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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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

    那人最后死了。

    “殿下先问吧。”他对殷臻道。

    毕竟是别人身体上的残缺,殷臻指甲盖压在瓷杯上,为了缓解紧张喝了一口,辛辣感自舌尖喉头炸开,他差点被呛到,以袖掩唇咳嗽:“咳咳……咳咳。”

    “孤想问……你,”他缓了会儿,道,“脚是怎么跛的。”

    阙水三言两语交代:“我以前的主人是一个毒师,他效忠权贵之家,当年我们任务失败,他死了,我受到波及,逃跑时腿上留了伤。”

    “被少主救了。”

    殷臻坐直了身体,刚刚那口穿肠入喉的感受很好,他没忍住瞧了眼酒杯。

    又瞧了一眼。

    缩在袖中的手冒出指尖。

    “轮到你了。”他正襟危坐道,“你有什么想问孤。”

    “不是什么大事。”阙水道,“想问殿下知不知道少主帐中那个半人高的木箱子中装了什么。殿下要是看了能告诉我,那就更好了。”

    殷臻想了想:“孤看了再决定能不能告诉你。”

    阙水不置可否,他看了殷臻面前见底的酒杯:“殿下今日应该能睡一个好觉。”

    殷臻尚不能明白他话中深意。不过此时帐帘被一把掀开,一道寒风涌进来,吹的他打了个哆嗦,宗行雍那张黑如锅底的连出现在面前。

    ——好怪,他是怎么一下在外面一下在里面的,殷臻头脑不清醒地想。

    他揣着袖子端坐,睁大眼。

    宗行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倒是先闻见空气中极淡的酒香。他拿起酒杯嗅了嗅,脸上表情变得奇怪:“你给他喝了酒?”

    阙水:“不多,刚好够睡一觉。”

    宗行雍:“明日本王找你,江清惕大婚,给几家氏族递了请帖。”

    阙水分错了草药,仔仔细细挑拣回来:“知道。”

    “你不去?”宗行雍道,“请帖递到本王手中,让转交阙氏阙水。”

    阙水:“再看吧。”

    ——殷臻上一次喝酒在摄政王记忆中没那么清楚,喝太多,既然没喝太多事情应该不大。摄政王心存侥幸这人喝醉了应该不会因为洞中话找自己麻烦,心安理得又带忐忑地把人带走了。

    殷臻这时候还显得很正常,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只不过出帐时绊了一跤,趔趄了一下。

    眼疾手快扶住了。

    从这里到宗行雍营帐,一路上殷臻没说一句话,安静得反常。他脚步较平时迟缓了些,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宗行雍还有堆破事要处理,他一箭给孟忠梁留了活路,对方的口供和张松手中物证要一同拿出来。

    殷臻又占了案几一个角,静静地观察。

    不知道长什么样的下属问:“王爷,我们是不是照原本计划先潜入肃州城内探查一番?”

    什么计划,孤不知道。

    殷臻眉心皱起来。

    汇报的下属一张削瘦的唇开合,殷臻勉强捕捉到关键词:城主大婚,城门敞开,戒备较松,装作来往商旅,或许可以一试。

    宗行雍:“先这么做。”

    嘴上这么说一直在观察殷臻动静,没听见一句有意见的话,眉梢挑起来。

    他府中倒也有琼浆玉液,殷臻下过酒窖,喝多了闷头就睡,一点不惹事。相比之下这次太少,没到能把人醉晕的程度。

    宗行雍试探地喊了声:“太子。”

    殷臻迟半拍地扭头。

    跟他四目相对。

    “你不去?”摄政王问。

    殷臻没说话,抬抬下巴:“箱子里装了什么?”

    口齿清楚,看来没醉。

    宗行雍漫不经心:“自己去看。”

    殷臻扶着桌案站起来,走一条笔直的直线来到箱子面前,那箱子半人高,底部褪了漆,大约是常年跟着辗转的缘故。

    箱盖重,殷臻反应一会儿,站在那里不动了。

    接着转头,看宗行雍。

    “打不开就别看。”宗行雍懒懒,“本王腿伤了,走不过去。”

    殷臻目光落到他腿上,往回走。

    他坐到跟刚才一寸不差的位置,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不动了。

    脑子里神游天外,想肃州的事。

    然后:“你打算怎么进去?”

    宗行雍:“有个交好的胡地人,七日后要带着货物进城一趟,乔装。”

    “怎么,太子想去?”他准备就寝,开玩笑,“他有个夫人,要跟他一道。太子要女装,也不是不行。”

    殷臻一直静静坐着,此刻仿佛突然回了神,凑到他领口嗅了嗅。

    靠得极近了。

    宗行雍面前是一排睫毛,蝶翅一般扇动。

    他视线顺着殷臻微敞领口至一线玉色锁骨,顿了顿。

    用怕惊扰的声音问:“找什么?”

    “土。”

    他埋头专心致志找了会儿,把宗行雍衣襟翻得乱七八糟,还提起来抖了抖,没见着一点灰尘,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不见了。”

    宗行雍任由他在身上翻找,终于没忍住:“……本王换了。”

    以殷臻现在的大脑的清醒程度还需要消化这几个字,他脑袋晕人也晕,一个宗行雍在眼前模糊成无数个。

    “一二三。”他正儿八经数数,冲宗行雍灿然一笑,“八个。”

    他褪去了易容,刚洗过脸,如清水出芙蓉,眉眼弯着,不停笑。

    宗行雍把他脑袋按住,哑然道:“阙水到底给你喝了什么?”

    不对,上次他在酒窖喝了太多,说是醉了不如说是晕了。

    这是真喝醉。

    殷臻一听这话像是触发什么关键词,猛然捂住嘴,小声:“不要告诉宗行雍。”

    “……”

    摄政王磨了磨牙:“为什么?”

    殷臻左顾右盼上看下看,谨慎地:“他……烦。”

    真就除了“烦”“滚”没别的话骂人。

    怎么看怎么招人疼。

    第二日醒来恐怕要羞愤得一剑杀了他。

    不管,那也是明日。

    宗行雍捧起他脸狠狠亲了一口,“啵”一大声。

    殷臻立刻露出僵住的表情,狠狠擦了下脸。他藏在发间的耳朵红透了,可能是热,默默伸手,遮住了耳骨。

    他皱眉:“你把口水蹭到孤脸上了。”

    “擦干净。”他命令。

    宗行雍弄来一张湿帕子给他擦脸,索性擦了整张脸。摄政王第一次伺候人,不熟练。殷臻被闷得难受,把帕子没收,盖在头顶。

    “本王出去找人给你熬醒酒汤,待这儿别动。”说完宗行雍要走,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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