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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疯批殿下的金丝笼是为我编的》 140-160(第12/29页)
“这是,兵符?”
“兵符不是在”
“嘉良侯交了兵符?”
“怎么可能啊?”
震惊一点点盖过恐惧又在其中产生新的恐惧,若兵权归于皇权,则意味着站在他们眼前的新皇帝与从前的皇帝不再相同。
“战事已平,嘉良侯自请还乡丁忧,临行前将兵符交与我手以全忠孝,然先祖皇帝之命不可违,待嘉良侯孝满返京时,我会将兵符原封返还。”
兵符代表着不能亲自前来之人的立场。
如果说成就大业的完整条件为“一”,那么退位诏书、警告和他铺垫的一切是决定今日胜局的一半条件。
另一半则是谢家的立场,谢家认他为新皇,天下人便不得不认。
而今兵符、谢辞都在他手中,天下便再没人敢反抗他。
大殿外脚步声渐近,斛律风按照约定出现在太极殿,为李徐添加上了“一”之外的条件。
“燕西王怎么会在皇城?”
“无诏入京视为谋反啊!”
斛律风侧目扫过说话的几人,径直走到大殿中央面朝李徐双膝跪地叩首一拜:“燕西王斛律风愿誓死效忠,敬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西王是李徐的人,燕西也在李徐的掌控之中,这是陈骞未曾想到也未敢设想的。
今日这一刻,陈骞再次为自己的选择松了口气,他走到斛律风身后一齐叩拜:“吾皇万岁!”
很快太极殿中的文武百官一个接着一个跪拜山呼,祝颂新皇。
而他们的新皇便站在高台上俯视脚下,含着笑静看众生鱼肉,我为刀俎。
第一百四十九章 道别
三日后,嘉良侯府。
照雪堂内安静得令人心中压抑,伺候的婢女小厮脸上见不到一丝喜色。
斛律风和都奚彻看过照雪后走进了谢辞的卧房。
屋内弥漫着药香气,走进内室,竹越跪在床边寸步不离已经不知道守了多久。
“三天了,怎么还没醒?太医怎么说?”
竹越把头埋到床上,也难遮盖哽咽的声音:“太医根本查不出是什么毒,汤药也灌不进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毒妇死得太便宜!陛下怕人心乱便说谢辞是返乡守孝了,现在肯定也在想办法,谢辞,一定死不了。”
安慰的话没起到什么作用,竹越双手握住谢辞的手,一时间眼泪都无法忍住:“公子,你快醒过来吧”
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毫无生息的人,斛律风心里亦难受得紧。
“我们要回燕西了,今天就走,来和谢辞道个别,等他醒了替我告诉他”
想到在太极殿上看到的兵符,斛律风心中很乱,他不明白那是一种该称为什么的担忧,便将在娿罗的话又说了一遍。
“如果有一天在中原混不下去了就来燕西,在燕西,只要我斛律氏还剩一个人,就永远有他一席之地。”
他看向身旁愣着的都奚彻,用手肘撞了下对方道:“你不是也有话要和谢辞说吗?”
“有,但是他听不到。”都奚彻低着头心疼又难过。
“听不到也说,你下次再见他不知道要哪年哪月了。”
被一语惊醒,都奚彻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差点把竹越撞飞。
念着讨人嫌的家伙要走了,竹越忍耐下来好心站起来让出了位置。
“谢辞,我想和你成亲。”
“你要不要脸!想嫁入侯府的世家小姐多了去了!我家将军绝对不可能看上你!”
竹越一把薅住都奚彻的胳膊,强行将对方的手从谢辞的手上挪开。
“说话就说话,别上手!”
都奚彻扯回胳膊用眼神骂了竹越好几遍,斛律风在后面默默摇头背过了身。
“盯着你呢,再敢碰我家将军,我就不客气了。”竹越说到做到一眼不眨地盯着都奚彻,像是在监视淫贼。
“不跟你计较。”
都奚彻白了竹越一眼,视线回到谢辞身上时又落寞起来。
眼前的人和初见时不太一样,瘦了很多,不再能一招制敌,骂人也不狠了,闭着眼睛躺在这里好像碰一下就会碎掉,让人不敢用力。
“你没有用南珠换我的马时漂亮了。”
容貌未变依旧漂亮得不可比拟,却失去了初见时的神气。
“要是你可以来燕西就好了,燕西真的特别好,夏日可以去赛马,冬日可以去滑雪,可以打猎可以和大家一起玩,我还会给你烤羊吃。”
都奚彻垂下头,心里堵得难受,想要当面说很多话,但已经没办法等到对方醒过来亲耳听到,因而千言万语只能压回心里。
“谢辞,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你做什么都很厉害,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都奚彻把指头上的骨戒摘下来,原想戴到谢辞手上,思量后塞到了谢辞枕下。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成亲,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先人的骨头会保佑你,希望你可以快点好起来,希望你每天都可以开心。”
做过告别,都奚彻恋恋不舍地与斛律风一起离开了侯府。
皇城的街道依旧热闹,守护这份热闹的人却躺在床上药石不进。
“谢辞会好起来吗?”
“会。”斛律风十分肯定自己的答案,“他在战场都没死,怎么会死在深宫妇人手里。”
“对,主上死了,谢辞都不会死。”
斛律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都奚彻,眼神里包含的没一句干净话。
意识到说错了话,都奚彻嘿嘿一笑转移话题抬手指向不远处:“那边是在干什么?”
斛律风转身看过去道:“好像是沈家人今天要离开皇城了吧。”
“那人干什么呢?怎么就他跑出来不走了?”
“我怎么知道,不过有点眼熟,好像在谢辞那见过。”斛律风眯着眼睛去看那人的脸,努力回想才生涩地忆起一个名字,“是叫沈固吧?”
张贴的金榜旁,青年穿着一身素衣推开押送的官兵,伸起手好像在抓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到。
【甲榜第六名-沈固】
榜单上轻描淡写的一个名字,背后是一年又一年的辛苦煎熬。
可就在终于见到光明前路时,路断了。
“哈哈哈哈哈!经年苦读,不过是个笑话!”
沈固突然癫狂地大笑,冲上前将写着自己名字的那张榜单撕下来,撕碎散开漫天纸屑。
“沈十七!你敢撕榜单!你疯了啊!”
“疯了对啊,都疯了,都疯了哈哈哈!早知今日读什么圣贤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愣着干什么!快拉走!”
“都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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