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逢春时(重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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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很快不再聚集,而是在不同的枝头停下。

    侯着的侍卫本要出动,却又被容栀一个眼神逼退。商九思受了惊吓,太多人围住,只会让她愈发惊慌。

    “没事了,没事了。”如同哄孩童般,她轻拍着商九思的脊背。

    商九思哪受过这种屈辱,鼻子一红就要嚎啕出声。容栀急忙小声道:“这儿人多,郡主可想好?”

    她立时收敛许多,头虽还埋在容栀颈间不肯出来,却是吸溜着鼻子,半晌不出声了。

    待稳好心神,商九思才慢吞吞站直,将露在外侧的手臂检查了一遍。她翻着看了许久,未见一点伤口的痕迹。她只得扶正珠钗,有些尴尬道:“好像……本宫并未受伤。”

    容栀显然比她更早发觉,她完好无损这个事实。容栀心中那点诧异很快消散,她勾出抹温和的笑,“沂州的雀鸟是比较凶些。”

    “阿月……”商九思突然指着她的手腕,捂着嘴不可思议道。

    方才为了护着商九思,她整个小臂裸露在了外面,连同那枚花环也一览无余。

    可现在那腕上只留余香,哪里还能瞧见花环的踪影!容栀也疑惑地抬起手仔细看了看,确认不是掉落在地,她只得无可奈何地抬头。

    领头的雀鸟嘴里衔着的嫣红色,不正是她丢失的花环。

    如此场面颇有些荒谬。容栀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得不接受般,劝说商九思打消了差人上树抓鸟的念头。

    谁能想到有天还要受鸟的气,商九思气呼呼地只撅嘴:“真是欺人太甚。”

    卫蘅姬也感叹道:“缘分啊。”天定如此,县主同谢怀泽注定不是良配。倒是同那个逐月郎君……

    容栀及时制止住她欲八卦的心,“我也去上游放河灯,你们且在这歇着。”

    卫蘅姬一头雾水:“那儿都是郎君,你去做甚。”

    容栀头也不回,接过流云递来的栀子河灯,“谁规定的,我们小娘子只许等着接。”

    放河灯是为了求爱,似乎成了约定俗称的规矩。郎君们在灯里塞上字条,上写些闺房私话,又或者是对心仪小娘子的祝愿。总归是祈求平安顺遂的吉祥话。

    小娘子们先前是不知河灯的样式的,也有许多素不相识之人,凭借感觉随手捞上一盏而结缘。

    但为何只能在河的那头,心焦地等着郎君的河灯呢?为何要把余生的姻缘都寄托在男子身上?

    她今岁想为自己也放一盏,是告诫也是警醒。她的人生她会自己承担,她不愿做高门深宅里相夫教子的金丝雀,她也不愿同谁谈些轰轰烈烈的情爱。

    那是她的人生,有阿爹,有明和药铺。她的人生还有许多东西,并不是只有谢沉舟。

    ………

    上游确实挤满了男子。各式各样的河灯占满整个河道,暖黄色的光铺满整条沂水,照得河面越发波光粼粼。

    容栀虽纱巾遮面,在男子堆里一眼也能被辨认出。有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更有三三两两的认出她的身份,屈身行礼。

    容栀不卑不亢地颔首,而后径直往河边,原本拥挤的人群立时让开条道。

    “县主?”谢怀泽挤得虚汗淋漓,好不容易将河灯放好,转头却发现她悄然而至。

    容栀嗓音平和:“我也来放河灯。”

    卫玉安摇了摇折扇,挤眉弄眼地打趣道:“看来谢二郎得多跑一趟,去下游接着。”

    “我,我……”谢怀泽愣怔不已,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见容栀说道:“抱歉,这灯是为我自己备的,我放进河道就走。”

    也不知是否阴阳怪气,谢怀瑾冷然一笑:“真是新奇,闻所未闻。”

    容栀也不同他计较,拎着栀子河灯,试探着下了河道前的台阶。

    因着是栀子状貌,她的河灯呈现出朦胧的月白色。与众多燃着灯烛的颜色截然不同,放在河道里很是打眼。

    本想寻个中段位置,却实在是够不着,只好退而求其次,让河灯紧贴着岸边。

    紧挨着她的,还有一盏河灯。

    容栀凝眸望去,颇为诧异地轻挑眉头。竟然也是盏月白色河灯。

    而后她忽然掩唇,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怎么会有人河灯圆得一丝不苟,本来这灯就比寻常大上一圈,如今更似一颗大胖球。

    河面灯光太亮,她俯身凑近了些,才看清那河灯上的图案。用淡墨铺撒其上,描摹的是……高挂于天的明月。

    有柔和的男声在身侧响起,而后随风扑面的,是温暖熟悉的朱栾香。

    “笑什么?”他问。

    容栀笑意瞬间僵住,很快便荡然无存。她警觉地眯起眼,“是你的河灯?”

    “不喜欢么?”谢沉舟也矮身下来,恰好与她身影平齐。两人的身影倒在河面,又被无数浮光跃金分割成稀碎的波澜。

    他眼里红血丝密布,却并不可怖,反而在灯色下更显无害,“我熬了数个夜晚,一针一线缝制的。”

    谢沉舟伸手过来,嗓音里满是委屈和他都未察觉的讨好之意。

    “哦。”容栀愈发面无表情。

    “很痛,出了许多血。”谢沉舟往她那边靠了靠,眼底水光潋滟,鼻头也染上薄红。

    容栀目不斜视,全当没看见。

    他也不急,抿了抿唇后,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我的药膏用完了。”

    从前这些服软委屈,容栀是最受用的。一旦他磕碰受伤,她都会拿出亲手磨制的药膏,不容拒绝地让他涂上。

    可如今再瞥见他那伤口,容栀心底生出几丝烦闷。他总是这样,明明想索要膏药,却总是一步步引诱,从不直截说出内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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