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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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的那些妇人, 沈宴秋也不能直白的要她断交,人心最难把控,若一味惩戒,虽会让她服软,但也会让她记恨,都是沈家人,沈宴秋自不会拿她当犯人待,他心里有数,先叫小柳氏回去了。

    沈宴秋从书房回来,进屋见雪浓坐在榻边做针线活,在给他做护膝,见他进来,就放下手里的针线,叫金雀收好了,她垂着眸旋身进里间。

    金雀收好东西,听沈宴秋的话,明日一早要记着请沈妙琴来大房,便赶忙叫丫鬟们都退出来,只留四个守夜的丫鬟在外面,谨防屋里叫水。

    沈宴秋先入盥室洗漱,出来已换好了家常寝衣,慢步到床前,雪浓侧着身靠在枕头上,已卸下妆发,比白日更动人柔媚,体态秾妩,那衣襟因这姿势,丰润藏不住,都落在他眼底。

    沈宴秋半弯身也靠到她身旁,低下头吻她。

    雪浓闭着眸微微探舌,被他噙住了舌亲昵,蓦然有指节徐徐探进上襟,再包握好轻轻的揉,她无力背靠着他,受着说不出口的胀,顷刻间他拥着人滚入锦衾内,寝衣陆续被丢出去,随着泣唔,乌木床发出咯吱咯吱响。

    屋外丫鬟们等了良久,听到里头摇铃叫水,赶忙抬水去了盥室,不多时,盥室里响起水花,足足洗了近半个时辰才好,等丫鬟们进去,就发现一地的水,也不知道是怎么洗的,各自收拾好了盥室,那屋里倒没再有嘱咐,这么安安静静一宿过去。

    翌日正好休沐,沈宴秋不用上值,用不着起太早。

    金雀叫厨下备好早饭,等着里边儿人醒了,随时能吃上。

    房中雪浓先醒的,腰被搂住,以下却紧挨着,她羞答答的抬脸,就能看见沈宴秋的下巴,冒出青青的胡茬,像个普通的男人,一点也没有首辅的威严。

    雪浓伸着手指去碰了碰,有点扎手,还把他戳醒了。

    沈宴秋初醒来,满脸惺忪,捉住她作乱的手放到嘴边咬了口,笑道,“趁哥哥睡觉,殊玉怎么能偷袭哥哥?”

    雪浓羞红着脸,试着拨腰上的手,想跟他分开,可被他抱的更紧,更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分,两人重又倒进床里。

    屋外忽有金雀说话,“二爷,二姑娘已经在茶厅里等着了。”

    二姑娘就是沈妙琴。

    片时沈宴秋下来,从衣架上拿了衣物穿起,再看向床,雪浓拥被侧向里卧着,薄背犹如雪堆成的,肌肤莹白中透着粉,绵延至软腻腰窝,再没进褥,定力不佳的,直会上前扯开被,看到底,他的视线又朝上,看到那头乌发松松散散的铺撒着,更衬的肤白胜雪,斑斑红痕活色生香,她的半张脸在发里,只有眼尾的胭脂痣在勾魂夺魄。

    沈宴秋定住脚,看她慢吞吞蜷靠到床头,身子还是侧向里,被褥也还是揪在手里,满头的发将那背愈遮愈掩,她斜着眸,余光里是欲语还休,又转回去,不再看他了。

    沈宴秋的喉结微动,再有念想也打住,转去洗漱,再出来从衣架上取下她的主腰、内搭裙裥儿并褙子、短袄等等到床边,想抱到身前,给她穿。

    手才触到雪肩,她就伸指推推他,不要他穿。

    沈宴秋知道她害羞,夜晚无人时尚且会半推半就着纵容他,可现在,她便不堪受住这过深的亲密,她只是个小姑娘,这些都是说不出口的羞人。

    沈宴秋说让金雀进来服侍她,她摇摇头,也不要金雀,那就是她想自己穿了,诚然她没什么力气,但她也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一身。

