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春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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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礼看着她,淡声问:“只是因为不识字?”

    陈在溪点点头。

    他又问:“若是识字了,会好好去学堂吗?”

    陈在溪点点头。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宋知礼便拿起一边的书来:“是一字不识,还是一些不识?”

    他这般说着,陈在溪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丧气的情绪一扫,她凑上前,双手抱住他手臂:“表哥,你这样问我,是要教我识字吗?”

    宋知礼应了一声。

    ***

    已经二更,书房里烛光明亮,映照着一室寂静。

    白术不敢多看,也不敢猜忌,只将手里的椅子和书摆好,便将门关好,重新在门口候着。

    室内,线香的味道扩散开来,混着笔墨的味道,有很浓的书卷气。

    书桌前,陈在溪看着椅子,静默一秒以后,她悄悄使劲,将椅子往一边推。顷刻间,两把高椅瞬间靠在一切,她这才满意地坐下。

    宋知礼拿着书的手一顿,但到底也没有说她什么,只是抬手将桌上的书打开。

    他一双手生得匀称,指骨修长干净,手背上,青色筋骨浅浅的凸起来。

    一时间,陈在溪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他的手上。

    这时耳边落下一道男声:“不认识哪些?”

    反应过来以后,陈在溪凑过去,手指指在其中的一些字上,“这个,这个,这个……”

    她挑了一些字出来,话音落下的瞬间,宋知礼将书合上,规整地摆好以后,才拿起一边的笔。

    他开始写字,执笔的姿势极其赏心悦目,指骨抵在笔上,骨节分明,干净匀称。

    陈在溪甚至没有心情去看他在写什么,只将视线落在他手上。过了一会儿,她改为趴在桌上,继续盯着。

    直到那只手停了,指骨躯起,在木桌上轻叩。

    昏昏欲睡的陈在溪听见动静,紧忙抬起头坐直,一抬眼,撞进一道不悦的目光。

    宋知礼拧着眉看她,淡淡开口:“困了?”

    “不。”陈在溪摇头,坚定地说道。

    “今日先学这些。”宋知礼只将白纸推到她面前。

    她便低头看,白纸上的字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字挨着字,规整整洁……

    很好看。

    顿了下,她才去细看纸上写了什么。白纸上,有两个字靠在一起,也有四个字靠在一起,她有一部分认识,有一部分不认识。

    宋知礼语调平静,缓声道:“珠字你认识,旁边呢?”

    陈在溪摇摇头,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合在一起就是露珠,现在认识了吗?”

    原来这是一个词,听表哥这样说,陈在溪重新看这个字,发觉自己竟然有些记住了。

    “风你认识,旁边呢?”

    “春风吗?”

    见表哥不回答,她顿了下,开始乱猜:“东风秋风疾风微风……”

    男声打断她:“是寒风。”

    陈在溪:“……”猜得竟然全错了。

    “哦。”

    有表哥陪着,这样的教学,她不在是完全不懂,时间缓慢流逝,她渐渐读懂一些字。只是文字实在枯燥,而耳边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平缓温润。

    表哥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原来他一直说话的时候,这般悦耳。

    宋知礼看着出神的她,顿了下,冷下声音:“方才我说了什么?”

    两把高椅靠在一起,两个人相隔很近,她可以很轻易地就贴近他。

    陈在溪此刻不怕他,抬手,抱住他的手臂,将脸颊贴上去,诚实地说:“我忘了,怪表哥的声音太好听,害得我都注意不到。”

    她脸颊很软,一双手更是无骨,贴近一个人的时候,声音甜腻。

    烛光映照着面前的笔墨纸书,淡雅的气味弥漫。

    宋知礼将手抽出来,冷淡道:“表哥没有逼你学。”

    言下之意就是,若是不想学便可以不学。

    陈在溪听懂了,乖巧地点点头,只是又说:“可是表哥,你也可以不让我上学堂的。”

    她这般说,宋知礼没有说话。

    “所以还是怪你。”

    今夜的表哥脾气好像很好,她又大起胆子同他商量:“那表哥,若是在溪学会了,可以找你要一个奖励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不再是宁静的,反而有了生机。

    到底还是一个小姑娘。

    良久,宋知礼听见自己的声音:“可以。”

    这二字落下的一瞬,像是怕他反悔,陈在溪立刻将目光放在纸上,催促到:“那表哥,你快念吧。”

    男声平缓,便重新念起来。

    这张纸上没写太多,没一会儿念完,陈在溪又自觉地将纸拿起来,指尖抵在字上,一字一字地自己念起来。

    她是想要记住的,所以很认真,不再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手上,不再分心去想方才的声音。

    室内的珠光柔和。

    纤细白嫩的指尖,散落在肩侧的碎发,饱满的红唇,认真的目光。

    宋知礼微顿,移开视线,拿起方才的书继续看。

    只是下一刻,清脆甜腻的女声落在耳边。

    他抵在书上的指腹微顿,良久,才翻一页。

    不知过了多久,陈在溪感觉自己都记住了,便将白纸推过去。

    表哥正在认真地看书,她主动扯住他的衣袖,唤他:“表哥!”

    宋知礼应了声。

    他将白纸缓慢地叠起来,抬手打开一边的书,道:“念吧。”

    “啊?”

    陈在溪没有懂他的意思,眨眨眼,才反应过来:“可是表哥,我记得是方才的词呀……”

    宋知礼冷着一张脸训斥:“若是要看着词才能记住,明日上课你要如何?”

    “好吧。”表哥说得很对,她没有什么反驳的,只好将书拿了过来。

    好在她只是一部分字不认识,看了几眼便开始读:“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

    可方才是照着表哥的词在读,脱离了那些提示以后,这些字又变得陌生起来,她很费力地回忆,却还是没有完全记住。

    直到最后,彻底忘了。

    她不想放弃,只好将自己认识地读完。

    读完以后,室内重新寂静下来,表哥没有说话,她只好垂头,闷声道:“表哥,我是不是很笨啊?”

    连这些都记不住,她是不是真的很笨呢,表哥这样认真地教她,她方才还会分心,不仅笨,还会不够认真。

    她皱起眉,开始反思,直到眼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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