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洗白手册[重生]: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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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消暑准备的冰块就放在床头,宁拂衣伸手摸了块小些的,慢慢放入口中。

    水渍沾了些在唇瓣,绮靡而艳丽,她眼角翘得如钩,含着冰低头,向她吻去。

    舌尖将冰块推入褚清秋口中,褚清秋身子一颤,不禁抓紧了宁拂衣的腰,和她争夺这片凉爽,到最后两人的唇瓣都被冻得有些酸麻,宁拂衣才将冰块咬碎,清凉的甜水流淌如唇齿。

    许是醉意浓了,褚清秋眼神已经朦胧涣散,眼底全是盛开的芳华,手拂过身上婚服,一串串替宁拂衣取掉叮叮当当的金银,卸去碍事的云肩。

    周围的花瓣都在感官中化作水,卷着她陷入更深的海浪,面前女子的每一次贴近都令她沉沦。

    她的言语越发破碎,碎作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呼唤,丢弃了所有的镇定,身体被抱起,蜷缩着颤抖。

    眼泪流下来,流到嘴边,恍惚间尝出甜味。

    殿外语笑喧阗,满山星火,云山一色。月亮挤出云海,俯瞰这一幕,盛世长歌。

    作者有话说:

    等会儿更最后一章。

    第164章 番外(终)

    距离江蓠断发辞去少家主一位,离开仙界,远遁凡间那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中,她再不曾与过往任何故人联系,一心扮作凡人游历凡间,用脚丈量过那些山川湖海时,才更觉天地之广博。

    她每到一处地界,便在当地行医,人救治得多了,总能多听见些左邻右舍的消息,什么东市的大娘改嫁,西市的少爷逃婚,等确认此处没有黑鳞的身影后,她就收拾收拾行囊,面纱一裹,继续做她的走乡医。

    日子过久了,她亦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即便她向来自诩坚强,但面对或许永远走不完的路,也生出了淡淡的悲戚。

    悲戚完了,就继续找。

    岐国边陲有处城池,名唤安奉,是经商通关的要道,来往过客川流不息,但此处的人良莠不齐,常有马匪混迹人群,洗劫商客。

    久而久之,便又生出一批人,这些人都是四方逃难而来,多少身负些武功,被安奉百姓称作刀客,干的便是给钱护命,刀尖舔血的买卖。

    传闻刀客中有一神般的存在,出手从无差池,商客们争先恐后花钱去请,人称安奉第一刀。

    不过此人性格古怪,出手从不要银两,只看商客过往,□□欺诈之辈即便拿着万两黄金都不干,可若是家世清白,乐善好施的,一请便能请到。

    此外,还有人传言此人丑陋,左脸有一漆黑刺青,面容可憎。

    江蓠在岐国行医三月才得了这消息,此行便是冲着此人而来。

    踏上安奉城池的一瞬,她忽而浑身战栗,险些没能站稳脚步,扶着城门眩晕半晌,方听见身后壮汉粗鲁的问候。

    “有事儿没?没事儿起开!”

    江蓠没有计较壮汉的无礼,她只是默默移开脚步,将面纱裹得更严实些,按照好心人画给她的地图,一路挤过灰扑扑的街道,走进狭窄的巷子中。

    此处便是刀客们聚集的地方,门户众多,巷子内堆满了晾晒的兵器和草席,不少皮肤黝黑的刀客就坐在门前等待,一双双目光落在她身上,锋利如刀。

    江蓠不去看那些刀客,越往前走,她的腿就越发酸软,头也越发昏眩,可不断吊起的心脏又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反而令她加快了脚步。

    又绕过一条窄巷,坐在门边的刀客更多了,有的身上还沾着血,他们看见一名女子入内后,都缓缓站起了身,朝她围拢过来。

    江蓠眼前忽然有些昏黑,她暗道声不好,是她太过心急,本该先寻个所在歇歇的。

    她反手拔出枚银针,准备刺入穴位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过这时那些刀客似乎看到了什么,顿时散去,方才围绕在身周的血腥味也淡了。

    她捏着银针的手僵在原地,因为人群后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衣袖和裤脚都缠着布条,黑色的布斜着挂在肩头,腰上缠着绷带,将柔韧的腰肢缠绕出来。

    “小黑蛇……”江蓠喃喃往前走了两步,而后膝盖一软,彻底不省了人事。

    ————

    再睁眼时,她躺在呛人的烟雾里,身下是硬邦邦的床板,她猛地翻身坐起,头顶是未经修饰的房梁,砖墙阴沉沉的,房屋狭小得憋闷。

    江蓠愣了会儿,而后赤脚踩着粗糙的地,大步往外跑去,看也不看,便从后面抱住了那人的腰肢。

    那人正在煮着什么,猛地被抱住,脚尖往前抵了抵,并未说话。

    只是轻扭腰肢,将她紧扒着的手拿下来去,沉默地将锅子拿下来,拿到院子里。

    江蓠看了看空落落的手,什么也没说,亦步亦趋跟她走到门外,那人将锅放到石砖垒砌的桌子上,低头瞥过她赤着的双脚。

    “你太累了,喝了这些,就走吧。”黑鳞开口,把锅里颜色诡异的东西盛给江蓠,脸一直没有抬起。

    江蓠没说话,她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苦涩的味道蔓延舌尖,黑鳞下意识去怀里摸,但什么都没摸到。

    从前在山上学医时,她们总会互相尝对方熬的药汤,江蓠怕苦,黑鳞便总在怀里揣着些饴糖。

    那时的黑鳞也不叫黑鳞。

    “这是什么?”江蓠看着浑浊的汤药问。

    “蛇胆。”

    “……”

    黑鳞没再说话,起身走回房中,拿了把蒲扇扇去浓烟,江蓠便又跟着她进去,在她身后站着。

    “不是让你走么?”黑鳞言语带刺,冷得好像一块冰,“江家的少家主,何苦来这污秽之地。”

    “我来寻你。”江蓠柔声说。

    “我不配。”黑鳞淡淡说完,绕过她又走回天光下,蹲下来洗锅。

    江蓠啪嗒啪嗒跟她走到门外,反正黑鳞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玉白的脚走过血污的砖地,沾了不少泥。

    最后黑鳞看不下去,猛地将手里的锅扔掉,回身去房间里拿过江蓠的鞋,在她面前蹲下,示意她抬脚。

    江蓠眼波流转,最后垂眼看着,女子黝黑如海藻的头发蜷曲披散,发丝挡住了光洁的额头。

    黑鳞仿佛很没有耐心似的,索性伸手将她脚抬起,硬把鞋子套上,手劲之大,攥得那细白脚腕留下几道红印。

    “快走吧。”黑鳞再次下了逐客令,“你若再不走,莫怪我扔你出去。”

    “我卑劣之身,什么都做得。”黑鳞低声道。

    江蓠眼下红了,她垂下眼睫,嗯了一声,慢慢走出门外,将门关上。

    黑鳞呆呆看着破旧木门,不知是否松了口气,随后继续蹲下身,慢慢洗锅,洗完的锅还有不少污渍,但她不想管了,将之随手扔下,就回到了床上。

    一天过去,天黑得死寂,周围又时不时传来哭声,和兵器相撞的恐怖声音,这片暗巷一向如此,一旦入夜,便没人敢再来。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人在说话,而后传出剧烈的动静,黑鳞眼中寒光闪过,身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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