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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配怀了谁的崽?》 22-30(第23/29页)
花魁裳带给她的不安和窘迫被如此宽大的一件锦袍给遮罩住,也不会像披风那样燥热,布料滑溜溜的,传来一股类似于初雪后松柏的气味。
东洲的熏香味?
她屈膝略微站起,再次试图去够那件披风,复金珩坐下,正好坐在了披风旁,林以纾要想拿到披风,必须要越过复金珩,弯下腰去拿。
林以纾挑起眼,“景公子?”
一路上,一道长的影子一直跟着一道细的影子。
教诲?她能有什么教诲。
复金珩:“殿下。”
如果真的有。
他看向梅家主,“王女不太舒服,不方便参加茶宴,我先送她回去休息片刻。”
复金珩冷淡地看了一眼匣子,将其推开。
众人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只剩下场面话,各自散去。
总感觉王兄怪怪的,但不知道哪里怪。
梅家主:“王女的到来真是让蓬荜生辉,下官为您准备了丰盛的茶宴,恳请殿下赏光,让下官有幸亲自聆听殿下的教诲。”
话音未落,景寅礼冷冷地投过来一眼,“不必。”
行礼的人群整齐划一,在高耸的门庭下屈身。
一场恭维话说下来,起码耽误了半炷香的时辰,听得林以纾哭笑不得。
众人行走皆缓慢,只有宋知煜一个人,大步地走过去。
复金珩:“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披风,王女不披也行。”
正事讲完了,他有始有终地恭维起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没有落下。
大部分都是些漂亮而没用的东西,因为有用的都被她在白骨坑里给用完了。
景寅礼:“殿下,我生气了。”
梅远方:“今日我们齐聚一堂,我先是要谢过大家,踏云会的诸位都是四方的大才,却愿意承我的请,来替嘉应办事,实乃我嘉应之福,我梅府之福。”
这么近,月色下的影子,如若在相拥。
复金珩:“这件披风殿下还是别穿了,这么热的天,我不希望你因为中暑晕倒在我的马车上,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在谋权篡位。”
林以纾站在厢房外,对复金珩行礼道谢后,转身想推门而入。
林以纾面色一定,想起赫连子明身上香到她迷糊的香囊。
林以纾:“”
林以纾:“梅家主有心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的王兄?
他带着恭维的语气,将林以纾请至主位坐下,溜须拍马。
余晖下,复金珩扶住林以纾的肩,和她并排往远处走。
复金珩的神色转为冷肃,“东洲王在自己的宫中被人下手,中毒病重,现如今东洲暗潮涌动,赫连子明来嘉应躲着,倒也不奇怪。”
这都被怀疑到礼法道德层面了,林以纾不得不开口解释。
林以纾缓和气氛,“景公子,你总不会为了这么小一件事生气了吧?”
复金珩:“你忘了一件事。”
林以纾咬紧下唇,在复金珩的视线下,难言地坐到他的对面。
景寅礼往后退,也给宋知煜让开一个道。
不让也就算了,还在林以纾快要拿到披风的时候,挑起披风,扔得更远了。
景寅礼:“我不需要这些”
复金珩:“殿下为了来给我送谢礼,特意穿成这样?”
林以纾:“”
林以纾一头雾水。
谁曾想,景寅礼道,“嗯。”
林以纾抬起头:“那怎么办?”
眼见着披风快要拽过来了,复金珩看向她,“殿下在干什么?”
不愧是梅府,鼎盛二字,仿若已经被写在了门庭上。
林以纾:“我、我自己买的。”
林以纾:“?”这是重点吗?
学子们:“”
少女说违心话说得满脸通红,复金珩抬起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这事说起来太丢脸了,林以纾不想全盘托出。
宋知煜走过时,铃铛声响,景寅礼停住了脚步。
复金珩不言语,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林以纾换完衣裳后,休憩了片刻,前往正堂随众人议事。
这样不太好吧。
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涌上来,让端方君子染上了世俗气。
林以纾推门而入,掩着一道门缝飞快地将身上的玄衫褪下,将衣带整理好,叠成两个方块。
林以纾总结道,“反正,赫连子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不仅不请自来,还非常无理,谎话连篇,不知羞耻。”
她穿成这样已经很奇怪了,如果还忸忸怩怩的话,那就更奇怪了。
林以纾缩回手,“也是。”
这缕流苏,曾经盈盈坠于林以纾的腰间,柔软地贴着她的腰身。
怎么了?你也想进来?
无论如何。
守在门庭外的梅家主脸上神色变了几变,心中暗惊。
复金珩:“殿下让赫连子明喂你,我还以为殿下喜欢吃。”
《破道》中的端方君子,怎么可能会生气。
景寅礼:“”
林以纾:“多谢王兄。”
复金珩:“殿下很喜欢吃梨花糕?”
复金珩:“殿下哪里错了?”
林以纾:“”
林以纾惊讶地抬头,和景寅礼对上视线,那双向来平静的眸子中,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林以纾对上景寅礼的视线,“因为铃铛只有一对?”
林以纾:“?”
两侧的朱漆大柱上祥云攀刻,门前的青石台阶宽阔整齐。
复金珩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回应。
“她?”灵儿姑娘?
林以纾:“咳不是,我来之前出了一些事儿,这才穿成这幅不怎么得体的模样,我想换,但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可以替换的衣裳。”
林以纾将匣子推到对面,“为了感谢王兄上次替我清祟气,我特意准备了很多灵气很高的金箔,虽不是什么贵重礼物,还请王兄笑纳。”
不知道为什么,林以纾莫名觉得王兄有些生气了。
复金珩:“我的袍服布料太多,怕殿下穿不惯。”
林以纾:“你等等,我进去脱下给你。”
林以纾坐在马车上往外看,朝这些人点头,让他们起身。
复金珩:“殿下不说,我会误会的。”
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下,缓缓驶向梅府。
人皮这件事,和柴桑的白骨一样,极有可能背后有人谋划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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