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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反派夫郎是偏执狂(女尊)》 60-70(第24/28页)
殷红,宛若汩汩而出的鲜血。
身上的痛感愈发强烈,不同?与他先前在尚书府的任何惩罚,这样?陌生的痛感带着强大的恐惧感,将他整个人席卷,他冥冥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流失。
姩姩会有事吗?
在这个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孤启只得抓紧了郁云霁的衣襟,企图再多得到一些她的承诺。
“妻主,留下她,好?不好?,”孤启已然没了力气,强烈的痛感像是将他整个人的力气都抽走,他哀求道,“我,我再也不乱跑了,妻主,留下她吧……”
他低低的声?音带着颤声?,总能牵动?着她的情绪。
孤启以?往红润的唇瓣,此刻已然失了血色,泛白的唇瓣颤着,像是一朵将要枯萎的,即将凋谢的花。
郁云霁此刻根本顾不上什么,她匆匆吻上他微凉的额头:“好?,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她是一个能掌控好?,并且善于掌控自己情绪的人,可此时这样?的情绪来得莫名,乱了她的心绪,像是整个人都被这样?的情绪掣肘,她担心孤启,害怕他出什么意外。
她不知晓这句话究竟是她在安慰孤启,还是在安慰自己,这样?的感觉令她产生了很久的慌乱,那颗平静无波的心,此刻早已泛起了阵阵涟漪。
这种慌乱的感觉很是奇怪,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远离她。
郁云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将这样?的情绪压制住。
待到太医来时,孤启已经?痛得没了力气,任由她摆弄着。
他鬓边带着薄薄的湿汗,一缕发丝贴在面?庞上,像是即将碎掉的瓷娃娃。
“别睡,引之。”
他昏睡过去?前,听到郁云霁这般唤他。
后来的事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朦朦胧胧间,在悬崖边上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小女孩儿,她瞧上去?年?龄不大,还扎着两个小啾啾。
女孩似乎是被撞得痛了,额头上还带着红印子,蜷缩在地上哭得好?凶。
孤启心头一颤,他朝着那个满身是血的小女童走去?,便听她大哭:“娘亲爹爹都不要我了,是因为我不乖吗,为什么不要我了……”
孤启沉默了一瞬,随即俯下身为她将面?上的血迹擦干,温声?道:“怎么会呢,哪里会有爹爹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你这样?乖巧,娘亲爹爹疼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要你。”
小女孩任由他为自己擦着脸,鬓边两只小啾啾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她随后低低的啜泣道:“那你会喜欢我吗?”
她的话来得莫名,但?孤启对于孩子是格外有耐心的,即便是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也温声?应答:“当然,像你这样?乖巧可爱的孩子,谁又会不喜欢呢?”
小女孩儿听他这般说?,扁着嘴抽泣了一阵,随后委屈地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那女孩身子小小的,力气倒是极大,身后是云雾绕缭的悬崖,孤启被她这般一扑,毫无防备的掉下了悬崖。
“你!”孤启猛然睁眼,身后早已被冷汗浸湿。
郁云霁在孤启昏迷之时,被太医丞带了出去?。
“殿下,”太医丞的面?色不大好?,她斟酌着开口,“王夫如今已有五个月的身孕,照理说?,王夫身子必寻常男子都弱一些,这孩子是保不住的,可方才奇得很,只是一盏汤药下去?,胎像竟也慢慢稳住了。”
方才的凶险,将一把年?纪的老医丞吓到了。
孤启身子不好?,强行留下这个孩子,会使得他整个人的情况都变得不稳定,原本他便带着痼疾,根基也不稳,孩子的出现将父体的养分吸收了许多。
方才因着孕夫情绪不稳定,又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动?了胎气。
偏生孤启如今月份大了,五个月,倘若流产,对父体会造成不可逆的影响,届时,究竟能否保住性命都是未知。
幸而,幸而神仙保佑,王夫吉人自有天相。
老医丞松了一口气,随后严肃的看着她。
“但?王夫若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势必要比寻常的郎君更为艰难些,”太医丞皱紧了眉头,她这幅模样?,使得一旁的弱水三千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郎君孕期敏感是常有的事,但?怒极伤身,唯有王夫身心愉悦才能保住皇嗣,否则如今的月份,若是皇嗣如何,对父体的伤害才是……”
“我知晓了。”郁云霁望着半月堂内的屏风,轻声?道。
彼时,恭王府。
郁枝鸢将手中的密函攥紧,她面?沉如水,锐利的眼眸在夜里显得格外得亮。
恭王府此刻只燃了一盏烛火,她手畔的那盏烛火将她的面?颊映得半明?半暗,那块疤痕也显得异常可怖。
她像是在黑夜的笼罩中化了形。
无边黑沉的夜色中,她搜寻着自己的目标,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利爪便能将目标的身躯穿透,使得她盯上的猎物再无生还。
“殿下,您当真不打算再好?好?想想了吗?”幕僚劝道。
此言一出,女卫也跟着附和?:“是啊殿下,如今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不妨在等上一等,您……”
“等?”郁枝鸢冷声?打断道,“本殿筹谋了这么多年?,此事原本一事板上钉钉,偏她郁云霁如此,她凭什么?”
她再也不能忍下去?了。
当初她在郁云霁的生日宴上备下了这样?的生辰礼,结果?鱼禾是个蠢的,兜兜转转居然又到了她的手上。
那样?的脏病非但?没有染给郁云霁,反倒令她如今的身子每况愈下。
花柳病时不时都会发作一阵,这样?的脏病会使她散发出难闻的恶臭,甚至瘙痒疼痛无比,郁云霁做出这样?的事,她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她会让郁云霁死得很难看。
“可是殿下,此事若是不成,您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幕僚还欲再劝,却被她的眼神吓得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郁枝鸢没有应声?,她看着一旁随着秋风缓缓飘荡的轻烟。
月光下的轻烟宛若薄纱,半遮半掩在她的面?前。
“我等不了了。”郁枝鸢道,“此事必须成,不容出现差错。”
她又何尝不知晓此事的凶险,一旦不成,不仅是她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就连着性命也要一同?丢掉。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皇女谋逆,便是母皇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可她此刻已没有了更好?的办法。
一切都是郁云霁逼她的,倘若没有郁云霁,这皇位势必是她的,她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要怪,母皇便该怪郁云霁。
既生瑜,何生亮。
既然众人都不看好?她,她便要向?众人证明?,储君这个位子,当属于她。
郁枝鸢眸色愈发暗沉,烛光被秋风摇荡,却因着没有人为它挡风而彻底熄灭,整个书房唯一的一点光线也彻底湮灭,所有人都被黑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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