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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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

    孟忠梁霎时如同被按下暂停键,颓然松了双肩。

    他勒着缰绳回身,望着殷臻的眼忠闪过痴迷,语调急速:“久闻太子箭术,百步穿杨,下官……我今日是否必死无疑。”

    殷臻拉弓,瞄准,道:“是。”

    “四年前太子令我与薛进随军出征,如今我在军中声望远高于薛进,为什么死的人是我。”他不甘道,“薛进区区左将,根本无法撼动宗行雍在军中地位。”

    殷臻终于一停。

    “孤是让你一步步往上爬,”他思索片刻,不解道,“没让你通敌叛国。”

    孟忠梁咬牙道:“最后一个问题。”

    殷臻隐隐不耐:“说。”

    “殿下既然愿意给滂水之战做人证,便是和摄政王早有合作,又为什么在他身边处处安插眼线。”

    “孤告诉你一个道理。”

    殷臻叹息道:“孤不信任何人。”

    “只信看得见的东西。”

    他说完松手,耳边骤然掠过一道疾风。

    箭矢破空而去,刺破皮肉声传来。

    不是他手中那一箭。

    殷臻骤僵,梭然转头。

    “殷臻。”

    宗行雍立在他身后,长弓放下,分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下次杀人灭口——”

    “记得更快。”

    电光石火间殷臻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他都听到了什么,从什么地方开始,从“孤四年前安插人”开始,还是“孤什么都不信”那句,他会不会认为当年滂水之战是孤授意孟忠梁所做,如今孟忠梁已死,死无对证。

    他放下弓箭,刚要开口说什么,眼神蓦然一变。

    埋伏在赌场外的那批刺客。

    宗行雍反应比他更快,跨上马背一扯缰绳一把捞住他腰:“走!”

    殷臻身体骤然腾空,左手还拿着弓。

    “三十七个人,”他眯眼,极其迅速地,“弓箭手十一,其余是剑。”

    “能甩掉多少?”

    宗行雍:“二十。”

    殷臻:“剩下交给孤。”

    他侧身从马侧长筒中抽箭,极快点数。

    箭筒中不多不少,正好十一。

    没有失手的机会。

    马背上难以保持平衡,他只能尽力一试。

    殷臻眉眼冷峻。

    他连射七箭,全部落在马腿上。

    “一箭不空。”背后马蹄声减少,宗行雍倏忽笑了,含义颇丰,“本王当初以为你什么都不会。”

    殷臻一句废话没有。

    他有些喘,体力渐渐跟不上。

    “能打赢几个?”他勉力去够最后一支。

    “不止这些人。”宗行雍道,“甩掉一个是一个。”

    “射空了。”殷臻手指发抖,果断,“来杀你的,跟孤没关系。”

    宗行雍:“……怎么不是杀你的?”

    殷臻逻辑清晰,理由充分:“孤一个弱得不行深宫太子,劳烦不动这么多人。”

    “……”

    他看过这一片的地形图:“前面沼泽,陷进去一个是一个。”

    殷臻扔了弓箭挽袖子:“过了下来打架。”

    舆图宗行雍比他更清楚,勒马转弯,马前蹄高扬,张扬大笑:“正有此意。”

    一柱香后,死伤遍地。

    摄政王以一敌百所言不虚。

    殷臻提着从死人手中夺来的剑,剑尖垂地,往下滴血。

    他真是累极,靠坐一棵枯树边喘气。

    天色彻底暗下去。

    横七竖八的尸体成半包围状在他身边散开,秃鹫被血腥味吸引而来,起初是一只,后来成群结队大片,栖息在一具具尸体上。

    不详刺耳的鸟叫久久盘桓。

    宗行雍拖着重剑行走在其间,惊飞只只秃鹫。

    “干什么?”殷臻靠在树下问。

    刚杀了人,宗行雍身上戾气未退,夜幕下身形犹如鬼魅:“有一人未死透,都会给本王招来数不清的麻烦。”

    “张隆的人?”

    “这世间想本王死的人多了去。”宗行雍轻慢。

    他完全没有受伤,只衣袍上溅了数不清的血迹,暗沉而深地泅做一团。

    巨大昏沉天色下,孑然一身。

    殷臻倏忽顿住。

    他撑着剑起身,往前走。

    这里远离军营,同样远离任何一座城池。

    “嘘——”

    殷臻脚步一停。

    “第二波。”

    宗行雍幽幽:“没完没了。”

    “半里路,有一座村庄。”宗行雍摘下腰间令牌扔给他,“找人。”

    村民根本无法和训练有素的杀手抗衡,无马情况下在最短时间内返回至少一个时辰。

    殷臻没接,松了剑揣起袖子,双手交握。

    他指尖有点冷。

    “冬日,附近有村落,也有野兽痕迹。”他看着宗行雍道,“赌一把。”

    “猎户陷阱。”

    宗行雍幽绿色眼瞳盯着他,半晌,洋洋一笑。

    情况不好不坏,那批剩下的刺客确实掉进去了。

    他们掉进另一个。

    周边是干裂坚固的土地,夜晚冷风猖狂,如虫蚁生生钻进骨头缝里,啃噬掉仅剩温度。荒郊野岭,洞坑估计是用来捕猎大型野兽,挖得极深,足有三人高。

    手中刀片无法支撑足尖力道,殷臻抬头朝外望。

    他小腿已经感受到无法抑制的寒冷,脚底板生出的刺痛压迫神经,膝盖惊跳。

    照理说,这深坑宗行雍应该能出去。

    殷臻表情慢慢变了。

    除非他受伤。

    滚下来时他听见一声闷哼,当时只以为是压在他身上,看来不是。

    这种捕兽陷阱中一般会有木签、竹签或铁钉,最糟糕的是上面有毒。坑太深,最下一截淹没在无止境的黑暗中,根本无法看清。

    殷臻少见有烦躁的时候。

    强烈的、令人胃中翻涌的铁锈味散开。呆在这里等人,不出半个时辰会先招来一头野兽。

    不能坐以待毙了。

    黑暗中难以看见彼此眼睛,殷臻一步步往宗行雍的方向走,手中刀片焦虑得甩出残影。

    “本王一直忘了问一件事。”

    宗行雍声音平稳,如果不是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很难想象他受了伤:“太子四年前至摄王府,最初目的是——”

    “想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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