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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病弱女帝拯救中》 210-220(第12/16页)
她鼻尖泛酸。
“还有这个。”执一取出怀中的荷包,露出个透明的圆圈来,“京中有西洋来的商人,说此物可医眼疾,你试试?”
“这是单照。”沈长卿接过她小心翼翼护着的东西,两指捻着,送到她的眼眶边。
执一瞧着眼睛不太舒适,却没有拂了的亲近,反倒凑近了观望。
“西洋人眼窝深,就这样卡着就不会脱落了。”沈长卿示范了下,却发觉自己也能很好的戴上。
执一浅浅的笑,指尖勾着牵连着单照的红绳落到沈长卿的耳畔。
冰凉的指腹触感清晰,这轻柔的触碰碰得她心尖发颤。
沈长卿敛眸,下意识错开了执一认真且澄澈的视线。
“辽东战局如何了。”执一垂首,忽然道。
“你应当知晓的,是大捷,林大帅同方大人正准备乘胜追击。”沈长卿透过单照瞧她,视线变得无比清晰。
提起林朝洛,执一想起了件事,抬首望向门外。
“我是带了信归来的,陛下说,她的信件若是来得晚了,便叫我去寻林帅。”执一道。
“何事?”
“丹帐记着唇亡齿寒的道理,硬是东拼西凑了两万人号十万,来增援瓦格了。”
语毕,执一便想出门,刚行两步手腕就叫人牵住了。
“明日罢。”沈长卿说,“万余人的行军要慢上好些,急也急不得一时,你同我说了,也是一样,今夜我去处置,明晨再同她们细致商议。”
“为何要明日?”
“林帅刚回,要与方总督聚一聚的。”
沈长卿说得含蓄,奈何执一这个木头桩子不开窍,非要当这个搅人美事的“恶人”。
“军情耽搁不得。”
“那我叫人转述,道长勿要去打搅了。”
执一还是不明白。
沈长卿心中发笑,面上仍是温文儒雅的:“道长万事聪慧,怎么到了情之一事上,就又呆又木了?”
执一不说话,耳朵却悄悄红了。
“您说两句?”
“说不上来。”
沈长卿也不为难这个木头桩子,主动换了话题。
“近来身体不大爽利,还劳烦道长替我号号脉。”
执一如释重负般请她坐到炉边,将她的腕子搁在自个膝头,两指触上了她的肌肤。
“怎么样了?”沈长卿问。
执一红着耳朵说:“脉象转好,未曾得病。”
沈长卿轻叹息,莞尔道:“我该是病了。”
“什么病?”执一追问。
这回换沈长卿不说话了。
*
唐笙在一日日的好转,秦玅观的病反而有些重了。
她蔫巴巴地窝在唐笙榻上看奏疏,整个人无精打采,病气浓重。
唐笙忍痛探手抚了抚她的额头,长叹息:“怎么办,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今夜又要起高热了。”
秦玅观阖眸,手中的奏疏落到了膝头,双手掩上了面颊。
“我也觉着。”秦玅观道。
“今夜早些歇息罢。”唐笙扣住她的指节,“先用点甜汤垫垫。”
“好。”秦玅观乖乖应下,“我要不还是回去罢,夜里烧了打搅你养病。”
唐笙盯着她,眸中渐渐显露出幽怨。
“陛下,我有那么脆么?”
秦玅观眨着眼睛不说话。
唐笙伤口痛,没能耐反击她,窝窝囊囊缩了回去。
秦玅观主动牵上她的手晃了晃:“我批完手头这些就回去,明儿再来。”
唐笙窝窝囊囊别过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秦玅观轻笑了声,取回奏疏观阅。
翻滚着热浪的屋内静悄悄的,秦玅观看久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眼睛便有些发重了。她嗅着唐笙身上的药味,不知何时就睡去了。唐笙发觉时,秦玅观的鼻息已变得轻柔而绵长了。
于是,当天夜里,秦玅观就在唐笙的房中起了高热。
没了血条的加持,唐笙晃得打紧,捂着伤口坐起身照看秦玅观,指挥一众婢女忙碌。
秦玅观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唐笙的名字,急切且压抑,指尖抓着被褥,像是在寻找什么。
唐笙握住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应着我在。
“别……走……”
“我不走。”
“血仇,要报,杀……”
“我活着呢,不必屠戮干净他们。”
“阿笙——”
“我在呢。”
……
折腾到后半夜,秦玅观终于醒了。
一睁眼,她就对上了唐笙闪着泪光的双眼。
房中烛火暗淡,那双哭过的眼睛湿漉漉的,又可怜又漂亮,像是淋了雨躲在屋檐下的猫那样,一瞬间就令秦玅观的心软和的大半。
“你烧昏了都在喊阿笙。”唐笙带着哭腔道,“御医同我说过了,你怎么能为了我连身体都不要了呢?这天还能在外边守那么久,有病了也不去自己屋里歇着!你不要命啦?”
“别哭。”刚苏醒的秦玅观声音又虚弱又沙哑,勾唇道,“我好好的。”
“你好个屁。”唐笙觉得陛下变了,没心没肺又恣意妄为,拎不清孰轻孰重了,没忍住骂了她句,“好是这么个好法吗?你这脑袋比……比我烤火都烫!”
秦玅观哑声笑了。
不知为何,她见着唐笙这幅不分大小王的模样就觉得她很可爱。
“朕是皇帝,怎么敢如此训斥朕。”秦玅观说。
“骂都骂了。”唐笙眼泪掉成了断了线的珠子,赌气道,“要杀要剐随陛下便。”
秦玅观的笑意更深了,眉眼弯弯。
她忽然就很想听她叫一声自己的名字。
除却上回病重,她生还希望渺茫那回,唐笙在病榻边不停地呼唤她,期盼她魂魄归位,叫了几声她的名字,秦玅观记忆力便没有别的这样的时刻了。
“陛下”这个称呼一点也不特殊,人人都可以这样呼唤她。
唐笙的敬重与仰望并不能给她带来些许快感。在高位待了太久,她觉着自己都快没有“人气”了。她渴盼又那么个人,能将她当作个可以不戴面具说真话的人来陪伴。
这个人如果是唐笙,她的妻,就更好了。
“你能唤我名讳么?”秦玅观唇瓣开合,语调很轻。
唐笙流露出些许惊诧。
“不必称陛下。”秦玅观望着她,一字一顿道,“叫我玅观。”
唐笙哑哑道:“这是大不敬之罪……”
“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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