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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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大声地吐了一口唾沫,“呸!”

    完了就回家烧艾叶,驱晦气。

    二婶正要再放一捆艾叶到火盆里,她的小腿突然传来一股疼痛,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让镰刀给割了一下。

    撩起裤腿一瞧,血淋淋的,袜子跟鞋子里也都是血。

    二婶在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个红花油,味道太大,涂了去锦州,铁定要被闺女问这问那。

    红花油不能用。

    二婶去厨房,在锅洞里抓了一把草灰出来,抹在伤口上面,她再去屋里找件不穿了的旧褂子,用压咬开一块。

    “嘶拉——”

    一个布条被二婶撕下来,有模有样的绑在小腿上的伤处,打了个结。

    做完这个动作,二婶继续烧艾叶,等艾叶烧光了,她就换上干净的袜子跟鞋子,回地里割草.

    医院病房是静谧的。

    梁云虚弱得昏睡了过去,陈子轻昨晚守夜没怎么睡,现在放松了下来,他靠着梁津川的肩膀打哈欠。

    梁津川揽着他,听他轻浅的呼吸声。

    陈子轻把玩他的领带夹:“等小云精神好一些,我和她说说,救人还是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嗯。”梁津川眉目倦懒,本来他的计划是明天傍晚回来,事发突然,他明天的工作行程取消了,连夜回的锦州,下巴上有一层青渣,衣裤不那么平整。

    “小云受伤的事能传到村里,估计是宁向致那边放出去的风。”陈子轻嘀咕,“他在这家医院上班,我先前在走廊上碰到了。”

    没得到梁津川的回应,陈子轻仰脸看他,冷不丁地对上他深沉的眼:“想什么呢,你不会觉得我跟他能有啥吧?”

    梁津川慢慢悠悠道:“你们没约好就碰上了,符合你喜欢的偶像剧情节。”

    陈子轻撇了撇嘴:“宁向致是老头子了。”

    梁津川揶揄:“不到四十岁。”

    陈子轻一眼不眨,说得跟真的一样:“那不就是老头子。”

    梁津川的手掌圈着他腕骨,从他小臂抚摸上来:“我也会到宁向致那个年纪。”

    “他能跟你比?”陈子轻坐起来,“你多帅啊,他的脸有死角,你没有,你哪个角度都是帅的。”

    梁津川听这套肤浅的夸赞听了这么多年,依旧很受用。

    陈子轻靠回梁津川肩头,他不打算去找宁向致质问了,对方八成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能在村里传成那个样子。

    对于宁向致,他能不见就不见吧,梁津川疑神疑鬼的小毛病好像是天生的,改不掉。

    陈子轻闭上眼睛,同时也伸手捂住梁津川的双眼:“睡会儿,都睡会儿。”

    梁津川在他的手心里获得安宁。

    没多久,外面有嘈杂声把他们吵醒了。

    被梁云救下的女生伤到了要害,还没脱离危险,她的家人来病房感谢梁云,医药费他们承担,后面的开销都他们出,需要什么尽管说。

    女生的爹妈要给梁云下跪。

    梁云眼皮跳动着让陈子轻阻止,陈子轻没有那么做。

    老两口一看就是重情重义的老好人,他们要是不跪,这辈子心里都不安,跪了,反而好。

    梁云冒着生命危险救人,受得起这一跪,还有路过的学生……

    不是谁看到那副危险的景象,都能什么也不想的跑过去。

    也不是谁都会知恩图报,有黑心的。

    陈子轻偷瞄了一眼梁津川,视线滑到他膝盖以下的假肢上面,停留了两三秒就移开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二婶来了锦州,说的带两只老母鸡和一袋红糖,实际上却是大包小包,那阵仗像是把家搬过来了。

    可苦了老表,又是背又是扛的,搞得满头大汗浑身脏兮兮。

    陈子轻请他们吃饭,二婶不去,她在病房陪闺女,老表去了,乐呵呵地吃喝一顿。

    老表剔牙:“南星,你小叔子呢,咋没一块儿?”

    陈子轻倒茶,刮刮肚子里的油:“加班呢。”

    老表长叹一声感慨道:“趁年轻是该拼搏,像咱年纪大了,就不行了。”

    陈子轻斜他一眼:“我年纪不大,我才三十出头。”

    老表:“……”

    “津川没讨媳妇,你没再嫁,你们叔嫂两个要当和尚?”

    陈子轻奇怪,他手上的戒指这么亮,老表看不到吗。

    老表看他忽然站起来,一盘盘的摆弄桌上的空菜盘子,起先当成是在玩耍,看着看着,就被他的戒指闪瞎了眼,刺明了神智。

    “我以为你是跟城里人一样,戴戒指是为了个性,”老表说,“你有对象了啊?”

    陈子轻语出惊人:“我结婚了。”

    老表差点把牙签戳到鼻子里:“南星,你这不声不响的,老板是哪个?”

    莫名的想到个人,脱口而出:“你小叔子?”

    陈子轻点点头。

    老表一脸正色:“你放心,我保证不往外说,死也不说。”

    陈子轻喝了口茶,其实他跟梁津川每年清明回家都没故意瞒着,他们结婚已经两年了,村里还没几个人知道。

    或许是,只要没人说,大家就不把他们这对叔嫂想成一对儿.

    陈子轻带老表在附近逛,同一时刻,二婶拎着水瓶去水房。

    宁向致今晚值班,他特地上住院部的三楼溜达,想见的人没见着。

    二婶瞧见他,客气地打招呼:“宁大夫,你来锦州这大医院看病救人啊,吃了没?”传错话这事跟宁大夫没关系,二婶心里头明清得很,不糊涂,毕竟她闺女还躺在这,她也不敢得罪大夫。

    “吃过了。”宁向致没有要唠家常的意思,二婶却拉着他问自家闺女的伤势,以后过日子会不会有影响,能不能提重东西,能不能跑起来,还有那些个缝出来的蜈蚣疤,会消掉吗?拆线的时候疼不疼。

    宁向致虽然心烦气躁,却还是压着个人情绪一一回答,他出于职业敏感,发现了什么,手指着妇人的左小腿道,“二婶,你这条腿是不是受伤了?”

    二婶不想在这时候给闺女添麻烦,就否认:“没受伤,我能有什么伤,宁大夫你可别瞎说!”

    宁向致颔首,没有多管别人家的闲事。

    ……

    陈子轻把老表送去宾馆,给他开了个房间,自己就给二婶打电话,问炖鸡汤的事。

    “你炖不好,还是我炖吧,你现在来医院带我去你那儿,我把鸡杀了放锅里炖上,明早你就热一下,找个东西装上拿去医院。”

    于是,陈子轻带二婶去自己住的小区。

    很晚了,二婶白天坐了火车,这会儿看着也不像是多疲惫,她抬头瞧基本都亮着的一层层房子,高死人了,看得她心慌,感觉头顶心被压着:“南星,这小区老贵了吧。”

    陈子轻搓搓后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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