪儿了,给朕瞧瞧。”秦玅观逗她,掌心沿着她身侧摩挲,“朕怎么没摸着?”

    唐笙从她的自称中听出些许不对劲来,一睁眼,发觉屋内立着不少人,吓得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她当过宫女,知晓她们是怎么低着脑袋悄悄传递视线的。唐笙埋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生怕瞧见婢女们挤眉弄眼。

    秦玅观又戳了两下,唐笙缩在被褥里,一动不动的,真稳如王八。

    “说话,不说话朕就走了。”秦玅观舒展了下刚穿好的外袍。

    唐笙拉下被子,用眼神示意秦玅观叫人退下。秦玅观假装看不明白,指尖点在榻沿。

    “求你了……”唐笙勾起她的指节,用口型道。

    秦玅观很受用,当即挥手,叫人都下去了。

    唐笙原形毕露,翻了个身,探出一双手,动了动指头。

    “敢叫朕伺候的,你还是天下头一个。”秦玅观握住她的手。

    唐笙边呲牙边爬起身,面容略显狰狞,中衣也歪了大半,露出了一点伤口。

    冰凉的指尖抚上了唐笙的心口,触感分明。唐笙捂住秦玅观的手,巴巴瞧着她,用眼睛恳求她不要捣乱。

    “瞧着好痛。”秦玅观面上无一丝笑意,满心满眼都是怜惜。

    唐笙裹紧了交领,捉着她的手啄了啄:“你心口也有一个呀。”

    “那才多深?”秦玅观嗔她,“我缝了口子便好了。”

    “执一道长这口子缝得倒不错,留下的疤痕应当要比陛下的浅许多。”唐笙垂眸,看着秦玅观的指尖。

    “你怎知?”秦玅观问。

    唐笙怔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当初她用自学医术来搪塞秦玅观,在秦玅观的引导下成了医官,这医术在寻常人。来本身就是半吊子的水准,如今又能说出这种能细致考据的话,很难不让人起疑。

    “我也是略通医理的。”唐笙挺直了胸脯,“怎么,陛下不信?”

    “你刚才的话,不像是略通医理会说的。”秦玅观微微屈眼,语调里带了几分戏谑。

    唐笙心下一紧,喉头当即发了干。

    “我天赋异禀。”她嘴硬道。

    “嗯,天赋异禀。”秦玅观终是没有追究下去,“我们阿笙有着悬壶济世之能。”

    唐笙点头捣蒜之际,秦玅观扬手给她披了件衣裳:“穿上再说。”

    唐笙伸手,在皇帝姥儿的侍奉下穿好了棉袍。秦玅观也乐此不疲,左一件右一件地套上了,给她围得脸只剩了一小圈。

    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唐笙忍受了一会,想起来自己侍奉秦玅观时的穿衣手法,匆忙抓住秦玅观的手。

    不要当粽子。”唐笙说。

    “大病初愈,得穿暖了。”秦玅观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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