    沈宴秋便使了点力,把她抱出来,已经羞得只顾双手环抱着自己,沈宴秋凝着眸注视她,未几把主腰、襦裙、短袄、褙子统统给她穿了。

    穿好后,沈宴秋在她唇上亲了亲,又放回被里。

    雪浓扑闪着睫,缩着肩整个儿躲进褥子中。

    沈宴秋笑出声,慢步到外面,吩咐金雀等丫鬟进去服侍雪浓梳洗用早饭,不用等他,他先去茶厅见沈妙琴了。

    沈妙琴在茶厅里等了足有一刻钟,心下忐忑不安,直怕小柳氏惹怒了沈宴秋,沈宴秋因此迁怒她。

    沈宴秋来时,她急忙站起来,提心吊胆的等着沈宴秋发怒,可沈宴秋面上和颜悦色,交代她说,过完年她就十八了,也该是说人家的时候,近来倒是有几家不错的人家,他都在相看,他做哥哥的,总不会亏待自己的妹妹,只把名下在宛平县的庄子给她,将来算作是大房添置给她的嫁妆。

    宛平县就在顺天府辖内,那是富县,县里有不少富人的庄子,每年的收成都不少。

    沈妙琴受宠若惊,直说不敢收。

    沈宴秋却似笑非笑的告诉她,这庄子不是白添给她的,要她哄着小柳氏,和先前结交的那几个不三不四的妇人断了,尤其提了周绥远的夫人。

    沈妙琴自是应下,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庄子,回去后就在小柳氏面前夸沈宴秋对自己有多好,给的也不比雪浓少,她做二婶的,就不该听外人挑唆,总觉得沈宴秋偏心,那外面的有几个是盼着家里好的,都是巴不得他们闹翻天,好看笑话,这回得是沈宴秋大度,换个心胸狭窄的,她有的苦头吃,那些不安好心的妇人趁此不要再来往,也该学学三房云氏,交的都是识大体、体面的贵妇人。

    小柳氏一听沈宴秋给了庄子给沈妙琴,便什么气也没了,又听沈妙琴说沈宴秋在为她留意夫婿,就更是得意,心想着沈宴秋威吓她的那些话也不无道理,沈妙琴劝的也对,她到底是沈家的二房夫人,总不能常听外人的话,害的家里不得安宁,不说别的,这沈家也没多少人,二房就算是庶出,沈宴秋也没亏待过他们,何必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

    自此小柳氏便与那几个常来往的妇人断交了。

    周绥远的夫人赵氏听到沈家那点风声,小柳氏不与她来往后,心底有些惶恐,直怕被沈宴秋察觉到是自己在中间搅浑水,吓得有阵子谨言慎行。

    这厢沈宴秋见过沈妙琴,又听底下来传,说王昀过来请教功课。

    算算日子,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春闱了,王昀学业紧张的很,前阵子都不曾打搅过他,他毕竟是王昀的先生,来请教功课,也是要指点的。

    但内院里有女眷,沈宴秋叫下人先把王昀领去厅堂,茶水伺候着,他这里用过了早饭再去见人。

    王昀以前来沈家,都是径直进的内院,这回却被下人领到厅堂上,虽说有茶水,但心有疑虑,便好奇问了句,是不是沈宴秋身体还没好全,不然他改日再来打扰。

    下人笑着告诉他,“我们二爷身体却是好了,只不过后院住进女眷,就不便外客入内了。”

    王昀了然,新奇沈宴秋的后院竟然有女眷了,那必是通房之类的,都说沈宴秋因身体病痛不近女色,现在竟也收用了人。

    王昀对沈宴秋敬重,但也知沈宴秋年岁算不得大,像他这样的大人,身边留个把通房、侍妾,都属正常,这就意味着,过不了多久,他要娶妻了。

    王昀再想到自己,等过了春闱,他若高中,上门求娶雪浓,凭他父亲与沈宴秋的情义,该能成的。

    他这里安心等着。

    内院里,沈宴秋入房,雪浓已经吃过早饭,又回床躺着了。

    沈宴秋简单用完饭,进里间把雪浓从床上抱起来,怕她在床上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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